干练,是个人才,对叶秉文也一直很忠心,不过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做事也相当有主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一两年来他和对他有提拔之恩的叶秉文渐生罅隙,叶秉文对他开始有些恼火,最近一次两人在工作中有分歧。叶秉文当着广利不少人的面指着滕云的鼻子说:“我能够给你今天,也完全可以废了你。”滕云冷笑不语。
向远对这一个段子相当玩味,她心里有数,叶秉文太过专横,喜欢听好话,而滕云却不是一个狗一样的下属,你赞赏一个人聪明有主见的同时必然不能要求他事事顺心听命,就像女人在选择一个温柔优柔的男人时不能指望他遇事快刀斩乱麻。
“向主任你猜对了,这个滕俊是滕云的堂弟。当时保卫科不缺人,不过广利的滕副总都亲自找了我,还能不放行?”人事部主任说。“说起来滕云也算不错,我当时说过,做门卫辛苦,既然是他堂弟,可以安排个好一点的职位,当时他却说他堂弟就是当过兵,什么都不会,有份工作已经很感谢了。怎么了,这个滕俊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不,没有,小伙子挺不错的,觉得有点面熟才问问。”向远立刻笑着回答。
他竟然是滕云的堂弟。向远心中的懊恼一闪而过,她得留下他,磅秤室在门卫室对面,也许该调岗位的人是向遥。
第三十九章
向远到生产部几个调度那里仔细看过了近期几个工程的生产安排和交货计划,确定合同交货期没有问题,才从楼梯步行上楼,她喜欢慢慢走着阶梯,然后理清一些困扰她的事情。
现在的人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平时电梯只要没有故障,无特殊原因爬楼梯的人是少之又少。向远在五楼和六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处与叶秉文狭路相逢,不能不说意外。
他的墨镜还是没摘,向远当然清楚那是昨夜在医院的一番缠斗,他和叶骞泽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叶骞泽索性都没有出现在公司,他则试图用墨镜遮掩,现在走楼梯下楼,想必也是不愿意在电梯里招人侧目。
“叶总这个样子,颇有王家卫的风范啊,屈尊步行下楼,是躲避仰慕者吗?”向远抬头戏谑道。
公司里没人敢开叶秉文的玩笑,那些下面的人不用说,就连叶骞泽都因他是长辈,虽有不满,也不敢在口舌上拿他开涮。
可叶秉文居然没有动怒,至少在颜面上没有体现。他站定在楼梯走道的正中央,一时间算是堵住了向远往上的去路。
向远隔着两级台阶,静静地等待他的反映。
“你胆子倒是不小,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
向远笑了起来,“我怕什么,怕叶总生气起来重操故伎?叶总年纪大了,估计口味也没有年轻时那么重了。”
有一瞬间,向远几乎以为叶秉文要扑下来掐住她的脖子。她是不怕他的,在公事上,这个时候他聪明一点就不可能跟她过不去,在私事上,她又确实鄙薄他的为人。
叶秉文这天出人意料的隐忍颇让向远意外,他胸口急速起伏了一阵,扯了扯嘴唇,权当是笑容,“听说你对我们广利的滕云挺有兴趣的,我还以为你只对我们家大侄子情有独钟,不过嘛,滕云只怕不适合你……”他夸张地笑了两声。
“叶总真是耳聪目明,佩服佩服。”向远打了个哈哈,侧身要从他身边走过。
叶秉文在向远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她。
“向远,你知道我原本并不喜欢你,也一直不赞成你进入江源吧。”
“我又不是钞票,当然不指望人人都喜欢我。”向远虽笑,却对他莫名的一句话警惕了起来。
叶秉文自动忽略她的回答,继续说道:“我原先认为,你这个人太过精明,什么都算计得太过清楚,你在江源,迟早是心腹大患。”
向远笑道:“叶总真坦白,得您夸奖不容易。”
“确实是夸奖。”叶秉文笑了,他的笑容在这个时候说不出的突兀,但确实蛊惑人心的,“我忽然觉得,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做敌人呢。向远,骞泽是扶不起的阿斗,我不明白你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在他身上耗心思。”
“那您说我的心思该耗在谁身上?”向远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如果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么叶秉文应该算是这类“坏男人”中的极品,他对女人来说,吸引力应该是强烈的,英俊,事业有成,还有那么一点阴郁,女人会自动理解为酷。这样的男人年轻时会对女人用强,她很难想像。至少现在他在她面前,笑容颇让人动心。
然而,向远却在他的手即将抚到她面颊的时候,准确无误地用手上文件夹的一端抵住了他的指尖,力道不大,却恰到好处地阻挡了他的来势。
叶秉文没有松手,指尖与她文件夹的轻轻相抵,这种暧昧让他觉得满意,他慢慢俯身,覆在向远的耳边,“向远,不如这样,你跟了我,你要的一切也都能得到。”
向远背靠着走道的墙壁笑出声来,“女人总想表现她们在工作中的积极性,结果男人看不见积极,只看见了性。叶总也不能例外吗?我这样的女人,只怕难入您的眼,又何必屈就?”
“我倒不这么想。”隔着墨镜,看不清叶秉文的眼睛,只看得见他嘴角含着的笑意,“跟我匹配的女人不多,向远,我不是开玩笑,你可以考虑考虑。你跟我在一起,然后入股广利,温泉度假山庄的开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