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现在听到了柳芽的声音,转头看柳芽时便换了脸色。
“哦?你且说说你有何委屈?”傅子陵故作疑惑的说道。
柳芽抹抹眼泪,泪眼婆娑的说道:“王妃不容妾身的存在,这个府中今后恐怕是没有妾身的位置了。王妃,她,她还踢了妾身。”
傅子陵听完她这番话之后,还是同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这府中容你不得了。本来你有意离府,本王也不便过多阻拦。”然后,他顿了顿,好像正在思考的样子,他说道:“如今你伤害王妃,却也不得不罚。但本王念在你入王府多年,便只罚你分配到浣衣房,当个粗使丫鬟罢。”
他丢下这句话后,便朝着两仪居的方向走了去。留下柳芽一人在地上愣愣的坐着,过了半晌也未移动分毫。
“侍妾走罢,自今日之后,你该称奴婢一句姑姑了。”豆蔻仰着头对柳芽说道。她只忠于卫青樱这一个主子,对自己主子不利的人,她当然没有好脸色。
柳芽自顾自的站起来,一腔怒火和委屈喷涌而出,像个骂街的泼妇一般说道:“不过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豆蔻并未被她激怒,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说道:“奴婢与你一样,同时出身清白人家。只是王爷建府时,你被选为了随同入府的侍妾。如今当个粗使丫鬟,对你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她说完后,也不看一眼柳芽的反应,径直往卫青樱和傅子陵的方向走了去。
两仪居内,府医叮嘱了两三句休息的事儿后,便提着药箱行礼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卫青樱和傅子陵两个人。
如卫青樱所想的一般,被柳芽这样一闹,她腿上的伤真的是加重了不少,本来还可以勉强使的上力,现在是连地都下不了了,只能单只腿蹦着走路。
“子陵哥哥,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府里吗?”卫青樱眨巴着一双眸子,楚楚可怜的盯着傅子陵说道。
傅子陵放下手中的药品,平静无波地说道:“伤的这么厉害,所以才不便走动。”
“你刚刚才说不会让我收到伤害的,现在就不做数了?”卫青樱虽是疑问的口吻,但却像是肯定了一般。
她直直地看着傅子陵,再温婉细腻的江南烟雨,也比不上她眸中的光芒,眸中仿佛有一滴轻软的泪滑下,虽然在那一瞬间她立刻移开了目光,不过还是被傅子陵捕捉到了。
傅子陵的手覆在她的眉目间,为她轻轻擦拭那一丁点泪水。然后停在她额上,叹了口气,说道:“青樱,别哭。”他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我答应你便是了。其实,我也是舍不得你的。但,我也深知此去凶险,所以才不得不这样做。”
“我都懂。”卫青樱向着傅子陵的方向蹭了几下,靠在他的胸口。她抚摸着傅子陵骨节分明的手,说道:“夫妻一体,苦难应该共担的。你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却从未考虑过,若是有一天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卫青樱主动趴在了傅子陵身上,靠近傅子陵的眉眼,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唇上停留。傅子陵稍一愣神,但还是马上反应了过来,化被动为主动,把卫青樱压在了身下。
他在卫青樱的红唇上流连,尽力地吮吸着红唇上的芳泽。不遗余力的投入进去。
卫青樱的手也在傅子陵的背上游走。几番过后,卫青樱实在受不住了,早已化成一摊春水,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傅子陵顺势脱下她的裹裤,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进入。卫青樱没想到傅子陵直接进去了,不禁娇嗔一声。
“夫君。”卫青樱这样叫他。声音早已软的不成样子,还颤了一声。
傅子陵一边卖力,一边嗯了一声。显然,他很满意卫青樱这样唤他。
一阵急促的呼吸过后,两人慢慢静了下来。一张床上,一片狼藉,还能感受到先前的几分旖旎的氛围。
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卫青樱还是会很害羞,她躲在被子里,对傅子陵嗔怪地说道:“看你干的好事。”
她本来只是想撩拨一下,可没想到这一撩拨就出事。
傅子陵笑而不答,只是和她一起裹在了一层薄薄的被子里。翻云覆雨过后,难免疲倦,又恰好是午后时光,两人相拥入睡。
这一觉,卫青樱睡得很好。还梦见了她初入王府的那一天。八抬大轿,红衣白马,凤冠霞披,还有他小声的提醒,一切的一切都美的好不真实。
离京的日子终于还是到了,送行的场面虽然算不上浩大,但也不寒颤。
皇帝皇后亲自将车马送到云京城的最后一道城门,而傅婉和江月白更是追到了城外几里处的地儿。江沉登上城楼,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望着卫青樱和傅子陵离去的方向。
穆清源走到江沉身边,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想要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傅婉和江月白归来的时候,穆清源便热情的迎了上去。
穆清源分明的看见了箫令仪神色中带的悲悯之色,以及听到了她最后的话语中暗藏着的提醒的意味。
傅子陵当然也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做个棋子,也必须是副心甘情愿的模样。
☆、一程白雪
云京城离扶风城甚远,在大庆的版图上,云京城在最南方,而扶风城在最北方,基本上算得上是两个极端。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