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徐衡的副手,冉靖也是公务缠身,倒比在边城时更提心吊胆,终于在正月过后积劳成疾,在徐衡的劝说下回家修养几日。
忙碌时尚可借着公务分散精神,一旦静下来,看着院中清冷孤寂,此时积雪已化,地上满是海棠的枯枝,想起数月前娇妻爱女环绕身旁,现在独自饮下碗中苦药,不免心思低迷,只觉得头上痛若擂鼓,昏沉间也不知过了几个白天黑夜,混沌地睡去倒比清醒地懊悔要好受些。
冉端见弟弟萎靡不振,延挨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劝道:“弟妹心里也未必好受,虽不明说,却是等你亲自接她回来,你为何迟迟不去?”
冉靖道:“朝夕相处多年,我还是明白的,她若是真想回来,当初就不会走。”
冉端暗道,你这媳妇,哪个月不回几次娘家,普天下也就只有你当回事了。
他道:“别的不说,至少要把盈盈接回来,她是你嫡亲的女儿,断没有在外家长住的道理,何况……说句直白些的话,老太太的身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