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将军府我已经派人修好了,就在城东,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旁的话就不多说了,加官封赏都是虚礼,只要你回来,就比什么都重要!”
尹蘅望向国主,微颔首,道了一句:“谢陛下。”
宋青书派人专门护送尹蘅回了府邸。
站在立着双狮的宏伟大门外,尹蘅轻轻握紧了贴在心口的玉兔。
自从上次它掉进雪里,他就将绳子弄短了直接挂在了心口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总是冷冰冰的,唯独这小兔子,一直都是暖融融的,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心中默默念了句诺儿我们回家,尹蘅才进了府门。
这里比曾经的将军府宏伟多了,庭院错落,房间也多,随时侍候着的下人丫头都有几十个。宋青书不懂陆上礼节制度和规矩,便按着庆国的最高规格布置了这里。
尹蘅是戴国的功臣,一定要有最好的。
尹蘅却只是去了东院,让人将这里贵重的古董摆设都拿了走,收拾的简简单单,就像曾经一样。
站在院中,他看着院子角落还未有植物的泥土,想着等开春的时候,院子里就能再种一棵红杏树了。
☆、第122章小孩子的灵性
舜天宫的后花园里种满了奇珍异草,崔月娥还在的时候就要求不管春夏秋冬,园子里都要有能开花的植物,即便是梁国灭了,这园子还是好好的保存着。
“娘娘,您总是穿这么少,可仔细着身子,万一染了风寒,可就伺候不得陛下了。”
说话的是个小丫头,穿着厚厚的粉色袄子,黑裤子配一双臃肿笨重的鞋,看样子她也是个怕冷的。
为坐在亭中赏花的裕娘倒了一杯热茶,小丫头机灵的站在她身后,笑眯眯的等着新吩咐。
如今,裕娘已经是麒麟国的娘娘了,当然,也仅仅是个娘娘,连侧王妃都不是。
从鸦子岭回来的路上,都不用她开口,汴元信便吩咐了,封她做娘娘,她清楚的很。他是不让她走了,却不是因为在乎或者喜欢她,而是要留着她将那个女人“救活”。
裕娘眉眼慵懒的望向那小丫头,娇羞的笑了笑,两颊泛红,不喝茶反而拿起手边的酒杯,又闷了一杯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怕冷?”
小丫头单纯的摇摇头,她还真是不知道,大冷天的娘娘从不穿大氅,肩膀也总是露着的,就连走路都恨不得赤脚,不过娘娘赤脚的样子真是好看啊,脚踝上挂着个金铃铛,铃铃的实在是美艳。
裕娘抓着小丫头的手贴在了自己肩膀上,吓的她猛将手缩了回去,一方面觉得自己冒犯了娘娘,另一方面,娘娘的体温也实在是太烫了,比发热烧的人身上还烫。
裕娘不在意的笑了笑,又一边喝酒一边说:“因为啊,我自己将自己折腾成了很特殊的体质,不管什么时候身子都滚烫,所以不管是春夏秋冬,我都需要男人来给我凉身子,只有不停的和男人行那男女之事,我才不会热的很厉害。”
算来,她有很多天没有碰过男人了,今夜汴元信若是再不过来,她就得去找别人了,就是不知道,她碰了别的男人,汴元信会不会嫌弃她,再也不碰她了。
裕娘看似不在意的笑了笑,心里却是不舒服,她好像从来也没在意过谁,这个汴元信是个例外,他越是对她厌恶,她越是喜欢他。
不过说起来男人这种东西也真是可恶,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在她身上耕耘的时候却毫不保留。
都是些口是心非的东西。
小丫头一下子脸就红了,她也不是完全没听过男女之事,但像娘娘这么孟浪的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小丫头支支吾吾的说:“陛下。许是今日就要来看您了。”
裕娘失声笑道:“他才不会来,他之所以没杀我,是因为还需要让我源源不断的为他配置那药水,他啊,已经疯了,连个死女人都喜欢,没日没夜的守着,还真以为她能活过来不成?”
裕娘说到这里终是失控的哈哈大笑,笑的最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裕娘觉得自己还是成功的,至少她是个活人,那女人再怎么被重视也不过是具尸体。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在汴元信心里,她连个死人都不如。
“娘娘说的,可是正殿的那位……”小丫头像是触碰了禁忌一般,说话声音都小了,陛下带着娘娘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女人,明确下旨所有人不得妄议讨论。
尽管如此,风言风语还是有的,都说那女人其实已经死了,被泡在大药水缸里,浑身都已经烂了。
当然,这只是谣传,除了陛下和她家娘娘,也没人真的进去看过,只是想来都恶心啊,死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不烂呢?
裕娘笑着望向她说:“是啊,她还在药缸里泡着呢,有时候我都想倒一把石灰进去将她化了。”
小丫头也不管不顾的赶忙捂住了裕娘的嘴,紧张的说:“娘娘可使不得,那样陛下会要了您的命啊……”
“是啊,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裕娘拍了拍小丫头的手,起身朝着亭子外面走,抬头看了看时辰说:“我要去面见陛下了,晚膳帮我准备一碟玫瑰糕。”
裕娘住的地方距离正殿很远,她需要走小半个时辰才能到,除了那个小丫头也没多余的人伺候她,更不用提车辇了。
她倒是也不在乎,正好这一路走来,还能看看能不能给别人制造一次“艳遇”她的机会。
舜天宫和被破宫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