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一!”江苗也催江峻朗,“爹爹,咱们可不能落后呀,快追上去!”
江蕙笑道:“看到那株垂杨柳没有?咱们以垂杨柳为终点,谁先到柳树下算谁赢了,好不好?”三个小姑娘都说好,江峻熙和江峻朗兄弟俩是陪孩子玩的,当然没有异议,“好,谁先到柳树下算谁赢。”口中呼喝着,指挥胯-下坐骑,向着那柳树直冲过去。
江峻熙、江峻朗是一样的心思,都想让着江蕙赢,故意慢了慢,江蕙和阿若第一个冲到终点。
“第一,我和姐姐是第一!”阿若振臂欢呼。
“我第二。”江苗接着也到了。
“我最后,嘻嘻。”江蓉是最后一个,可她咧开小嘴,笑嘻嘻的别提多开心了。
今天江蓉算是玩高兴了。
三个小女娃娃在马背上又笑又叫,乐得发疯,江蕙笑着伸手折了柳枝,“再去采些花,给你们仨一人编顶花冠。”阿若和江苗、江蓉连连点头,要求把她们抱下地,亲自挑花去了。
江峻朗陪着三个小女孩儿一起摘花,江蕙拉江峻熙坐在石凳上,把今天的事都告诉了他,“……爹爹,淮王这个主意不错,你说对不对?”
“蕙蕙,淮王是一片好意,不过暂时用不着。”安远侯替江蕙拭去额头的薄汗,柔声告诉她,“我虽忙于公务,家里的事也不敢掉以轻心,太后差人召你进宫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自有安排。”
“这样啊。”江蕙点头,“那我听爹爹的。”
安远侯语气愈发温柔,“蕙蕙放心,庄太后虽然偏心穆王,却不会胡乱对大臣家中的爱女做出什么事。明天我会亲自告诉淮王,行动取消。”
江蕙点头。
阿若、江苗、江蓉摘了花回来,江蕙手指灵活的翻动,不多时便编了三顶花冠出来,三个小姑娘一人戴了一个,乐不可支,手拉手跑到水边照镜子去了。
江峻朗拍拍江蕙,“蕙蕙,叔叔明天本来不当值,不过跟人换班了,明天进宫去。”
“有这么严重么?”江蕙嫣然。
“没这么严重,不过蕙蕙在永寿宫对付太后……不是,蕙蕙在永寿宫应对太后……知道叔叔也在宫里,蕙蕙便安心多了,对不对?”江峻朗道。
江蕙心里暖融融的,“嗯,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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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永寿宫正殿门前,永城王脸色黄黄的在道路正中间站着,面带狞笑。
江蕙由永寿宫的太监带着徐徐走来,一袭淡紫色的衫裙,清纯中又透着雅致,气度高华。
“江蕙,你就等着倒霉吧。”永城王恶狠狠的道。
“在太后娘娘寝宫正殿门前提倒霉二字,不吉利吧?”江蕙声音清脆,语带讥讽。
“你个伶牙利齿的臭丫头。”永城王眼中冒火,“从深州到京城,你戏弄我穆王府多少回,让我穆王府丢尽了脸面。江蕙,本来我不想把这件事捅到太后面前的,是你不知足,得寸进尺,我忍无可忍,才到太后面前告了你的状。你进去吧,看太后会把你训成什么样!”
“你为什么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捅到太后面前呢?”江蕙反问,“永城王殿下,你是怕丢人,对不对?”
“我怕什么丢人?我怕什么丢人?”永城王脸上青筋直跳,连声怒吼。
“永城王殿下,太后寝宫门前,请你保持安静。”江蕙客客气气的提醒,“在这里大声喧哗,可不是你做孙子的本份。”
“你这不是骂我么?”永城王气极。
永城王最没涵养,气急了什么也不管,大喝一声便伸手想要抓江蕙。江蕙身手何等敏捷,灵活的闪向一边,“永城王殿下,你堂堂一位郡王,皇室贵胄,请你注意言行举止,莫要丢了皇室体面。你一向抓人要靠自己么?那怪不得你接连失利了。”
永城王头晕脑胀,语无伦次,“你,你,你给我等着……”
“这句话你不知说过多少次了,我每回都小心翼翼的等着,结果等来的总是一场笑话。”江蕙讽刺起永城王来,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带江蕙进来的太监提前收过红包,见江蕙一直占着上风,假意劝说了两句,不过话说得轻飘飘的,一点力量也没有,“江大姑娘,这是永城王殿下,太后娘娘的亲孙子,请你委婉些。”
这些全是废话,江蕙能不知道永城王的身份么?说了也是白说,劝了也是白劝。
“我,我押着你到我皇祖母面前,让我,让我皇祖母教训你……”永城王喘着粗气。
“太后娘娘可不只是你的皇祖母。”江蕙正色道。
永城王怪叫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后娘妨不只是我的皇祖母,难道也是你的皇祖母么?”
江蕙容色端庄,“太后娘娘母仪天下,是所有大周子民的祖母!不只我江蕙,大周每一位少女,都是太后娘娘的孩子!”
永城王仰天大笑,“每个人都是我皇祖母的孩子,我皇祖母可真忙啊,哈哈哈。”
江蕙和永城王的这番口角,由宫女禀给了宝座上的庄太后,“太后娘娘,永城王殿下是这么这么说的,那位江大姑娘却是这么这么说的。”
庄太后年过六旬,眉目间依稀可见当年的美貌,闻言面带踌躇,半晌不语。
“娘娘,江家这大姑娘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啊。”一位瘦瘦的、身穿深蓝大袖衫的老夫人陪着笑脸,“皇上君临天下,这大周朝的百姓,个个是皇上的子民。娘娘您是陛下的母后,母仪天下,这全天下的人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