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怯胆:“分明便是四哥和四嫂的问题。旖旎从来便没有错。怎么现在,二哥倒如此这般的说我。我从前便说过,我不过爱才罢了。”
而说完了,一副很害怕敬王的样子,随即便是垂了头去了。惹的敬王只想再严肃的说上这位四皇妹一顿,可心里却也觉得这位四皇妹说的却也没错。左右不过是老四一直在闹腾罢了。纵然四皇妹把这人接过来是不对,可到底不是什么大错。可嘴上却道:“你莫名其妙的在暗处养了这样一门客,你竟是还有理了?你倒是大胆,我如何都不曾听过这公主一个女子还养起门客来了。”
不过说完了却又觉得说的不对,这位名唤旖旎的笔者,从来也不是靠着四皇妹养着的。倒也称不上门客。不过他倒是也不曾给这位四皇妹再说什么的机会,转而又开始说四皇子。四皇妹这边轻而易举的便这么过去了。四皇子则是接着挨训。
“你四皇妹虽有错,可她方才的那番话却不能说完全无理。方才在人家府上我之所以那般说,完全是因为皇家的颜面。事情我已经命人打探过了,跟四皇妹说的也差不了多少。便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四公主的一番话倒是让敬王另辟出蹊径来了。他的确也叫人去查了,那位名唤旖旎的笔者的确是一个安分之人,问题便是一直出在四皇子这里。是而今个儿他打算不再说什么家国大义,便说一说这个一厢情愿可对了?
而四公主听到这里,也觉得是时候把一直以来想到的那些回击四哥的话说给他听了。四哥之所以一直劝不下,是因为所劝的那些,从来都不是他最在乎的。四公主这段时日闲来没事便想,应如何处置,如何劝四哥。四公主因为这事上心,又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倒还真给她想到了。他们一直都在劝四哥,是因为四哥是此事的关键。为何觉得是四哥是关键,那便是若是她四哥想要旖旎,若是动些脑子,也不能说是不行的。做不了正室,做妾室便是。而之所以一直劝四哥,也是怕出事。毕竟四哥是想要旖旎做正室的。而她打心底里也是不想让旖旎成为自己的四嫂的。四哥这个人,没有常性她总觉得。也不知他是一直不曾遇到真心喜欢之人还是如何,她便是对四哥有一种如此的想法。他们一直怕四哥这里出事,却一直以来都不曾想过,人家旖旎是否愿意。
这事或许在旁的人那里根本不能算一个问题,毕竟于皇家而言,不过是一个民间的女子罢了。可是于四哥这里,却是一个关键。毕竟四哥从来都是一个自诩潇洒fēng_liú之人,一直以来也是如此约束自己的。他虽是皇子,做派却一直都不像是个皇子,所崇拜的也不是一个皇子该崇拜的。
于是此刻四公主插嘴道:“便是四哥一直在一厢情愿。二哥,咱们一直在劝四哥,却是忘记了,人家旖旎是否愿意。四哥,我且问你,若是人家旖旎不愿,你可会强迫?”
本来四公主这么突然插嘴,是有些叫敬王不快的。没规矩。可是四公主这话却是一下子说中了关键。倒也也他有些不谋而合了,于是他便没吭声,只扭头又看了四皇子。
四皇子的样子看似起初是想脱口而出什么的,可是最终像是斟酌,什么都不曾说。
四公主自是步步紧逼:“四哥,今日在二哥这里,咱们便说明白了。毕竟旖旎是我接进都城的,她的一应事我也是最有说话的权力的。我今日便去旖旎那里帮四哥说和,先抛却什么门户之见什么的,便只说两人是否两情相悦?我去问了,若旖旎说愿意,那么二哥,我觉得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去父皇那里说和说和,或者想些什么法子出来成人之美。至于四嫂那里,有了父皇,她说什么都不算。我也会直接派人去保护旖旎,断不会叫四嫂动了旖旎的一根头发。可若是说,旖旎不愿,四哥,你且说,你到底如何?”
这便是在逼四皇子了。若是依了从前四皇子的性子,那么他必定是会大声的说一句,必不纠缠的。可是此时此刻,听着四皇妹这么说,四皇子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他下不了决心。若说了这句话,此后便是再无瓜葛了。
四皇子心中也明白的很,旖旎是不喜自己的。从前他只觉得自己喜欢旖旎。可这婚姻之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更何况是女子自己,是而他从来便没有往旖旎是否愿意的这件事情上想过。只一味的在乎自己的心意。
若如此叫四皇妹去问,自是再无瓜葛了。是而四皇子一向潇洒的性子却是不肯吭声了。
四皇子不吭声,四公主看了看自己的二哥敬王。看着这样的四哥,她倒是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却觉得不忍也得忍。不过在思虑之余,她看了一眼敬王。敬王今日倒是跟四公主出奇的不谋而合,他只道:“老四,你且说来。这有何难呢?难不成你还想一直纠缠人家姑娘,纠缠到人家喜欢你为之?纵然你想如此做,人家姑娘也不过是被迫依从罢了。坏了名声,谁还敢娶?若是真心不喜欢你,便如你对你那位夫人一般厌恶,你且说你坏了人家的一生,你当如何还?”
说完了,见四皇子不吭声,继续说:“老四你不是一直都说,什么都是一个缘吗?缘起缘灭罢了!洒脱一些。”
可四皇子还是不言语。于是敬王又道:“好了,今日,你且回府去吧,到底如何做,你却总要给出答案的。”
敬王如此说,四公主看了一眼敬王,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