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热量高啊。”
陈局捏着蒜说:“你小子怎么今天话这么多呢?这又是美女又是美食,看把你乐的,能不能含蓄点,有点出息?”
扑克脸看了肖静尔一眼,耳朵根红了。
肖静尔用试探语气问扑克脸:“警官,怎么称呼?平时也不敢问你。”
扑克脸脖梗也红了,嚼着东西含糊说:“我叫严立。”
严厉?肖静尔看着那张扑克脸心中暗想,他爹妈可真会起名。
扑克脸一伸脖子,把嘴里吃的咽下肚,问说:“小肖,你跟那个米赫全,认识么?”
肖静尔半天才弄明白,那个米赫全,就是卖地瓜的阿婆她丈夫。
她摇摇头。
扑克脸忿忿说,那个米赫全,就是块滚刀肉,问东答西,没一会儿就说自己快不行了,按铃找护士赶民警离开病房。
根据扑克脸多年讯问证人的经验,这人躲闪抵触的表现,恰恰证明他有很大问题。
肖静尔想想说:“我知道有人能治他。一会儿吃好了,你们去找林皓宇。”
扑克脸听完就擦嘴,叫了几个人说:“现在就走吧,哥几个给我们留点啊。”
肖静尔跟着几个人下了楼,又给林皓宇打了个电话。
扑克脸边走边说:“小肖,你等下得去录份详细的笔录,说说你姑姑肖玫的过去,包括她的习惯、婚姻、社会关系什么的,越细越好。”
肖静尔不禁皱起了眉头。前一晚,她已经开始试着回忆一些跟肖玫相处时的情景。但这一段时间,她的记忆力出现了很大问题。有不少事情,都像是被人拿橡皮擦从她脑子里抹去了一样,她的记忆出现了一处又一处的空白。
绝不能让人发现她有问题。
作为唯一和肖玫有关系的证人,她的证词一定要有效、可信。如果有人拿她的精神状态和记忆力做文章,她可能会失去作证人的权力。
心中不免焦躁,她嘴上说好,脚步却乱了。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她一个踉跄,被扑克脸扶住了手臂。
他等人站定了,才揶揄:“高跟鞋的设计,根本不符合力学原理。这不,站都站不稳。也不知道你们女的为什么那么喜欢穿高跟鞋出门,这不是找罪受么?”
肖静尔平复了一下心情,玩笑说:“为了让你们男的扶呗。”
扑克脸清了清嗓子,几步跑到了最前边。
林皓宇陪着扑克脸他们一起走到了米赫全住的病房门口。他说:“警官,我们也是熟人了,不必要的程序都省了吧。情况刚肖静尔跟我说过,我先进去和他谈谈,一会儿给你们信。”
扑克脸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进去。
病房里,林皓宇坐在陪护的小床上,声音温和:“大爷,你前两天来找我,说想打官司,是想告谁呢?”
他表现得很有耐心,当然是希望能从米赫全的嘴里听到樊玲玉三个字。毕竟,这大爷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米赫全听见这话,气哼哼说:“还能告谁?告我那个不顾我死活,把我治病钱都偷走的老太婆呗。”
林皓宇不解:“你的医疗费用,还有生活费,我都给你包了,你还需要那些钱做什么?”
米赫全叹口气:“哎呀,林总,你的好心,我感激不尽。可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生了四个,现在,你看看,没一个愿意来我跟前站站。我就想,如果我把你给老太婆的钱要回来,让他们知道我死了还有钱分,那这些没良心的崽子,不得巴巴往我这儿跑?”
“你有没有想过,阿婆她可能是出了意外?”
“活该。死了才好。不过,警察来问我的时候,我就想过了。她会不会为了那笔钱,制造假象,想用这个骗过我们?”
林皓宇想起那个寒夜里流着鼻涕等剧院散场,好卖完最后一桶地瓜的阿婆,心里一阵酸涩。
他克制住没有发作,又问:“大爷,你认识樊玲玉吗?”
米赫全低头不语。
林皓宇又说:“你瞒是瞒不住的。警方已经查出来,你在她的箱包/皮具店,替她打了好几年的工。”
米赫全听完,“呵呵”笑了出来。
“林总,你说说,看一个男的,要看他什么?”老头神秘眨眨眼,“要看他睡过的女人。这个女的,她跟我那个老太婆比,年轻、漂亮,又有气质,还是大老板有地位。她哪儿都好。被她看上,我就跟买彩票中奖一样,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高级了。”
“可听说,你一查出得了这个病,她因为不愿意为你花钱看病,就把你赶了出去。”
“本来就是露水夫妻,没名没分的。我白睡了她那么多年,还能要求什么?再说,我不怕。我有老婆,还有四个孩子,他们不能不管我……”
肖静尔说得对,你不能保证,自己帮的就是个好人。
林皓宇闭上眼,仿佛听到阿婆在他耳边爽朗说:“一斤三块,好吃,你尝尝。”
他更加不能理解女人心中所谓的爱情了。他妈白奚瑶,还有这个阿婆,她们都太傻。
当初,他因为阿婆的不辞而别火冒三丈,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欺骗。可现在,他倒宁愿相信,阿婆是在骗他。她其实只是想通了,带着钱远走他乡一个人自在过生活而已。
林皓宇咬牙道:“她是你的妻子。你离开她去找别的女人,她却在家苦苦等着你回去。她为你生了四个孩子,又一个人把孩子全部养大。为了给你治病,她一块一块的攒钱,连自己卖的地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