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夫妻,脸皮嫩。”
“晓得。”杨二嫂子答应一声,想想不对,转头不干了。
“诶,你啥意思?照你这么说,就是我泼妇,厚脸皮了?”
杨二哥呵呵装傻笑几声,侧身躲过杨二嫂子掐过来的手。
景惊蛰搁店里呆了几天,见宁若兰和杨二嫂子应付的很好,便放心出门谈单子。
他已经打探好,县里大型的酒楼共有八家,除去仙客来,剩下的七家里头有四家是固定从香州那头运小咸菜过来,剩下的三家则是由自家的大厨研制。
为了知己知彼,嗯,这个词是媳妇说的,景惊蛰按照宁若兰的方法,每家酒楼都去吃了一顿,当然只是点一壶茶,配几碟酒楼的招牌小咸菜。即便是这样,花出去的银子都叫景惊蛰心疼得不行。
不过,总算是有收获。
从香州运咸菜的四家酒楼,咸菜的价格最高,除了一两道打招牌的味道有些独特外,其余的只能说是一般般。而另外三家,估计并不在乎咸菜的好坏,作为添头存在的咸菜,味道比宁若兰做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对此,景惊蛰对自家的咸菜信心大涨。
除了酒楼,县上的茶楼铺子也是咸菜的高销量点。景惊蛰把几个最大的茶楼又照着酒楼的方式逛个遍,茶水喝了一肚子,小菜挨个尝个遍,感觉自个舌头都木了,不过总算功夫没白费。
媳妇做的咸菜,如果搁松江县称第二的话,那么没人敢称第一。
宁若兰翘着嘴角听景惊蛰说完,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只要味道独特,就不愁卖不出去。现在她只盼着做咸菜的食材赶紧多起来,不然再多的想法也白搭。
之后几日,景惊蛰带着宁若兰做的咸菜去了那四家从香州运咸菜的酒楼。他们的咸菜成本高,所以酒楼的售价也不得不提高,偏偏又因为味道也不是那么叫人难忘,所以卖的一直不好。
尝过景惊蛰带去的萝卜丝和辣白菜,有两家掌柜的当场就和他商定了日后的订单,还有一家掌柜的考虑一日后也主动联系了景惊蛰。
剩下那家酒楼瘦高瘦高的掌柜,看都没看景惊蛰带去推销的咸菜,就沉着脸吩咐小二赶他走,还很不屑的说:“只不过是一介村妇琢磨出来的东西,就自以为了不起了,也不看看咱们酒楼是什么地方,就敢这么闯进来,下次别叫我看见你们放人进来,不然都别想要工钱。”
景惊蛰站在酒楼门前的街上,嘴角挂着冷笑,心里暗道:你最好祈祷以后不会求到我手上。他不急,他对自个媳妇有着超乎寻常的信心。媳妇做的东西,绝对会叫这家掌柜的悔掉肠子。
宁若兰没和景惊蛰解释为何先去找那四家酒楼,也没叫他再继续接触另外三家由大厨研制咸菜的酒楼。因为她觉得,即便她不说,就凭景惊蛰如今的脑袋瓜,也一定会明白。
果然,在杨二嫂子憋不住问他时,景惊蛰瞟了眼宁若兰,分析说:“从香州运咸菜来价格肯定高,叫他们知道咱们的咸菜不仅比香州的好,而且价格也不贵,我想傻子都知道该选啥。至于另外那三家嘛,杨二嫂子你想,一旦咱们的咸菜牌子打响,那些光顾酒楼的客人觉得好吃,那酒楼的生意也会跟着好,到时不用咱们主动上门,那三家酒楼就该主动求着咱卖咸菜给他们了。”
景惊蛰说完这些,自个还有些不确定的直瞄宁若兰,宁若兰心里好笑,冲景惊蛰点点头,夸了他一句:“嗯,惊蛰讲得对,就是这个理。”
一句话,景惊蛰的眼睛刷的就亮了,那种能力被人认可的激动和欣喜,叫宁若兰看得心里直发痒,很想上前捏一捏景惊蛰瘦削却很有型的脸。
如今天气渐暖,河水解冻,春雨淅沥沥下了好几场,大地上就冒出一点点绿色,远看绿茵一片,走进却发现只是零星的几根绿草而已。真真应了“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诗人的话总是那么富有诗意。
宁若兰觉得似乎只要一迈进春天的节奏,这天就是一天一个样儿,杨树抽芽,桃树冒出花骨朵,大河里的冰块一日少过一日,两岸边的垂柳远看绿茸茸的一片。
春天来啦,满地野菜啊。
宁若兰心里有好几十种以野菜为主的小咸菜、小凉菜准备弄出来大卖,眼巴巴的看着天一天比一天暖和,脱了棉衣,换上夹衣,出门一望,再也不是满目萧索,而是春意盎然时,她便和景惊蛰商议要回村里收野菜。景惊蛰原先可没觉得野菜还能做咸菜,只是他向来觉得媳妇能说出的事就一定会成。于是啥话也没问,只和她商议好收购的价钱,便带着宁若兰回了柳树村。
野菜刚出时,自然是趁着新鲜才好吃。但是野菜的季节很短,也就一个月的时间。等没了野菜时,她的野菜咸菜肯定会大受欢迎。
而这个时候不卖咸菜,她还可以卖小凉菜,什么凉拌马齿苋啊,凉拌婆婆丁(蒲公英)啊,桔梗啊,甜辣口味的桔梗咸菜可是很美味的;还有蕨菜、大叶芹、小叶芹、猴腿菜等等,光想一想,她自己都要流口水。前世能吃一次正宗天然野菜是多么不容易啊,而这里,漫山遍野的随便你去采。
村里人听说景惊蛰两口子打算收野菜,大部分人都不理解,觉得俩人钱多的没处花了。不过心里想是这么想,但有人拿着银子收不起眼的野菜,他们还是乐意的很。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仅柳树村的人知道了,隔壁几个村子都晓得俩人收野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