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法号是什么?”
胖和尚冒了一脸汗,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景惊蛰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这个骗子。低头看看宁若兰,只见她一脸沉静,微垂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脸色苍白,似乎很难过。
宁若兰确实难过,她之前神经紧绷还没感觉,等景惊蛰来了,她一放松了精神,就觉得小腹那坠坠的痛,像是例假要来的感觉。
想到例假,宁若兰突然怔住。她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来着?一个月前?不对,两个月前?好像也不是。
宁若兰有些心慌。
身旁的男人还在尽力护着她。
“不管那个大师是真是假,照岳父岳母的意思,不打算再认若兰了是吧?”
景惊蛰的语调很轻,宁大庄刚想开口反驳,可景惊蛰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接着又道:“既然如此,若兰也无需在和宁家有瓜葛,且她已经是我景惊蛰的人,从此后,和宁家再无关系!”
宁若兰听了,微微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景惊蛰。苍白的脸色,配着因为腹痛而显得湿润可怜的眸子,景惊蛰一瞬间心软成泥。
“你别担心,即便没了娘家,我也一定会对你好,如若不然,天诛地灭!”
眼眶发热,为了不丢脸的再次哭出来,宁若兰转了话题。
“惊蛰,我肚子痛。”
“肚子痛?媳妇,你等着,我一会就带你去找大夫!”景惊蛰听她叫痛,差点方寸大乱,以为张氏对媳妇做了什么。幸亏还记得他叫杨二嫂子叫了柳树村的里正过来。
“里正,里正,请你和杨树村的里正做个见证。我媳妇和宁家彻底断了这没用的关系!”
“惊蛰啊,若兰咋说也是大庄的姑娘,你咋能说断就断呢?”
杨树村的里正不赞同,如果真要这样,那就等于和景家撕破了脸,若兰和宁家断了关系,以后他们想跟着沾点便宜都不能。他可是偷偷打听过,景惊蛰两口子打算搁村里办作坊呢!
“不断?难道还等着被烧吗?”
景惊蛰心疼宁若兰肚子痛,此时事情没完又走不了,语气更加不好。
柳树村里正迈着八字步上前,拍拍杨树村里正的肩膀,叹口说:“你也别劝了,今个这事闹的。人家惊蛰两口子没拼命就不错了!断就断吧,这样的娘家不要也罢。”
宁若梅瞅瞅张氏,见她一脸阴沉,却没开口反对,于是也闭了嘴。
其实她心底倒是不信宁若兰被附了身的,若是真被附了身,就凭之前她那么欺负那个受气包,宁若兰能不还回来?可是到现在都没见她有啥动静,嗤,鬼的被附体。
不过在她看来,断了也好,省的她每次见了宁若兰即便不乐意还得叫大姐,断了好!
“爹,娘,你们说句话啊!”
宁松着急的看看宁大庄,又看看张氏,姐都要和家里断了关系,怎么还一句话都不说呢?
杨树村里正叹口气,看宁家两口子的意思,也是同意的。唉,作孽!好好的姑娘非不要,没了亲娘疼的姑娘,真是成了草儿。
景惊蛰带着宁若兰走了。
胖和尚早前见势不妙就已经偷偷溜走,等张氏回过神来想要回银子,突然发现人不见了,顿时哭天抢地。
二两银子啊,那可是她全部的家当!
宁松愣愣的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热闹的众人早在姐和姐夫离开时就散去了,反正大家只管看热闹,又有谁是真正关心的呢?
耳边是自个娘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嚎,直骂胖和尚是骗子,都没帮她办事就拿银子跑路,又骂宁若兰肯定被附了体,不然咋就那么会挣钱了,还有宁若梅在一旁的附和声。
宁松听得心里烦躁,一甩手进了屋,把门关的哐当响。
宁大庄顶着满身满头的狗血,看着宁若兰离开的方向,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宁若兰走到一半,小腹就痛得不得了。慌得景惊蛰脸色也跟着煞白,手都是抖的。
“你,你别急,我可能是动了胎气。”
“胎、胎、胎、胎气?”
“呵,呵呵呵。”
见景惊蛰呆成这样,宁若兰即使疼得直冒冷汗,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媳妇,媳妇,你,你别走了,来,我背你。算了,背你压肚子,我还抱着你吧。”
景惊蛰手足无措,直觉媳妇现在就跟珍稀动物似的,叫他有些无从下手。
“好,我痛的厉害,要赶紧去看大夫。”
宁若兰也不矫情,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她也不敢马虎,特别是现在疼得厉害,她心底其实是害怕的。
景惊蛰一路抱着宁若兰到了县上的医馆,着急忙慌、脸色煞白的样儿把正看诊的老大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死人了呢。
医馆里静悄悄的,宁若兰睡得很安稳。景惊蛰坐在旁边,一手握着她,一手虚虚的盖在她的肚腹处。
真神奇,里面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在不久的未来将要出生的小小孩童,他就心软的不可思议。媳妇和他的孩子,会像谁呢?
嗯,如果是女娃,最好像媳妇一样好看;如果是男娃,那就像他一样高大吧。
大夫说媳妇动了胎气,再晚点恐怕孩子很难保住。幸好在医馆里有现成的煎药炉子,这会儿媳妇吃了药正沉沉的睡着。景惊蛰一面觉得心里安宁,一面却忍不住后怕。
若是媳妇真有什么事,他绝对饶不了宁家!
景惊蛰目光阴森,脸色狠戾。暗暗筹划着怎么把媳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