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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无措地说：“我、我一时没有忍住……”

楚伶伸出拳头砸着他的胸口，“不许动手动脚，睡觉吧。”

见楚伶没有生气，段景文松了一口气，“好，睡觉。”

他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抱着楚伶渐渐甜睡。

直到傍晚时分，楚伶才醒，一醒来就是段景文甜甜的笑意。

“看我干嘛？”楚伶揉揉睡眼惺忪地眼睛。

“我在看我的娘子呀，怎么不给看吗？”段景文笑着，把楚伶扶起来。

“要是有一天我老了，脸上爬了褶子，长了斑点，你就不想看了。”楚伶低头说。

“胡说什么呢！”段景文一把就将楚伶抱在怀中，狠狠地勒了一下，“胡说八道，我得惩罚你！”

他说着，低头吻了楚伶的额头，“你老了我会更老，我们都习惯彼此了，一定更加恩爱，更加珍惜彼此。”

楚伶抱着段景文，心里骤然多了些温情的感觉。

吃完晚饭，段景文带着楚伶，还有潋秋她们坐着马车去了僻静的西市街，凌老夫妇就住在那里。

凌老夫妇从岭南回来已经半年有余，他们吃尽了苦头，楚伶在前往帝都的路上见过他们一面，只那一面便永生难忘。他们的瘦骨嶙峋却满目都是坚毅，楚伶发誓要把凌美人接出来。而她已经回宫几个月了，却没有任何进展，她有些愧对他们。

马车进入一条窄长的巷子，天色有些昏暗，显得巷子更加幽深。

出了这巷子，便是一个小茅屋，大门敞开，门前挂着两盏小灯笼，还有凌老夫妇在等着他们。马车停在门前，段景文扶着楚伶下了车。

“伶儿见过外祖父！”楚伶连忙跪倒在地，身后的潋秋她们已经哭出声，“祖父祖母，孙女儿给你们磕头了！”

“我的乖孙，我的心肝呀！”凌老夫人抱着楚伶她们大哭道。

一旁的凌源也潸然泪下，段景文心里也不好受。

“别哭了，进屋说话，进屋说话。”凌源扶起她们向院里走去。

第22章凌家

楚伶坐在段景文身边，静静地听着她们三姐妹的哭诉，当潋秋知道她的父亲病死，母亲殉情之后更是哭的快要昏了过去。

这么多年的隐忍就是为了能见他们一面，哪怕是其中一人，如今只有一个素未谋面额的弟弟，潋秋也自当用尽一生去呵护他。

段景文摸着楚伶的手，表情凝重，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的事情感动了，只觉得喉咙有些哽咽。他垂眸，看着身旁的楚伶，更加想要把她娶回段家，好好保护她。

“老婆子，不要哭了，去给孩子们准备宵夜，这么一闹，孩子肯定饿了。”凌源抹了抹眼泪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凌老夫人笑眼里含着泪水。

“我去帮忙！”潋秋扶着凌老夫人说。

“我也去！”盈水笑道。

香雪挠挠头，“那我……我去试吃！”

“哈哈哈……”众人齐声笑道。

凌老夫人点了点香雪的鼻头，挽着她的手就出去了。

楚伶和凌源说了关于凌美人在宫中的事，告诉他让他安心。得知凌美人安然无恙，凌源老泪纵横，自己的儿女死的死，变买的变卖，如今离自己最近的还困在冷宫里。虽说她没有受到伤害，可那冷宫形同牢笼，凌美人就像一只金丝雀，完全失去了自由。

楚伶安慰着凌源，让他切莫伤神，只是凌美人翻身的机会太过渺茫，除非那个人再次出手。

可是，可能吗？十几年了，后宫一片太平迹象。

凌源可不想这么干等着，他已经托人找了楚逸扬身旁的首领太监，他想见一见楚逸扬。

“如若阁老看的起在下，在下愿意帮忙。”段景文笑道，“不光是在下，就连鲁王也想帮忙阁老呢。”

“鲁王？”凌源捋着银白的胡须皱皱眉，“我还记得那个孩子特别聪明，可是治国的高手，从小我就觉得他非同一般，胸有乾坤，腹有诗书。”

“能让阁老赞不绝口，末将真的很为鲁王感到高兴。”段景文颔首。

楚伶在一边翻着凌梓玄的书，一边垂眸浅笑，这个段景文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起话来还是有模有样的嘛。

“皇表姐，你在笑什么？”凌梓玄已经十五六岁了，清秀的面容上带着些青涩。

楚伶扬起嘴角，“姐姐在笑某个人，表里不一呢。”

凌梓玄聪慧，一点就透，笑着点头道：“我明白了。”

一旁的段景文眨眨眼，似乎在回味着楚伶的话，他歪着头看楚伶，眼角流露出宠溺的笑意。

“小将军折煞老夫了，老夫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凌源眯着眼睛慈笑道，他看出来了，这个段景文和楚伶八成是相爱了。这样多好，既是互相喜欢，段景文身价不菲，楚伶刚回宫就有了封号，看来凌家注定是要东山再起。

“凌老过谦了，想当年与外邦的朝堂论辩，阁老可谓舌战群儒，祖父每每与我提起都十分激昂。”段景文道。

凌源的眼中出现了光彩，“国公还好吧。”

“多谢阁老挂念，祖父身体一向康健。”段景文点头道。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过些时日便是国公的寿辰了，只是无缘前去庆贺，真是惭愧。”凌源说到这儿，有些伤感，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也能封上一个伯爷、侯爷什么的。

段景文笑笑，“无妨，祖父如若得知凌阁老安好，只怕比过了寿辰还要高兴，这已经最好的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