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大石头算是落下了,他昨晚听着段心语的一整夜都没睡好。凭着楚伶的性子,段景文担心她想不开,就在刚刚还在担心她会把昨晚的事挂在心上,现在看她笑就放心了。
有的人惜字如金,有的人惜话如金,而她楚伶则是惜笑如金。
二人吃罢早饭又在御花园里逛了一圈。
“段景文,你以后少来后宫找我。”楚伶把这话憋在心里半天了,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哪里有错我改,你别赶我走呀!”
果然这话一说出来段景文就急了眼,楚伶叹了口气,“不是的,我觉得孤男寡女的总是见面会让人说闲话的!”
其实楚伶根本就不是那种封建的人,只是迫于无奈,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众人眼里的笑话,何苦把段景文搭进去呢。
就在前几天,楚玥就当着众人的面让她离段景文远点,还出言羞辱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现在连个封号都没有,根本不是楚玥的对手,根本没必要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她知道,这恋爱或者单恋又或者是暗恋中的女人,脑子里是只有一根筋的,万一她楚玥脑子一歪,对自己下了狠手,要了小命怎么办呀。
再说,她还对段景文不感冒,没必要为了他得罪别人,值不值得还不一定呢。身为一个智商在线的现代人,权衡利弊是基本的生存法则。
段景文听了她的话一直不说话,他沉默片刻,又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一说这话的时候楚伶开始后悔了,在新宣道皇宫的这段日子里,段景文对自己挺照顾的,出手大方,又肯花时间陪自己。难过了陪她说话,来心了也陪他说话,总之他是个好人。
见他一脸委屈,楚伶有些不忍,便有些不好意思。
殊不知那个段景文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他装作很憋屈的样子,楚伶的脸上立马显现出难为情的样子,他便又笑道:“不过脚长在我身上,我爱来就来,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至于伶公主的漪澜殿……”
“至于伶公主的漪澜殿,只要公主需要,段景文随时奉陪!”段景文躬身拱手道。
这话让楚伶无话可说了,她既羞愧又暖心,明明嘴上是拒绝的,而心里却很享受。
要搁以前,这样的男人不等他说什么做什么,楚伶就扑上去了,即使不能结婚也能谈谈恋爱。可这是古代,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她一个罪妃的女儿,母家衰败,自己又有着不祥之身,根本就配不上他。再说了,这段景文是十有八九是楚嫣的夫君,她这辈子就别想了。
“好吧,本宫准了。”楚伶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厚脸皮。
“哎!”段景文叹了一口气,眼里却掩不住的流露出笑意。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几声尖叫声打破二人的对话。
“快去看看!”段景文拉着楚伶就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到了千鲤池却见湖中心正在咕嘟咕嘟地冒泡,显然人已经淹了很久了,岸边的一个宫女在呼救,另一个则拿着竹竿往水里捞人,边捞边哭道:“公主,公主……”
段景文二话不说脱了长袍扔给楚伶便往水里面跳,在这一会儿,千鲤池就已经围满了人。
“婳儿,我的婳儿……”康嫔娘娘也哭着跑来,“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本宫要了你们的命。”
段景文把楚婳抱上岸,顾不得一身的水,先去试探一动不动的楚婳的鼻息,他一脸可惜地看向康嫔,康嫔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抱住楚婳。
“婳儿,婳儿,我的婳儿,快去找太医,我的婳儿不可能死,她昨天才过完生辰呀!”
康嫔哭得惨烈,周围人有的同情,有的冷漠,有的窃喜,表情不一。
段景文一脸惋惜地看向楚伶,楚伶攥紧拳头,一咬牙便走上前单膝跪地,她用手指翻着楚婳的眼皮,见其瞳孔还未扩散,还有的救。
“孩子还有救,你先让开一下。”
康嫔愣了一下,继而又哭道:“都怪你这个不祥之人,都是你昨天晚上……”
“段景文把她拉开。”
康嫔话还没说完,楚伶就让段景文把她拉开了。
她先给楚婳做了人工呼吸,可她还是没有反应,加上耳边康嫔的叫骂声实在惹人厌烦。但她是一名职业护士,要有职业素养,冷静永远保持在第一位。
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压交替使用,她这么做更让康嫔骂的厉害了。
“你这个坏女人,我的女儿都已经死了,你还这么欺负她,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了……”
周围更是一阵唏嘘,纷纷看着楚伶奇怪的的动作,心道这乡野之地的人都如此蛮横,看来传言不假。
做完一整套心外复苏之后,楚伶早已经满身大汗,平时这都是两个人换着做的,这一个人做的确很累。她顾不得去擦汗,再次去摸楚婳的脉搏,已经有了微弱的跳动了。
这时候太医来了,给楚婳把了脉,告知康嫔楚婳已经活过来了。她激动的看向累成狗的楚伶,也顾不得说什么,就跟着宫人一起把楚婳带到回宫中。
“来,起来!”段景文一把拽起楚伶。
楚伶这才注意到段景文,一身的白色里衣沾了水就变成了半透明色,把他胸前的两粒“小红点”明显的亮出来了。湿衣服包裹的肌肉更显得他有男人味,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春·药。周围看热门的宫女公主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