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要搅得他不得安生!
凝霜看着阿思的背影,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从前的阿思可从来不会与她这般说话,如今这是……怎么了?
裕福院。
三年不曾回来,裕福院倒是没多大变化。
阿思径自进了房,却见房内的摆设是一副常年都有人居住的样子。
眉心不由的一沉,莫不是这三年,萧婉清住了这儿?
怒从心起,阿思快步行至屋内的柜子前。
若她没记错,当初夏振商给了一块玉佩就是被凝霜收在了此处。
可别不见了!
好在,玉佩还在。
凝霜在此时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冲着阿思行了礼,不复先前的热情。
阿思淡淡扫了她一眼,问道,“本宫不在这段时日,萧婉清可曾来过?”
“回娘娘的话,萧姑娘未曾来过,您不在的时候,爷一直留宿裕福院。”
哦,原来住在这儿的是修麟炀啊!
正说着,修麟炀也来了,进了屋子便很自然的脱去了斗篷,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还真是将这儿当成他的地方了。
阿思没理他,也将自个儿身上的斗篷摘下,递给了凝霜。
凝霜恭敬接过,连着将修麟炀的斗篷也拿了下去。
见状,阿思忙唤了一声,“别弄混了,本宫那件可是别人送的。”
凝霜微愣,看了修麟炀一眼,方才点头应声,“是。”
凝霜退下了,阿思偷偷瞧了修麟炀一眼,果然见他面色阴沉得不像话。
她越是在乎孤星城,修麟炀便越是不痛快,这一个月来百试不爽。
而他不痛快,她便痛快了。
是夜,月色高挂,修麟炀坐在桌案前看书,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爷,时候不早了。”阿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不住的敲击着桌面,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她以为,这赶人的意思意思很明显了,却见他收了书,起身而来,开始脱衣服。
阿思皱了眉,“清风阁没地方睡?”
“恩,没有。”
显然,他是在耍赖。
“清风阁没有,别的地方总归是有的。”
她就不信偌大一个淮南王府还没有他能躺的地方。
“爷怕你冷。”
“臣妾这屋子里有炉子。”之前赶路时怕冷,让他抱着睡了一个月,看来是把他给惯坏了。
眼见着修麟炀依旧我行我素,阿思淡淡一笑,“实在不行,臣妾将这裕福院让给王爷。”
他不走,她走。
脱衣的手终于顿住,修麟炀回头看了阿思一眼,知晓她说得出做得到,只好将衣服重新穿上,“明日,爷就将府里能睡人的地方全都拆了。”
她也就今晚能将他赶出去。
阿思瞪了他一眼,“幼稚不幼稚?”
“幼稚,但管用。”阿思现在油盐不进,唯有耍赖才能尝到一点点点头。
阿思起身,往床边走去,“随你。”
不料他突然冲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阿思大惊,奋力挣扎,“修麟炀,放开我!”
“别动。”他紧紧抱着她,令她动弹不得,脸埋在她颈间,沉声道,“让爷抱一会儿,今日都还没抱过。”
这一个月来,他都会抱着她睡,给她取暖,如今睡不成了,那抱这一会儿也是满足的。
察觉到他果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阿思这才停止了挣扎,脸转向一旁,冷声一笑,“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习惯,莫不是这三年来,也日日都抱着萧婉清不成!”
“没有。”他倒也习惯了她一个月来的冷言冷语,只将她抱得更紧,好言哄着,“三年来,爷为你守身如玉,一个女人都没碰过。”
“那臣妾是不是还得感激爷一番?”
他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蹭着她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女人香。
她被他蹭得痒痒,烦躁起来,“行了行了,抱够了没有,抱够了赶紧走!”
“不够!”
他赖着不起来,“一辈子都不够。”
阿思冷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爷会用余生补偿。”
“怎么补偿?”
他终于抬起了头来看她,如墨般的双眼份外深沉,“你说怎么补就怎么补。”
“挖了萧婉清的心给我下酒吃,补吗?”
他眉心一拧,“阿思……”
“补不了吧?”她挑眉,往门外看了眼,“还不走?”
修麟炀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起身,“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