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夸她脾气好?
反常!
修麟炀想了想,“回京之后,本王要娶婉清为妃。”
阿思点了点头,并不意外,修麟炀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可不就是要娶了萧婉清。
至于王府里的凤氏。
啧啧,可怜了。
可修麟炀接下来的话,令阿思不淡定了。
“顺道,也纳了你。”
只听‘哗啦’一阵水声。
阿思猛的转了身子过来,青丝自修麟炀指尖滑过,握了空。
“您要娶萧姑娘,您娶就是了,什么叫顺道也纳了奴才?”这事儿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为何要扯上她?还是顺便!
她几乎是从头到脚都表现出了抗拒,修麟炀心头苦笑一番,这狗奴才,果然是不愿意的。
“你到底是女子,这段时日跟在本王身边,清誉已毁,于情于理,本王都该给你一个交代。”
纳她为妃,以她这样的身份而言,是天大的荣幸。
他不要求她感恩戴德,只需点头答应了就好。
可阿思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的眼角都在抽搐。
“爷,这问题咱们之前不都讨论过了,奴才不在乎什么清誉不清誉的,奴才也真的不想做妾。”
她还以为之前说得挺清楚的了。
修麟炀早已料到阿思的回答,微微点头,“可惜,此事你做不得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堂堂淮南王去一个百姓家提亲,他就不信这世上除了眼前这狗奴才,还有不愿意的。
阿思猜到了修麟炀的意思,微微张了张嘴,若是秦四的爹娘当真点了头,她莫不是还得非嫁不可?
不行,她得打消了修麟炀的念头,“爷为何非得娶奴才?”
“怕你水性杨花,跟人私奔了。”
摆明了是说笑。
阿思扒着浴桶笑,“奴才对爷可是忠心耿耿的,岂会跟人私奔?”
“哼。”修麟炀冷哼,“一个叶开,就搅得你春心荡漾。”
“咋的,爷还吃醋了不成?”
“呵。”一声嗤笑,不屑一顾。
趁着修麟炀眼下心情好,阿思赶忙道,“奴才觉着,奴才还是适合做奴才,做不来妻,更做不来妾,奴才心眼儿小,容不得沙子,若成了爷的妾,整日里嫉妒这个,嫉妒那个,保不齐哪天气昏了头,伤了爷的心上人,那多不好!”
你看,纳她为妃可是有风险的。
修麟炀挑眉,“狗奴才,吓唬爷?”
阿思忙正色,“不敢。”
“敢动婉清一根头发,爷扒了你的皮。”
“……”阿思撇了撇嘴,“您瞅瞅,这还没做您的侧妃呢,您这心已经偏成什么模样了,若是真成了您的侧妃,奴才还不得委屈死!”
修麟炀冷哼了一声,“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不愿罢了。”
阿思点头,不错,听懂了就好。
修麟炀俯身而来,修长的食指轻轻挑起阿思的下巴,一双眼染着淡淡的笑意,“可爷方才说得极是清楚,此事,你做不得主。”
待回了京都,他便差人将婚书送去秦家。
三书六礼,娶一个侧妃,她还有何可不愿的。
他主意已定,任谁都打消不掉的,阿思深吸了一口气,只好采去了拖延战术,“可是爷,奴才明年才及笄呢!”
女子及笄之后方可婚嫁。
而两个月之后活契便到了期,她便是自由身了!
小算盘打得哗哗作响,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无妨,本王会先将婚书送去秦家,将这婚事定下。”说话间,眼眸往水里一瞧,惊得阿思赶忙护着胸口,便听他轻笑了一声,“你可得长快些,否则,新婚之夜,爷下不去手,可如何是好?”
自认为说了个极好笑的笑话,修麟炀大笑开来,起身去了旁处。
阿思冲着修麟炀的背影恶狠狠地剜了一眼,不成,一定得想办法阻止修麟炀,她一个现代灵魂,总不能被一个古人的套路给玩死!
愤愤的想着,阿思从浴桶内爬起,抹干净了身子。
却是不慎被一旁衣架上的木刺划破了手指。
下意识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阿思忙收回了手,指尖已是有殷红的血不断的往下滴。
听到动静的修麟炀快步而来,瞧见阿思捂着手指的模样,眉心顿时一沉,扯过了衣架上的衣衫裹住了她的身子,语气透着几分责备,“这般大意!”
“哪儿是奴才大意,是水里泡久了,皮都泡烂了,若不然这小小的木刺能给奴才伤成这样?”
修麟炀轻笑,“是,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