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乡下人是有这规矩。”
凤氏皱着眉,“这儿是淮南王府,不是什么乡下。”还要当场将这两头牛杀了?
光是想想那画面,她就觉得恐怖了。
阿思歪着脑袋轻笑,“可奴才是啊,今个儿是奴才的好日子,奴才的爹娘自然是要照着规矩行事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是?”
凤氏瞪了阿思一眼,“本宫可没有怪罪你爹娘的意思,只是将牛领进府来,实在不妥。”
“奴才也是这般觉着,所以方才意思训斥过他们二人了。”阿思瞥了一旁那两名小厮一眼,方才接着道,“不过如今都领进来了,再弄走也太不吉利了。既然这两头牛是象征着奴才跟萧姑娘的噩运,这噩运自然得就此斩杀了。”
言下之意,这两头牛,她今日还真就杀定了!
“今个儿这日子,你就非得要见血不成?”凤氏怒斥,只觉得奴才就是奴才,一点都上不得台面。
眼见着王妃动怒,秦家二老忍不住小声劝着阿思,他们无权无势的,不好得罪王妃的。
阿思惘若未闻,嘴角挂着轻挑,“见血有何不可?满地艳红的,多喜庆。”
“混账!”
“本王也觉得挺喜庆。”
就在凤氏那一声厉喝之后,修麟炀的声音缓缓传来,轻飘飘的,偏是叫满院儿的人都为之一惊。
大厅内的众人纷纷行了出来,跪地行礼。
凤氏也赶忙欠身。
秦家二老随着众人一块儿跪下,顺道着拉着两个孩子一起跪着。
一时间,满院竟只有阿思跟萧婉清站得挺挺的。
修麟炀行至萧婉清身旁,搂佳人入怀,方才免了众人的礼数。
淡淡扫了阿思一眼,一脸关切的看着萧婉清,“不舒服?”
萧婉清仍是掩着口鼻的模样,朝着一旁的两头黄牛一指,“太臭了。”
秦父眼见着修麟炀搂着萧婉清,又见萧婉清怀了身孕,心想着王爷定是最疼爱萧婉清的,如今萧婉清跟王爷告状,王爷岂不是会怪罪阿思?
赶忙开了口,“这是草民弄来的,草民不懂规矩,这就弄走,这就弄走。”
秦父表现出来的惶恐,只让阿思觉得心酸。
一把拉着要上前的秦父,笑道,“爹你急什么,没听方才爷说他也觉着喜庆嘛!”
既然修麟炀说了那话,便是不会怪罪的意思。
再说了,修麟炀又不是傻子,岂会弄不明白两头黄牛从前门进了府到底是谁的过错?
闻言,秦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修麟炀,只见后者微微点头,“有心。”说着,有看向阿思,“只是在这儿宰了,恐会吓到孩子,不如拉去后院?”
是商量的语气!
活阎王修麟炀竟然是一副商量的口吻!
宾客们惊呆了!
阿思也不傻,修麟炀给的台阶不下,找死么?
于是点头,“也好的,只是方才这两位兄弟说拉不动。”
矛头,转向了先前的那两名小厮。
狗仗人势的东西,想给她添堵,倒是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几斤几两。
那两名小厮匆忙跪下,却是一个求饶的字儿都不敢说。
在淮南王府当差,自然也懂修麟炀的性子,越是求饶,越是死得快。
修麟炀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便是叫束风将二人带了下去。
基本不死也残了。
阿思方才心满意足的冲着修麟炀一笑,“那这两头牛还请爷做主了,奴才领家人去后院叙叙旧?”
“恩。”淡淡应声,听不出喜怒,只是眉眼间隐着几分笑意。
阿思忙谢了恩,带着秦家二老跟两个娃娃去了后院。
一路上,两个孩子都跟‘刘姥姥游赏大观园’似得,好不新奇,行过一处便是‘哇’的一声惊呼,只觉得这王府里什么都好看,什么都新鲜。
阿思带着他们去了花园的凉亭内,今日阳光明媚,亭子里凉爽,还能赏花。
“姑姑,你以后就住在这儿了吗?”小丫头问。
不待阿思回答,秦母便道,“是呀,以后你姑姑就是这府里的一个女主人了。”
“哇!那我以后还能来吗?”
“不行!”秦父喝止,“不许给你姑姑捣乱!”今日他们给阿思丢的脸还不够吗?
还来?
这辈子都不该再来了!
小丫头嘟了嘴,阿思见状,便哄了两个孩子自个儿去玩耍。
“儿啊,爹娘不好,这回可给你丢脸了。”秦母拉过阿思的手,满脸歉疚。
阿思摇了摇头,“没丢脸,是这儿的人本就眼界高,你们来不来,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