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锁门,她也无法出去,外面再次恢复了寂静,温如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滑倒在地上,眼泪滂沱,“阿钰……”
华灯初上,被称为东方不夜城的沪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金鑫脚步匆匆的走出机场,随手拦了一辆车,报了地址后,就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发呆,眉宇之间尽是说不出的担忧。
加上温如回家的那天下午,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温如的任何消息了,开始以为她回家比较累休息了,但是随着手机的一直关机,信息的没有回复,邮箱、扣扣信息全部杳无回应,他就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提着高高的一颗心来到了温如家所在巷口,丢下几张百元大钞,也不等出租车师傅找零,就大踏步走进了巷子。
温如静静的躺在床上,已经两天没吃没喝的她没有换来母亲态度的软化,只换来了越来越软的身体,眼泪无声的滑落,静静的看着被母亲用护栏封起来的窗户,看到不到一丝光亮,心就像是这黑暗一样,绝望的毫无生气,“阿钰,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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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汀兰正在收拾出国的行李,今天签证机构打电话过来,温如的签证明天就可以下来,可是因为得到消息太晚,她只能订到后天机票,想到这两天不吃不喝的女儿,苗汀兰眉间镀上一层忧色,重重叹了口气,走进厨房给女儿下了一碗阳春面,又热了牛奶,放到托盘准备上楼时,听到了门铃声。
她疑惑的看了眼座钟,晚上8点多,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呢?放下手里的东西,苗汀兰不耐的走向门口,心里却盘算着怎么顺利的带温如出门,温如性子倔,后天怎么带她去机场还是大问题,
“阿姨,你好,请问温如在家吗?”金鑫借着大门幽暗的门灯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和温如有几分像的女人,不用怎么思索,就猜出这就是温如的母亲,他礼貌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紧张,眼神也带着几分期待。
苗汀兰看着门外长相不俗的年轻男人,微微一愣,电光火石之间就猜出了男人的身份。难怪女儿不管怎样都不分手呢,这长相确实无人匹敌,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穿戴倒还得体,只是有些局促影响了男人的气质。
“你是?”
金鑫连忙说:“我叫金鑫,是温如的……朋友,好几天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苗汀兰收回目光,唇角笑意浅淡,微微颔首:“哦,小如和她爸爸出国了,估计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呢。”
出国?金鑫的眉心皱起,温如不可能出国不告诉自己,而且这时间也太紧了!不对!他脑中突然闪过温如在劝他时曾经说过温叔叔出国前知道她要去晋城对她说的一些分析,这就表明,温如去晋城之前温叔叔已经出国了,既然如此,现在温如怎么可能和温叔叔一起出国?
他目光怀疑的看了眼苗汀兰,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投向温如卧室的窗户,四周黑漆漆的,他什么都看不到,有心多问几句,可是看到苗汀兰浅笑的脸上闪过的不耐和反感,他还是默默的忍下了话头,此时不是和温如妈妈争论的时候,他抿了抿唇,收回目光,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打搅阿姨了,我先告辞了。”
“好,慢走。”苗汀兰的声音带着疏离的温和,看着金鑫笑着致意离开,才慢慢关上了大门。金鑫转身看着已经关闭的大门,心里担忧更甚,他确定温如绝对没有出国,可是为什么她妈妈要骗自己,温如现在到底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他慢慢攥紧自己的拳头,嗓子眼又酸又涩又疼,牙床隐隐作痛,他抬手摸了摸腮帮子,再次看了眼温如卧室所在的方向,深呼吸几下,让自己沉下气,思索着对策。
第二天,苗汀兰早早就准备好了给温如的早餐,可是在看到她继续不吃不喝的样子时,一口郁气堵在胸中,想将食物拿走,最终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儿还是不忍心的将食物放在门口,说到:“你这样抵抗没有用,我们明天就要上飞机了,到时候就是请医生随行我也要带着你走的!”
脚步声渐渐远去,温如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这几天,她每天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着窗外从黑变亮,然后随着再度变黑再次绝望,听到汽车出门的声音,温如虚弱的从床上坐起来,拿出一根一字夹开始试着撬门,她以前见过宁熙雨钥匙忘带时就是这样别开宿舍的门的,只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拴着铁链的铁将军没有一点开的迹象。
几天不吃饭,不一会儿她就无力的滑倒在地上。看着手里已经变形的夹子,她终于认命的将它丢到一边。歪倒在地上微微喘着气,眼里一片悲伤,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伸手将门外已经凉了的早餐拉进来,一口一口机械的吞咽着,不管用什么方法从母亲身边离开,她首先得有力气!
金鑫昨天并没有离开这个小巷,11月的沪城气候渐低,他匆匆回家换了件厚衣服,开了车就蹲在温如家门口的小花丛里一直盯着温家的动静,看到苗汀兰驾车离开,他才慢慢从小花丛里出来,顾不得收拾下站在身上的落叶野草,快步走近温家的围墙,围墙很高,但是对于身高一米八五的金鑫来说,借助下外力,翻进去并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四周全部安装了安保系统,别说攀爬,他就是轻轻触动墙壁,都会引起警报声,而警察会在5分钟赶到。
绕着围墙转了一圈,金鑫盯着那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