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
千绘暗自平复心情,故作惊讶,“鼬君怎么会这么以为,我只是会点忍术而已,四代目大人曾指教过我,他……面对我这种愚笨的人也一直很耐心。”由纪眼神黯淡下去,又强打起精神,“不说难过的事情了,鼬桑你是来这里训练的么?”
宇智波鼬不置可否,点头微笑,“已经训练完了,由纪桑呢?捉蜘蛛是为了……”
两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由纪手上,已经破碎的蜘蛛尸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是为了……”她咬咬牙,强迫自己无视那狰狞的外表和那异常突出的黑色腿毛,“吃。”
“是的鼬君,蜘蛛非常好吃,这别是这种,千万别嫌弃它发达的胸部和腿部毛发,去毒油炸后非常美味,其蛋白质含量牛肉的六倍!”她快活地说,“要试试么。”
在宇智波鼬眼里,一年多以前来到蛋糕店的服务生小姐姐非常奇怪。准确来说是非常可疑,就好比现在,这种熟稔自然的蹬鼻子上脸。
“别客气呀鼬君,”千绘故作正经,却也掩不住那股子挤眉弄眼的劲头,“试试吧,鸡肉味儿呢。”
明明不是自来熟的性子,和其他人一起的时候也是礼貌客气的,甚至好像有些刻意保持距离,不愿意与人深交。唯独对他,莫名其妙的亲昵。
以及第一次见面时更加莫名其妙的杀意。
那一刻宇智波鼬真切感受到了危险,刀锋般锐利的杀气——他毫不怀疑有人要杀了他。
他不明所以。
但从那以后,鼬就对这个女孩存了一份警惕。警惕她,关注她,之后便发现了千绘子身上更多的怪异之处。
特别是开始学习族中事物之后,他回想起偶然在蛋糕店外遇见的自称正在闲逛着的千绘子,她似乎常常出没于家族外围比较重要的几个地方。
尽管千绘子总能自圆其说,尽管她所说的所有理由都经得起推敲,甚至向止水哥请教的时候也只是被拍着肩膀说不必追究。
一切诡异之处似乎都只是来源于自己的臆想,可第一次,他没办法放下自己的怀疑。
并且……并不讨厌。
“虽然有点冒昧,但我总觉得千绘子桑和由纪很像,”宇智波鼬突然开口,“说不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千绘惊悚。
“一起走吧,黑夜的死亡森领就不是‘只学过一点忍术’的人就可以完全行走得了。”他没有继续上个话题,转而向千绘提出邀请。
“劳烦鼬君了。”千绘顺杆下爬,笑得眯起了眼睛。
三更半夜天,黑黑凉凉夜。
千绘暗搓搓地离开蛋糕店,来到了根部基地。四个小组十二位组员,再加上他们的分队长乐无,只等她了。
“宇智波宗卷所存放的地点已经探查清楚了,各位请随我来吧。”她带上面具,点头示意众人跟上。
好像是在背叛一样。
带着根部的队友穿过宇智波族地空无一人的街道时,她这么想着。
可是宇宙只有一个,历史不可变更,宇智波总会灭亡,比起费劲心力保护的东西在历史洪流中倒塌,被动着去伤害他们反而比较能够忍受。
终究会失去的羁绊,不如斩断。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冷酷卑劣,可又有几个人可以眼睁睁看着重要之人在自己面前第二次死去呢?
不能阻止死亡的话,就只能阻止他们成为重要的人了。
“就是这里。”她停在一栋古朴的建筑面前,“近两年来我调查了大部分宇智波高层的行踪,这里是唯一可能藏有宗卷的地方——宇智波秘所。”
整座建筑都被枯山细水所围绕起来,微弱的月光映在树木枝桠上,有老猫嘶哑的叫声传来。
“做得非常好,”乐无轻轻推开推开饰有山水画的平推门,“作为阴影中的‘根’,我们就应该为木叶这颗大树除掉不该存在的枝丫,让火影大人抛开不切实际的妄想,彻底明白宇智波的腐朽与……”
他瞳孔紧缩。
烛光摇曳,偌大的房间里静默无声,一群背后印着团扇图案的忍者整齐地跪坐于此。
宇智波芽衣坐在靠里的位置,面上忽明忽暗,“大长老,等会儿行动可不可以留意一下千绘子。”
“你是要为一个根忍间谍求情么。”坐于上首的男人打断,语气平淡,“当初放任她深入宇智波只是为了麻痹根部而已,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标,她已经没用了。还是说……”他冷笑一声,“美惠,你已经不在乎自己被废忍术、被下咒印,二十岁的年纪苍老至此的仇恨了么。”
她身体猛地一颤,闭上眼,紧紧握住拳头,咬牙道:“我不会忘。”
怎么可能忘得掉,那些戴面具的人。
“可是九尾之夜至今五年有余,宇智波和木叶相互倾轧已经相互造成很大损失了,这次我们完全可以放他们回去,根部会知道自己计划失败,并且留下了擅闯宇智波重地的把柄,我们凭借这个对志村团藏进行制约不是更好么,”靠近门口处的少年说,“爷爷,仇恨只会让双方一起走向衰弱。”
少年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无人响应,但他眼神坚定,没有一点怯懦。
“首先在这里只能叫我大长老,看在你第一次参加集会我就不责罚于你,”老人目光投向他,“第二,我要你亲近火影党是为了以后进入暗部为家族牟利,而不是让你学了那一套虚伪的把戏来反驳我。不要学着镜的那一套,止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