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本公主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十个人里,有九个没有配枪。身配火枪的只有一人。这样的话,你们便不用担心会制不住他们了吧?要知道,你们可有一百多人。”
他愣了一下,定睛看向眼前的十个战士,果然,其中九个没有佩枪,只在腰侧配了把长刀。
我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道,“若是还不放心的话,你大可以上前搜一搜身。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暗藏火器。”
他犹豫了一下,“这个,我做不得主。公主,贝勒爷,可否容我回去商议一下?”
我点点头。
没多久,他去而复返,带回了商议的结果。林初儿只允许这边过去七个新军战士,六个佩刀,一个佩枪,枪中的子弹不能超过五发。
我想了想,便同意了。七个人,五发子弹,足够了。毕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是要真刀实枪地干起来。在我们退兵的时刻,若天地会的人企图对人质不利,士兵便会放出红色的信号弹,这样大军便会迅速赶回。那七个人只要拖延到大军赶回的时候变可。这样的话,天地会的人便一个也逃不掉。林初儿再蠢,也不会如此做。
看来我们双方都没有互相为难,拖延时间的打算。林初儿想保护着“朱慈焕”迅速脱身,我们也想早一些救出被囚的官员。所以很快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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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瘦高的男子朝天空连放了三个信号弹,一长两短。我摩挲着下巴,压低声音对胤祯道,“原来他们真的事先约好了特定的信号,半路上我还想过将他捉起来,搜出他的信号弹放一个是了。幸亏没这么干。”胤祯一脸深有同感的表情。看来这小子跟我一样,也打过歪主意。
远处,一朵黄色的信号冲上云霄。这是留守在宅院的士兵放出的,是人质安然无恙的信号。
那瘦高的男子冲我们抱了抱拳,“公主,贝勒爷,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后会有期。”他谨慎的眼神带着几分试探看向我们,身体绷紧地如一张弓。现在他的性命捏在我的手心,是生还是死,就在于我的一句话。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啊!后会有期!”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微微一笑,“还不快走?等我改变了主意,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翻身上马,一扯马缰,黑色的战马扬踢飞跃,嘶声长鸣,流星般地飞奔而去。
胤祯皱皱眉头,“真的就么放过他?”
“谁说的。”我不慌不忙从腰间掏出枪,瞄准了他的背影,那男子似乎是察觉了背后的危机,不断地催马扬鞭。
“啪!”他的身影晃了晃,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栽下马来。
胤祯眉梢一挑,看了我一眼,“感情你是耍着他玩呢!”
我耸耸肩,将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个长长的哨子,刚才已经跑远的战马长嘶一声,调头跑了回来,我抚摸着战马长长的马鬃,“我刚才确实想放他走来着。可是谁叫他不长眼,偏偏骑了我的马呢?”
胤祯有些诧异,“就是这个原因?”
“对啊,本来还想让他多活两天的。谁叫他运气么背!不经我的同意就骑我的黑云,要了他的命还是轻的!”我拍了拍马脖子,“是吧,黑云?那个臭男人敢骑你,姐姐给你报仇。”浑身毛色黑亮,无一根杂色的战马仿佛听懂人了话,打了几个响鼻,轻嘶了一声,表示赞同。
胤祯张口结舌地看着我们一人一马交流地不亦乐乎。
利落地翻身上马,我一手握着马缰,居高临下看着胤祯,扬了扬眉毛,“还愣着干嘛?打道回府,回去做好人是也!”
“上马!”
胤祯一挥手,一千士兵动作整齐划一地翻身上马,我轻笑了一声,高喝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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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会和白莲教的人连番在城内杀人放火,福州的动乱持续了近一个月,城内百姓整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哪一天灾祸会临到自己头上。不知哪一天,城内捣乱的乱党突然不知所踪,动乱莫名其妙地止了,福州百姓正不明所以,就听到了前明朱三太子率天地会,白莲教及朱氏义军在浙南起兵的消息。百姓中有些明理的人这才猜到,前一阵子城里的动乱怕是天地会的人为了扰乱朝廷耳目,故意制造的。正担忧着义军能不能打到福建这边,就从前线传来了固伦凝华公主大破敌军的消息,捷报一个传一个,不过短短十二天,沦陷的三个县城便全部收复,还活捉了朱三太子。动乱总算是过去了,百姓们还没来得及拍手称庆,福州城内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朱慈焕余党流窜到福州,一夜之内捉了福州城内大小官员一百多人,以此威逼朝廷,想要换回被捕的朱慈焕。城内管事的官员被捉了个干净,剩下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官,一时间,福州城内群龙无首,乱成一团。衙门和官府围住宅院整整一日一夜,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里面的一百多人的性命,个个都金贵无比,容不得半丝闪失。就在此时,固伦凝华公主率新军赶至,福州城众人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直道个凝华公主真乃及时雨也。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短短的时日,凝华公主在他们心中上升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位。
七月十六日下午
宽阔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房屋紧闭,商家关门谢客,百姓闭门不出。连日的动乱使得往日里热闹的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