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状态也不稳定,预想逃跑的路线都没有找到人,警察现在正朝格拉芙赶,你还是守着唐小姐好!”
大概是雷雨天气影响,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的,沈彦东还想说话,信号就中断了。
“你去吧,”唐彦青恢复了一贯的高傲镇定,她走到桌边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她不会把我怎么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酒杯放在桌角,走向客厅另一侧大落地窗前准备把开了一道缝的窗户关起来。
这时一道闪电亮起,把一个人的阴影打在雪白的窗帘上,唐彦青一声尖叫,险些昏厥过去。沈彦东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唐彦青拉到自己身后。邱姨,或者说苏婉玲,穿着宽大的防水冲锋衣,将帽子扣在脑上,鬼魅般拉开窗户冲了进来,跟她一起卷进来的还有雨水。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瞳仁黑漆漆,这时候沈彦东才恍然感觉,唐彦青受到惊吓的样子和她是多么的相像。
她的身上全都是土和泥水,也许是给苏错下了毒之后,从波尔多走来的,感觉力气已经全部罄尽,她大口喘着粗气,十分疲惫。
沈彦东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电话报警,但是,见鬼,没有信号。邱姨慢慢地抬起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少爷,省省吧!”看这样子,她一定是在外面放置了干扰信号的设备,而沈家的这座小院子,四周都是花园,距离邻居都比较远,呼救起来不是很方便。
虽然站在面前的是害死爷爷,差点害死自己和心爱女孩的凶手,但沈彦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他的心里,是一片悲哀,无论如何,在他幼年的时候,邱姨在某种程度上,代替了母亲的位置,她伴随他们成长的时间,恐怕比忙碌的爷爷还要多。
唐彦青的身子却无端地开始颤抖。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邱姨昂起脸,那倔强高傲的姿态,和唐彦青如出一辙,“那丫头,是个贱人,”她咬牙切齿地说,“明知道沈先生有太太,可还是不依不饶地勾引,下贱货,该死!”
“够了!”沈彦东咆哮着扑过去,掐住了那女人的脖子,使劲地掐。邱姨不躲不让不反抗,嘴角还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沈彦东手下使劲,眼看对方的脸色由白转青。
这时候唐彦青反应过来了,她冲过来扳沈彦东的手,“温森,不要!”
沈彦东充耳不闻,手下越发使劲。
“温森,不要!彦东,不要上她的当!”唐彦青很明白,母亲就是要让沈彦东掐死自己,“彦东,放开!”
可是沈彦东两眼充血,对一切都似乎听不见了。情急之下,唐彦青抄起桌上的烛台,对着沈彦东的头就是一下。
沈彦东惨叫一声,不由自主松开手,倒在地上。苏婉玲整个人瘫倒在地,嗓子里发出溺水般的声音,不停地咳嗽喘息。
沈彦东双手抱头,疼痛难忍,他禁不住大呼,“苏,救我!”
唐彦青愕然。
“你,听,到,了?”苏婉玲嘶哑着声音喘息着说,“那个贱人迷了他的心窍,他对不起你的一片深情。”
她慢慢地喘过气,在地板上坐了起来,“乖女”,苏婉玲用了很柔和的声音,好像在哄孩子,“扶我起来!让我杀了这个狗男人!!!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杀了他,我去坐牢偿命,沈家就全是你的了。你有财,有貌,又聪明,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就有什么样的男人,让他们全都像狗一样,跪在你面前!”
她说完这些话,重重地喘息,然后慢慢爬向沈彦东,“小少爷,头痛吗?滑雪的时候雪板鞋居然脱落,看来你不是很专业啊!”她的手从外衣口袋掏出一条塑料绳。
“不要!”唐彦青再次冲过去,想把苏婉玲推开。
苏婉玲趁唐彦青弯腰的时候,抓住她的脖领,用力踢她的小腿,把她绊倒,“乖女,你不要碍手碍脚,你看妈妈怎么收拾他!负心的男人都得死!”她虽然年龄不小,但是常年做着体力活,身板非常结实,唐彦青被她绊倒之后,半天爬不起来。
苏婉玲想了想,用手里的绳子先把唐彦青的双手反剪倒绑,任凭对方又踢又打,她死死抓住就是不放手,“乖女,你这样很伤妈妈心你知道吗?”她慢条斯理地说,那声音温柔冷酷,钻进唐彦青的耳朵好像一条蛇,“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妈妈发过誓,再也不会和你分开。妈妈会保护你,就好像从前一样,任凭谁伤害你,就得死!”
唐彦青猛烈摇头,“求你!他没有伤害我,不要,不要!”突然她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妈,我求你!”
苏婉玲的动作戛然而止,她怔怔地看着女儿,两颗泪珠夺眶而出,她的嘴唇翕动,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妈,我求你!你放开他,”唐彦青看着头疼得昏厥在地的沈彦东,“温森是爱我的,他只是对我起了误会。他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也不会离婚,我们会去中国,或者回美国,重新开始!妈,你收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用担心,苏小姐也没有人身危险,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你不会有事。我会和你母女相认,陪你一辈子,妈,我求你!”
苏婉玲看看唐彦青,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沈彦东,一时拿不定主意,眼睛乱转。
唐彦青略略平复了一下呼吸,止住哭泣,轻柔地说,“妈,我知道这世界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但是你放心,只要彦东对我没用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