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陪着他。”
叶芽早就习惯了她的打趣,睨了她一眼,先去西屋拿了线,然后搬起一条矮凳跟她一起去了后院。
两人凑在一起说话,虎子踩在板凳上摘山里红,摘完了,先问叶芽和春杏吃不吃,见她们都摇头,他捧着满满两手红果子蹲在地窖另一头,一边吃一边跟薛树说话,“二哥,你要不要?”
“不要,太酸了。”薛树头也不抬地道,挥动铁锹往东边扔土。
虎子吃完一个,吐了籽儿,吸吸口水,又问:“大哥和三哥也不爱吃,那你们干啥在院子里栽山里红树?”
叶芽听了,也好奇地看向薛树,她才知道他们哥仨都不爱吃山里红,亏她还因为今年果子结的又多又好而高兴呢。
“不是我们栽的,大哥说他小时候这两棵树就在这儿了。”
“哦,正好,你们不吃都给我!”虎子笑嘻嘻地道,一口气往嘴里塞了两个。
春杏忍不住瞪他:“一会儿酸倒了牙别来找我哭!”
虎子朝她扮了个鬼脸,照吃不误,可惜没等他手里的果子吃完,他肥嘟嘟的小脸就皱成了一团,“姐,给你吧,我不吃了,好难受。”
“活该!”春杏扒开他的手,那几颗又圆又大的山里红就滚到了地上。这种东西,也就小孩子嘴馋爱吃,大人顶多吃一两个尝尝味儿,就再也不吃了,那样的酸,真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看着那几颗沾了土的果子,叶芽觉得很可惜,“阿树,你们都不爱吃,那树上那么多果子,难道都扔了吗?”
“嗯。”薛树点头,说着看了叶芽一眼:“媳妇要吃吗?你吃就给你留着。”
他当着春杏的面这样说,叶芽还是有点脸热的,忙接着问道:“为啥不拿到镇子上卖了呢?”
“二嫂,你不知道,咱们这边没人爱吃这个,卖不出去的。”春杏替她解释道。
叶芽疑惑地皱眉:“糕点铺子也不收吗?他们可以做山楂糕啊?”孙府的二小姐最爱吃山楂糕,她到厨房后,那些精致的菜肴做不好,管事婆子便让她改学糕点,学的第一样就是山楂糕,好不容易掌握好了火候,做出来的味道却不够好,彻底证明了她没有当厨娘的天分,所以很快就被赶到了绣房。
“山楂糕?”春杏摇摇头,“好像没见过呢。”她去过镇子几次,每次都喜欢去绸缎铺子和糕点铺子逛逛,就算买不起,可看看那些华美的衣料,瞧瞧各式各样的精致小吃,心里也会很满足,偶尔还会尝试做一些,但因为村里没有人会做那样巧活,不得不半途而废。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期盼地看着叶芽:“二嫂,你会做那个山楂糕吗?做给我们尝尝呗!”
她这样一说,薛树和虎子也同时看向了叶芽。
被三双招人喜欢的眸子期待地望着,叶芽就算不会,恐怕也舍不得拒绝他们。她想了想,对薛树道:“阿树,你去屋里拿十文钱,然后去货栈买斤糖霜吧,再买一斤红薯粉,回来咱们就做山楂糕吃。”
“我这就去,那你们等我回来再做!”媳妇做的东西向来好吃,薛树很兴奋,扔下铁锹就跑了。
等他回来,叶芽和春杏姐弟正围坐在矮桌旁,认真地给山里红挖核呢。虎子负责摘掉果子梗,把摘好的放在一旁,叶芽便从里面拿果子,用菜刀在果子中间绕着划一圈,划完摆到春杏跟前,春杏则帮忙用筷子把籽儿挑出去,最后将两半果子放进铁盆里。
薛树觉得很有趣,在虎子身边坐下,跟他一起忙活,忙完了,就看着叶芽和春杏,两人的手白皙纤细,捏着红果子弄来弄去的,怎么看都好看,特别是媳妇,长长的眼睫低垂,就像她绣东西时一样认真,安静又美丽。
用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总算把一盆果子挖好了。
洗干净后,叶芽把擀面杖洗了洗,握住一边开始碾压盆里的果子。薛树和虎子看了一会儿,都觉得很好玩,抢着要帮她。把这么多果子碾成细细的碎末也是份力气活,叶芽巴不得薛树帮忙呢,笑着叮嘱他一定要捣得碎碎的,便拉着春杏去屋里坐。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薛树的抱怨声。
“别管他!”叶芽偷笑,照旧和春杏坐在炕头,给她看新绣的花样。南面三扇窗户高高吊着,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纱滤了进来,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说不出来的惬意。
薛树没捣完,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春杏姐弟约好饭后再过来看叶芽做山楂糕,然后不顾叶芽的挽留,手拉着手走了。
“媳妇,这样子成吗?”薛树不知道第几次乞求似的问道。
叶芽瞥了盆子一眼,摇摇头,却在薛树耷拉下脑袋后笑道:“好了,逗你的,先放着吧,咱们做饭了。”
“啊?媳妇真坏!”知道被骗了,薛树假装气呼呼地跳了起来,三两步就来到叶芽身边,搂着人亲嘴儿,他喜欢媳妇对他坏,那样他就可以欺负她了。
叶芽慌忙反手将门关上,等他亲够松开她了,才喘着气让他去抱柴禾。
家里只有两个人,她简单地搅了细细的面疙瘩,做汤时打一个鸡蛋弄成鸡蛋花。
坐在炕头吃饭时,看着空着的两边桌子,叶芽心里一酸,都已经十来天没见到薛松和薛柏了,她真的挺想他们的。有时候,天天见面时不觉得如何,可一旦分开了,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生活里的一部分,他们不在,她很不习惯,想薛柏桌上的小故事,想薛松的每个眼神每个转身,想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