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事找他帮忙他都不会拒绝。”
“你也是学心理的?”束荫发问。
“嗯,以前我也是咨询所里的医生,生了星雅之后,立琛就不让我去工作了。”
束荫听完她说的话,看她的眼神里带了些怜悯,医者不能自医是不是一件挺可悲的事。
谈晓抿了口咖啡,接着说道:“我和立琛在大学里就在一起了,他刚开始追我的时候我不答应,拒绝了他好多次,可是他这个人都不知道什么叫放弃,锲而不舍,还盲目乐观,每天都跟着我去上课,去自习,弄得整个学院都知道他在追我。”
束荫坐着静静地听着,谈晓的语气带有缅怀以及丝丝的眷念,继续说:“我们学院有一次组织夏令营,在山顶上搭帐篷露营,我一个人在山里走丢了,大晚上的迷路,他就一个人只带了手电筒来找我,我当时吓坏了,看见他就没出息的哭出来了,那之后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谈晓有些调皮的朝束荫眨眨眼:“所以说英雄救美还是可信的。”
束荫扯了扯嘴角。
“毕业后,立琛和江屿一起开了咨询所,立琛为咨询所取名为‘ul’love’的缩写,他说这个咨询所是为我开的,他要给我一个未来。”谈晓说着朝束荫扬了扬嘴角,“浪漫吧?”
束荫点点头,忍不住开口问她:“江屿……是谁?”
“江屿啊,是立琛的一个好兄弟,他们感情很好的。”
束荫迟疑着:“那他现在在哪里?”
谈晓的眼神变得有些哀伤,叹口气,语气也变得低落了起来:“几年前他在一次出诊时出了车祸……死了。”
束荫震惊的张大嘴巴,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不能完全消化谈晓的话。
谈晓没有停歇,直视着束荫,目光如炬,有股坚韧的劲儿在里面,她的语气突然肃然了起来:“束小姐,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爱立琛,他也很爱我……”顿了下,她略有嘲意的笑笑,“至少在你出现之前。”
束荫缄默,她这下是完全明白谈晓找她谈话的意图了,她谈晓大概是把她看成勾引‘立琛’的狐狸精了,今天的邀约无疑是一场鸿门宴,她是打算以正室的名义来规劝她的,之前她说的那些不过是在为她最后的目的做铺垫。
尽管束荫心里明白谈晓的精神不太正常,但是对于‘被小三’这件事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更何况她那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
谈晓见束荫低头沉默着,以为她被打击到了,于是趁胜追了句:“立琛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个崇拜,但是他却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他。”
“束小姐,算我求你,离开立琛。”
这是束荫离开前谈晓说的最后一句话。
和谈晓的一场谈话下来,束荫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搅成了浆糊,完全失了方寸。
本来她对江屿和谈晓的关系就不是很明朗,这下更是云里雾里了。
谈晓说江屿很多年前就‘死了’,那现在和她交往的人是谁?
束荫一路想着回到了幼儿园,刚到门口就接到了江屿打来的电话。
“听说你红了?”束荫刚接通电话,江屿含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束荫愣了下,“你看过那个视频啦?”
“嗯。”江屿评价,“还不错。”
束荫有些懊恼的叹口气。
“晚上我去接你。”
束荫想了下,江屿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让他看出了端倪,她不想让他知道谈晓找过她,她相信谈晓也是如此,于是找了个借口回绝:“我晚上要回家吃饭。”
江屿那边顿了下,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江屿也没再坚持:“好。”
束荫站在幼儿园门口,低头喊了句:“江屿。”
“嗯。”
“江屿。”
“嗯。”
“江屿。”
“嗯?”
束荫听到他的回答,这才有了实感,笑了出来:“没事。”
江屿轻笑了声:“心理学上来说,反复叫一个人的名字,可以说明你很想这个人。”
束荫轻哼了一声。
江屿又吟笑了一声。
两人隔着电波沉默着,却并不尴尬,反而有些温情脉脉。
束荫想到刚才谈晓说的话,不管她是犯了什么病,她央求她离开江屿,她想她是办不到的。
因为他不仅是她崇拜的对象,也是她爱的人,她也不能没有他。?
☆、五十五
? 周末,束荫起了个早,随江屿来到了咨询所,他今天要加班,闫艺佳请假,他就让束荫当他的一日助理,束荫乐得帮他,也算是‘重操旧业’。
“还记得工作内容是什么吗?”江屿推开咨询所的门,回头问束荫。
束荫朝他笑了笑:“记得。”
江屿点了点头,领着束荫往楼上走。
束荫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一时有些感慨,她第一次来咨询所还恍如昨日,如今却已过了大半年,其中发生了那么多让人唏嘘不已的事,她经历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一切都要归功于江屿。
这个咨询所是江屿和她结缘的地方。
束荫刚到小办公室就熟门熟路的拉开抽屉拿出了登记的表格翻了翻,顺手把电脑给打开了。
江屿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略微挑了挑眉,勾了勾唇角。
江屿和束荫刚到不久,第一位咨询者就来了,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