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
“没有,你辛苦了,和大伙儿好好吃一顿吧。”
“是。”
“江霞……她怎么样了?”
“多少适应了一点,她胆子小,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会好好跟她说的。”
江鱼“嗯”了一声,钱陆直就告退了。
哈斯塔生气江鱼不肯抱他,有事瞒着他,连江鱼过来喂奶的时候,他侧过身去不理她。江鱼一手端着温温的碗,一手轻敲珠贝:“哈斯塔,你转过来呀。”
哈斯塔不转。
江鱼见他不肯搭理自己,惶然的在珠贝外站了一会儿,把碗放下,叫了侍女进来喂他。
哈斯塔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然而在他现在的能力范围之内,只能抬脚踹开侍女伸进来的奶碗,噼啪的碎裂声引得江鱼倏地回头,一个箭步冲上来抱起哈斯塔,焦急的检查着:“伤着没有?哪里痛?”
小侍女吓得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哈斯塔埋头在她的胸前。紧紧揪着她的衣襟不放。
江鱼叹了口气,对侍女道:“把碎片收拾了,下去吧。”
“谢奶奶开恩!谢奶奶开恩!”小侍女赶快拢了碎片。慌忙道了福就跑了出去。
“真缠人啊,你。”江鱼轻拍着他的背。
哈斯塔身上穿着整套的汗衫短裤,颇具现代风格,是江鱼给他缝的。从袖管裤管里伸出白嫩嫩水灵灵的小胳膊小腿儿十分惹人喜爱,他缠弄着江鱼不松手。
江鱼认真看着哈斯塔伸胳膊踢腿的小模样,发觉自己以前真的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身体。就算是曾经有过关系,她也只能回忆起断断续续的点滴。
记忆中。哈斯塔的肩膀一直都很宽阔,总是把她护在身后或是搂在怀中,保护的密不透风。他总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可是一旦到了自己充当这个角色,她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为了守护,许多事情的处理都会违背原则。以前的她不会滥杀无辜。不会仗势欺人,但是现在有了必须要保护的人,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
可能以后还会学到更多见不得光的肮脏手段,然而比起怀中人与妹妹的安然无恙,只是弄脏双手又算得了什么呢。
没有谁一直都是纯白色的。
哈斯塔听着她原本纷乱的心跳趋于稳健,知道她已经有了觉悟。
他无法吸收小鱼儿的灵力,只能靠着母乳生长,可是这种极为缓慢的生长过程让他几乎想要打穿王母天珠。
实在是太久了。
两人相对无话。
哈斯塔不会说话。江鱼则带着淡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钱陆直就有点喝高了,想他也是需求正常的男人,和如花似玉的小郡主成亲后,单单靠着对江霞的一股执念才没有动过她,然而现在身边人成了江霞,他o再忍了。
当晚他就喝得醉醺醺的走进了江霞的房子,乔娘见状,很有眼色的屏退了服侍的侍女,自己守在门外防有什么需yao或是不测。
江霞正对着灯发呆,门一打开就冲进来一阵酒味儿,把她熏得有点恶心,抬头看时,却是钱陆直走了进来。
“陆直,你喝酒了?”
江霞赶快倒了杯水递过去,被钱陆直一把抓着手搂在怀里。
杯子掉在地上滚了两圈,被那么用力的抱着,江霞有些愕然:“你……没事儿吧?”
“终于能……好好看着你了……”钱陆直白皙的脸颊泛着粉色,看起来十分可爱。他捧着江霞的脸痴迷的看着,慢慢就凑了上去。
江霞咬唇别开了脸:“你别这样。”
“为什么?”钱陆直说着挑住她衣服上的丝带,“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我抱你有什么错?”
“可是我没心情,”江霞按住他不老实的手,“我叫人给你熬碗醒酒汤来。”
看着面带忧愁的江霞,钱陆直的火泄了七分,他微微闭上眼叹了口气,然后松开了江霞:“好吧。”
江霞推门出去,发现院中只有乔娘一个人了,只好吩咐道:“乔娘,去熬碗醒酒汤来。”
乔娘看了看房中低着头的钱姑爷,点头就走了出去。
是啊,突如其来的荣华富贵对于这个少女来讲,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钱陆直坐下,退而求其次道:“来,坐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
江霞犹豫了一下才坐过去。
钱陆直确实够君子,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说的话也无非是钱家没落的家长里短,进京赶考的见闻,辉煌的金銮殿,以及各怀鬼胎的朝臣。
江霞却是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听到山村外的世界,她稍微表现出了兴趣,钱陆直才松了口气,即使很晕很想睡,依然打起精神给她讲故事。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江霞察觉到钱陆直的眼睛惺忪,觉得他有点可怜。但是姐姐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实在无法堂而皇之的霸占小郡主的一切。
“困的话你就在这儿睡吧。”给他喝了醒酒汤之后,江霞建议道。
钱陆直微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好呀。”
到了床榻上他倒头便睡,让和衣坐在一旁的江霞很是愧疚。然而她也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转头看向将尽的灯火。
江鱼一夜未眠,把哈斯塔哄睡着之后,她就坐在窗边,手蘸着凉透的茶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勾勒出苏良辰给她介过的九州地貌。
九州四海早不是咸被尧仁的时代了。大象王朝屹立九州大陆三百年,新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