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一旦变了,她就福祸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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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忐忑不安之际,箱子被拖动。她心头一震,屏息等待。
这一次不知怎么的,那男人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开箱子开的很急。箱子一开,灯光就刺进来。但因为有那男人挡着,并未射到她的脸上。
背着光,她屏息蜷缩,一动不动。
男人心急火燎的把她从箱子里拖出来。
这一回是拖,不是倒。
她被他抱起,落在柔软的被褥之中。
这比地毯上可舒服多了,也更暖和。
手脚上的布条被扯开,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手脚不敢乱动。
身上唯一的一件薄衫被剥掉,他分开她的两条腿,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这么直接捅进去。
苏平安熬不住这样的痛,叫了一声。
那男人立即就停下来,一把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牢牢的固定在床头,盯着她。
苏平安闭着眼,满心懊恼。
他的东西那么大,那么粗,一点准备也没有就进来,差点把她撕裂。
但这不是她叫的主要原因。
痛,其实还是可以忍受的。她什么痛没有受过?刀砍火烧,这一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但她饿啊!
她肚皮里空荡荡的,空的什么都想吃,什么都能吃。
他这样冲进来,一直冲到她肚皮里。
她满肚子的钢牙利嘴,这么大一块肉进去,能活嚼了他。
可惜,他偏偏是把肉塞进了下面那张嘴。
那一张嘴,一颗牙齿都没有,怎么吃人?
然而真是饿极了,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明明是没有牙齿的嘴巴,也自作主张的要吃人了。
苏致远惊呆了,没想到她还能吃人!
他已经习惯了她是一块肉,一块任由他来回摆弄的肉。
但今天这块肉活了,饿了,竟然要吃人。
他哆嗦起来,脑子一阵一阵的发黑。像是被整个扔进了油锅里,皮肉都要焦了,浑身作痛。
但最痛的还是那杯她咬住的地方!
明明没有一颗牙齿,但咬得他那么紧,那么痛。
他都害怕起来,下意识的要拔出去。
拔出去半分,就又被她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他要死了。
他气喘如牛,欲生欲死之间,做了一件错事。
在她耳边叫了一声。
“师傅!”
然后去吻她。
结果被狠狠咬了一口。
幸亏他跑得快,不然半片嘴唇就保不住。
上面那张嘴巴可有两排货真价实的牙齿,他真是大意了。
尝不到鲜,却吃了一口自己的血。
在痛楚之中,他彻底缴械。
他黑着脸抽身,不管那吃不饱的嘴巴在哪里狂吞猛咽。
抿着带血的嘴唇,他黑着脸瞪着被褥间满身狼藉一丝不挂的苏平安。
桃红色的被褥间,这一块惨白的肉慢慢的竖起她两只枝杈乱生的手掌,在脸上摸了一把。
摸完了,用手肘把自己支撑起来。
细伶伶的脖子上沉甸甸的大脑袋不堪重负,又浓又密的蘑菇头像乌云似的盖住她的小脸。
头发摆动了一下,大脑袋慢慢的举起来,露出她浓密的睫毛和笔挺的鼻梁。
两扇睫毛抖了抖,她睁开眼,望定他。
两片淡粉色的嘴巴动了动。
“小叫花,师傅肚皮饿,去弄点吃的过来!”
第164章驯化7
苏致远五雷轰顶,瞬间整个人都凉透了。
他呆坐床位,上半身长衫大褂穿的整齐,下半身裤子落在膝盖,那刚被痛嚼了一顿的肉还挂在腿间,耷头耷脑锐气全无。
她叫他小叫花!
她想起来了!
她知道了!
他死定了!
他突然害怕,怕的想伸出手去把她掐死。
她脖子那么细,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一命呜呼。然后一切可以重来!
但她先一步颓然倒下,侧头露出细细的脖颈,长叹一口气。
“我好痛,全身都痛,你给我打一针吗啡。”
吗啡!
她连吗啡都已经知道!
他震醒过来,怕的连滚带爬的翻下床,差一点被自己的裤腿绊倒。
“快点!痛煞了!”
她催命似的细声细气叫唤。
一手提着裤腰,他哆哆嗦嗦的滚到柜子前,昏头昏脑取出小皮箱,翻开来一看。
里面只剩下最后一瓶吗啡。
原来……他已经快要无计可施了。
“找着了没有!”她又催,步步紧逼。
他咽了咽口水,冰凉的手伸下去,先把自己的裤腰扎好。
穿好了裤子,就有了一点底气,手也不抖了,稳扎扎的把一支吗啡针准备好,然后转身走向大床。
她摊手摊脚的躺着,形同死尸。
可万一诈尸……他心里估量着,自己能不能一针扎下去,又扼住她的脖子,让她就范。
才举起手,她躲在浓密头发后面又细声细气的开口道。
“不要扎脖子,痛。扎脚上好了。”
说罢,一条细腿懒洋洋的抬起。
脚分得开,一览无遗。他从她的脚趾头看到大腿根,那么白,那么细,那么软。他刚刚进去过的地方,还微微有点分开,吃不饱的小嘴还等着他喂。
真要她再死一次?
他犹豫了!
这一犹豫,那脚就伸到他腿上,靠住。
隔着薄薄的绸裤,他感觉到这白生生的脚底心传来的温度。
她已经这么热了,已经活透了。
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