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听别人瞎说的干嘛说得这么肯定?你再说,我可走了。”
“行行行,不说他了还不行?说说咱俩吧,咱俩今天还没亲亲呢。”
潘月听到这里,干呕了一下,然后收起手机,向教学楼的方向折了回去。
刚到教学楼楼下,潘月就看见南盈只身一人出来了,便停在原地等他。她看着微笑向自己走来的南盈,心里还在回想着那对情侣的对话。现在,她实在弄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南盈:“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潘月暂时停止思考,一张口又不忘开他玩笑,“南老师可以啊,被这么多小姑娘捧着,感觉是不是挺爽的?”
“能被自己的学生喜欢,的确是很棒的一件事。”
潘月听后笑笑,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看他越久,越看不明白,“你还有课吗?我要回去了。”
南盈摇摇头,“没有了,我送你吧。”
话音刚落,南盈身后来了一男一女,是南盈的同事,也是南盈父亲的学生。正是南盈最不想碰见的人。
男人拍了拍南盈的肩膀,上下打量着潘月,“哎呀,南老师,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女人仰视着潘月的脸庞,跟着说:“你女朋友身材比模特都好,长得可真漂亮。”
潘月对两个人阴阳怪气的语气很反感,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南盈因为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脸色也不太好,语气冷冰冰的,“你们误会了,这不是我的女朋友。”
女人多嘴:“哎呀,不是啊,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南盈,你也奔三了,赶紧找一个吧,找个像这位姑娘这么漂亮的,好让南校长九泉之下也能安息呀。”
南校长是重州美院的校长,也是南盈的父亲。南盈知道他们这是故意在挖苦自己,因为潘月也在,南盈感到很难堪。
潘月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不满地扫了两人一眼,“你们这么热心肠,还这么懂得替南校长着想,那直接到九泉之下陪着他,岂不是更好?”
潘月此话一出,三个人皆是大惊失色,南盈的两个同事尤其被气得不轻。男人忍不住要教训她,“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素养,胡说八道什么?南盈,你看看你来往的都是什么人?对得起你父亲生前的教导吗?”
南盈早就受够了这两个人动不动就拿父亲说事,现在又是当着潘月的面,正想反驳,潘月却先开口了,“我这个女人能活到现在三十一岁,靠的可不是什么狗屁素养。”
潘月就是听不得贱人把话说得拐弯抹角,更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阴阳怪气。
男人指着潘月,“你……”
南盈瞪了男人一眼,“够了!她是我的朋友,说话多少注意点吧。”
无论潘月说话多难听,在不在理,南盈还是会向着她。
南盈碍于那两个人是父亲的得意门生,平时总是让自己心里不舒服也就忍了,可是现在又牵涉到潘月,他忍不了。
而那一男一女已经快被气炸了,女人知道潘月嘴巴厉害,就对着南盈说:“南盈,你跟这种没教养的人混在一起,就是丢我老师的人,你根本不配当他的儿子!”女老师气冲冲地说完,拉着男老师一起走了。
南盈就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结果还是发生了,看了看潘月的脸色,很歉疚,“他们是我父亲的学生,前两年,我父亲病世了,他们……”南盈说到这儿突然停顿了一下,“不管怎样,他们其实没有什么恶意的,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潘月对这样的南盈很是不理解,插在口袋里的手,扒拉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不耐烦地说:“听得出来,他们逮住机会就提那位南校长,也就是你的父亲,因为一跟你提起你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这样,他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南盈神情难掩落寞,“如果这样他们能舒服点的话……”
潘月最听不下去的就是什么都为他人着想的言论,打断他:“行了,我不喜欢人活着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别人,他们舒服了你舒服吗?我话就说到这儿,走了。”
给人灌了这么一碗心灵鸡汤,潘月也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转过身要走的时候,感觉南盈要跟上来,头也不回地加了一句,“别跟着我,烦着呢。”
南盈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站在风里,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回味着她给灌的鸡汤。
……
潘月站在窗前,点着了烟。袅袅的烟雾随风飘散,瞬间无影无踪,抬起头又见天上的那弯月亮,比前几天的月牙大了些,但不怎么亮。望着望着,潘月又啄磨起白天发生的事。
尽管和南盈接触不多,她也没有办法将他和害人联系在一起。更何况,还是他的父亲。而他面对同事的指指点点,却又只会逃避忍让……
潘月好久没动过的脑筋,现在因为南盈乱成了一团。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门,让她收回了不知飘到哪儿去的思绪。
来找她的,是下班前给她送安神茶的小冉。
两个人端着杯子在沙发上坐着,看潘月只是端着杯子发呆,小冉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她关于南盈的事,“姐,你下午不是去美院听那个男人的课了吗?怎么样?”
潘月闻声,眨了眨眼睛,心不在焉地回答:“嗯,不怎么样。”
小冉看她眼色,“哦,看他年纪轻轻的就当大学老师,还以为很厉害呢。”
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