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又对南盈来了气,变了脸,“行了,你哥的清白就是被你毁的,有什么脸在这里说什么还不还,你走吧。”
南盈知道自己提起哥哥会让母亲不开心,但还是迫切地想让母亲相信自己,一定会让两年前的事情真相大白,给自己一个公道,还哥哥一个清白。
南盈帮母亲买好新鲜的食材,填满了冰箱,又打扫了一下房前的残枝,才驾车离开。
……
即使潘月喝了小冉泡的安神茶,用着呼吸机,也没能很快入睡。只好摘了面罩,又找电影来看。这次看电影的时候,潘月的心情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越看越精神,越看越想一直看下下去,毫无困意。
一直到了天快亮,潘月的眼睛酸涩得不行,才靠在靠背上仰着头睡了。这次,忘了在身后垫个枕头。这么一觉睡到中午时分,她被自己的尾骨硌醒了。醒来后,潘月是坐也不能坐,躺也不能躺,又因为饿,只好昏昏沉沉下了楼,找小冉给自己做点吃的。刚一推门进去,她就看见游俊坐在里面。
潘月无视他一直笑着的脸,径直向柜台的小冉走去,问小冉,“他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午饭就是在这儿吃的。”
“哎呀,这男人还真是麻烦。”
说完,潘月转身走到游俊面前,站定,“怎么着?这次不派人跟踪,还亲自出马了?”
游俊仰视着她,“我来这儿,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潘月边扶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腰边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
“你的画,我没有烧掉,还在画廊里展览着……”
一听是这么无聊的事情,潘月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额头。显然,头也开始疼了,直接打断了游俊的话,“这种事,就不用亲自跑来跟我说了。”
说完,潘月扶着腰转身要走,游俊连忙开口:“我想把它们做成画册发行。”
潘月转过身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钱多,不怕亏本亏得肾疼,那是你的事。老规矩,别让人知道是我的画就行。”
游俊点点头,“这是当然。”
潘月思考片刻,清清嗓子,“还有,那个,发行了画册就把原画还给我吧,我收回让你烧掉的话,反正钱我也还给你了。”
“好,都依你。”游俊一时还不知道潘月突然要收回那些画是为了什么,但是只要发行了画册,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虽然舍不得原画,但是日后会连同潘月这个人都一起讨回来的。
潘月看着还不想离开的游俊,故意问他:“所以现在是你走,还是我走?”
“我的话说完了,我走。”说完,游俊起身离开了。明明在别人面前是个堂堂正正、威风凛凛的男人,偏偏在潘月面前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从潘月身边走过时,努力嗅了嗅她的气息。以后,她的所有他都要得到。
小冉见游俊出了门,向扶着腰的潘月走了过来,“姐,你怎么了?是腰疼吗?”
“就是坐着睡了一会儿,累死我了。”潘月表情略显痛苦,还不停地捶着腰。
小冉语气更关切了,“怎么坐着睡觉?是呼吸机不管用了吗?”说着就要去揉她的腰。
潘月轻轻推开了她的手,皱着眉头说:“是尾骨痛,你揉不了的。给我弄点吃的吧,放柜台那儿,我得站着吃。”
小冉一脸的心疼,但是又很无奈,只能赶紧为她准备饭去。
……
南盈上完课回到家,打开钱夹拿出了那张纸条。盯着上面的“刘恒”二字思索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南盈:“喂,请问,是刘恒刘先生吗?”
刘恒:“你是游先生的朋友,南盈吧?”
南盈可不觉得游俊是自己的朋友,“哦,我是南盈,请问……”南盈还没说完,刘恒就接了话,“受游先生的委托,你哥哥的事情,我已经在调查了,就等着你联系我呢。”
南盈听后,心里犯起了嘀咕,“那你至今有发现什么吗?”
“最近,的确有个重大的发现。”
“什么发现?”
“我们见面再说吧,一会儿,我把时间地点发给你,你看如何?”
“好,那见面再说。”挂完电话,南盈更加疑惑了,不停地想游俊这样做的动机,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尽管南盈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像个陷阱,但是被游俊挟制着,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谨慎小心地试试看会有什么发现。
……
潘月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南盈联系自己,又是只有自己在房间里胡思乱想。想着关于南盈的一切,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她想到了初遇南盈时有一瞬的感觉,想起对南盈的第一印象,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和南盈有关的名字——南风。
潘月试着将自己两年前接触过的南风与南盈联系起来,两个人的气质果然很相似,相貌也有几分相像,再加上南盈父亲的死,潘月心里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她虽然不清楚两年前南风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从那以后,南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想到这一层,百思不得其解的潘月,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顾不上隐痛的尾骨,也没告诉南盈,就直接去了重州美院,在南盈正上课时从后门悄悄走进了教室。
正在讲课的南盈看到潘月进来,有些惊讶,忙碌的嘴巴突然停顿了几秒,继而又开始讲话。
下课后,南盈顾不上围着自己的几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