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一笑,又恢复了温和,扬手向着冯长岭一招。
冯长岭上前几步,自袖中取出一块令牌来,递给了慕白,又退回了原处。
慕白把玩着那令牌,提声说道:“碧心宫左护法令牌,众位弟子可看仔细了!”
举起了令牌,慕白内力透过掌心。
四周宫众皆看到那小小的令牌瞬间发出了浓浓的青白色光芒——那是慕白的内力!
“啊,那令牌上有隐字!”尚来不及感叹这位新任宫主的内力浓厚,人群中忽的发出一声惊呼!
数万人众,皆是运足了内力,睁大了眼睛望去。
果然,那面小小的令牌在慕白内力的崔动之下,闪出金色的小字来:令掌执堂!
场中众人悄然起了一阵s_ao动,数万人众,皆是记起来这几日传遍全宫的话来:发现颜铭青者,可得右护法之位!
左东已死,右护法空缺,这左护法令牌写明了可执掌执堂,那么前左护法、现在的冯长老与慕宫主,当不是慌言相骗!
右护法——可掌外堂!
顿时,场中数万青衣、黑衣宫众,皆是眼露j-i,ng光,热血上涌,只恨不能立时出得宫去,寻到那颜铭青……
外堂堂主眉头紧锁,看着慕白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前面的离伤——虽说自己曾任刑堂堂主之际,跟随颜铭青行刺过慕白,但总也没有这离伤的事大!慕白能饶过离伤,想来也不会为难了自己……
正想着,就看见慕白放下高举的手臂,将那令牌放到了离伤的手中。
“今日起,你便是本宫的左护法,执掌执堂,要好好用心,监督宫内,却不可循私,滥用职权!”慕白的声音很柔和,场中数万议论纷纷的宫众却听得清晰无比。
“请宫主放心,属下自当谨慎从事,绝不会放过宫内犯规之人!”离伤跪地行礼,双手接过令牌,小心地悬于腰际。
慕白微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四周,说道:“今日起,碧心宫设下长老殿,冯长岭、戚汉锨、任天洪为本宫第一批长老!日后,若有功绩足够者,年到五十,皆可申请进入长老殿,接受宫中供奉,位尊左右护法之上,宫主之下,若无重大事件,可不是会宫务。诸位,本宫右护法暂缺,本宫再次申明,若有发现、击杀颜铭青者,当可就任右护法一职!还望各位为碧心宫尽心尽力,共捍天下第一宫的威名!”
“誓死捍卫碧心宫!誓死追随宫主!”数万宫众齐声大呼,声浪震天!
慕白微微一笑,反身坐回了青轿,指尖一点,四名麻衣人机械地弯腰,抬起了青轿,齐齐纵身,跃至空中,飘然而去。
戚汉锨轻捋胡须,望着远去的青轿,微笑着点头,感叹着道:“宫主的功力,越发j-i,ng深了!”
冯长岭亦是点头,向望地看着那青轿,道:“日前,宫主虽然内力高深,却还不能御气带动四人与坐轿凌空而行……才几日不见,竟然j-i,ng深如此……”
任天洪叹了口气,道:“真不知宫主是怎么练的……”
三人声音不大,却是教四周人众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起了一阵s_ao动!
后方宫众不知发生了何事,忙询问同伴,渐渐的,慕白凌空御气,带着青轿与四名麻衣青年共行之事,传遍了全场,惊叹、崇拜之声此起彼伏,再一次挠乱了整个碧心宫宫门!
偏远的宫墙之下,童颜鹤发的老人微微一笑,带着身边的老者一个转身,消失在墙下……
※※※
“哔啪!”桌上的烛火跳闪着,暴出一朵烛花。
慕白挺了挺酸痛的腰背,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书简。
转动着干涩的眼睛,慕白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色,扫视着四周堆积如山的书简,疲惫的叹了口气。
碧心宫上下,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宫里有冯长岭等三老坐镇,又有离伤绝不容情的严执宫规,倒也稳稳当当,平静万分!
虽说这些历年来的记录书简,可看也可不看,但慕白还是老老实实的都过目了一遍……
他可没有忘记,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悄悄地观察着自己!怎么敢像颜铭青一般,扔一边了事?
慕白站起身来,伸展着酸麻的四肢,忽地想起了师叔萧白陌来,自那日后,慕白也曾装作拜访几位新任长老,果然冷宵殿中不见了师叔的身影。也不知那一直帮衬、暗示自己许多的师叔,现今过得如何了?!
慕白招手令门前职守的内堂弟子进来,收拾好看过的书简。
看着只余下小半个书桌的书简,慕白彼有成就的吐出口气,正待转身回去休息,却见一名黑衣弟子脸色古怪的行了进来。
“宫主。”黑衣弟子行了礼,抬头看了看慕白,欲言又止。
“张风,什么事?”慕白认出这是主管自己食宿的碧落殿内管事,颜铭青的人,慕白自然是不放心的,碧落殿里早已全数撤换了一遍。
张风瞧了瞧房中几名正在收拾的弟子,说道:“宫主,离护法来了……”
慕白脸上的笑意依旧,眼眸的深处却闪过一丝寒光,平静地道:“何事?”
张风眼见慕白抬脚走出了书房,忙紧跟上去,低声道:“离护法没说,只是……”
慕白回头,扫了张风一眼,淡淡地道:“他不说,便让他在外面等着!怎么?他还敢闯殿不成?!”
张风苦了脸,又泛起了古怪之色来,说道:“属下想着宫主近日劳累,自宫里挑了几名干净的男童、少女,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