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商雅运气好,她刚到街上,便有卫兵开道,将行人拦在两旁。高头大马上的轩昂男子,一袭暗红甲胄,更映得他笔挺英武,干练非常。
他依旧散着那般狷狂乖戾的气质,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眉眼里带着几分凌厉与锐气,周身强大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势不可挡。
商雅凝望着他策马而去,脑中浮现了一句诗,倒不知恰不恰切,「春风得意马蹄疾」。他是一直如此得意的,皇帝宠信,朝臣敬畏,军士拥戴……还有许多女子的爱慕。
默然垂了首,略有些窒息,如同第一次见到他那种压迫感,商雅不太自在,轻声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天气已开始暖和了,结冰的河流开始融化,岸边新柳新长了枝桠,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唯独不衬景裹了厚重披风的商雅,苍白得如同寒冬迟暮一般,步履迟缓。
昀枫倒有些意外地笑了,「如此看来,睿王殿下是公子的意中人?」
商雅脸色微变,「别擅自臆测。」
「如果不是,公子怎会如此迟疑不敢靠近?只要你想,恐怕很容易便能入了王府吧。乌云山庄那么短的时日被你颠覆,又……」话音未落,商雅一个踉跄,抓住了他的手臂,昀枫偏头看她,才见她素色披风上沾了血,一惊,「你吐血了?」
下人忙递了方巾来擦,「公子要不要紧?要不要告知沐掌门?」皆是担忧,商雅摆手,「无事,不要耽误了原定计划。」
看她轻缓的步履变得迟顿,昀枫心中,有抹说不出的味道缓缓散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着,究竟是怎样情愫。
三年前。
y差阳错本该前去画舫的商雅被当做战俘抓进了军中,又因貌美无双被想要巴结主子的军士送入了主帅帐中。
帐中只燃了几支蜡烛,有些晦暗。加之商雅在路途劳顿中略有疲惫,这样光线恰好适合入睡。她已发出了向华衣堂求助的讯号,而当时她身边还无影卫随侧,不过柔弱一人,又无武功傍身。
后来是被恍如白昼的明亮刺痛了眼,她才猛地惊醒,坐起身看向案前褪了甲胄只着中衣的英武男子,颈背笔直挺拔,实是朗俊无比。
多年长在女子环绕的闺中,所见男子甚少,遇上这样俊逸之人,难免让她静默多看了一会儿。
敏锐捕获到来自他人的目光,萧佩霖迎着她眼神看了去,才觉出长绒软榻里窝着一个女子。
眼中有些探寻又有些陌生的慌恐,面上的狼狈却丝毫没影响她的柔美,反而多了些楚楚动人。
以肘支首,不客气地接着她的目光,微勾唇角,「看够了?」
她这才回了神,促狭地跪坐起身,声音细弱:「你……是谁?」
「没问你为何在我帐中,你先问起我?」玩味般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她有些红了脸,「你别这样看我。我本来要去淮左江船画舫,不知为何被人抓了来。你若是说话管用的将帅,便让我离开吧。」
他眉目一动,江船画舫?那是烟花女子了。
「我怎知不是你想出骗人的话?明为战俘,欲脱捕而想的伎俩?」起身走到了已经趿了鞋子站定的商雅身边,抬手一指端起她的下颔,打量起她美眸五官,「你如何证明?」
对着他长目邪魅,商雅星眸微漾起局促微漪,「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等我回去,捐你万两军资,可好?」
不禁勾笑,伸臂将她纤细身姿带入怀中,甚至可感到她有些微抵抗与害怕,「画舫中人还怕这样事?你是何人,能让画舫为你捐出万两银?」
虽前几日被师父拿玉簪破了身子,还未有过男人这样亲近过她,商雅局促地抵着他的a口,几乎可感到他心脏跳动,沉稳有力,而她不曾体会过这样真切的生命迹象,一时又有些出神。
「我不怕。」商雅定定吐出几字,反正去了画舫也是应付男人,她有什么可怕的。
分明打着怵,萧佩霖笑着吓她,似在思索什么,「军中将士久不见女人,想也寂寞。不如你发了好心,事后我遣人送你回去。」
商雅轻微颤栗,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带到了软榻之中,欺身压上,气息直洒在她面颈,怔得她手足发凉,面色苍白,「你……你……你真要……」
他的温唇软软落在她额上,「怕就说。」
她抓住他的腕,有些忐忑,「我……只是紧张。不曾有男子触碰过我,紧张也是难免吧。」
他寡淡一笑,「是吗?我并不喜欢女子太过投怀送抱刻意迎合,你若清白,我便贮你入府——但不可撒谎,我厌极了美貌女子满嘴鬼话。」
商雅直视着他的眼,「你高看了自己。」正欲缩身抽离他的禁锢,他的手已扯下了她的衣带,一手摁住她的单肩,「如此……那便不消多言,直入正题了。」
注视着他敛了笑意的脸庞,商雅犹豫,「你真会把我送去慰军吗?」轻咬下唇,萧佩霖伸出舌尖来润了润她发干的嘴唇,她心中一慌,不自主地往后避闪,他扯住她的发丝,她吃了痛,便不再乱动了。
安静乖巧地窝在他臂弯,他心底柔软了许多,若是他身边有个这般温顺少言的女子就好了。
==================多句嘴================
这是商雅遇到的第一个)o~
应该会有些不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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