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林急了,他光腚拉叉地奔下床,把雪娥手里未缝制好的褂子劈手夺下,扔进桌子上一个针线笸儿里,就伸手往床上拽她。
雪娥不情愿地道,昨晚儿都弄过咧,咋还要弄哦,也不怕累垮了你呀。
茂林腆着脸回道,这是生就的能耐呢?别人想有这本事,还求不得呐,是你命好,上辈子修了哪地儿的福气,才摊上了我,要是别个女人跟了我,不得把你馋死才怪。
雪娥无奈地tuō_guāng衣服,她刚爬上了床,就被茂林一把拦腰抱住,紧紧地拥在了他的怀里,他把床上的被子一股脑儿地堆到床头,仰身靠在上面,让雪娥伏在自己身上,又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腿裆里,攥住早已昂首暴怒了的男根儿,肆意地揉捏着,揉捏得茂林张口气喘,呻吟不绝,他的两只爪子也沒有片刻清闲的时候,不是來回摸搓雪娥雪白的肩膀脊背,就是揉捏雪娥浑圆的、腚槌子,他还围着雪娥的私处,不停地骚扰侵犯着,沒有个嫌腻。
有几次,茂林还把雪娥的脸朝自己腥臊烂臭的男根儿上推,意思是叫她用嘴吸允,雪娥曾稀里糊涂地上过他的当,吃过他的亏,弄得嘴里腥臭了好几天,至今想起來,都要恶心想吐,为此事,俩人瞪过眼珠子吵过架,甚至还动用了手指甲和鞋底子,相互打得不可开胶,搞得俩人鼻青眼肿,见伤见血的,雪娥一气之下,还跑到木琴面前诉苦喊冤,状告茂林整夜欺负她,不把她当人待,至于如何欺负她,如何不把她当人待的具体细节,雪娥当然不会傻子似的和盘端出,即使她不讲,这种两口子之间夜里犯恼的麻缠事体,木琴也能猜出个不离十,木琴不好出面调节,便一通儿宽慰了事,今晚,茂林又要旧病复发,雪娥当然不干,并进行了坚决地抵抗,才算打消了茂林怪异的举动和邪恶的淫念。
就这么纠缠了多时,在情欲难禁不能自持的时候,俩人才按照常规狂暴入巷,茂林大力地抽动着硕大男根儿,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不厌不倦地下力折腾着自己女人,同时也在舍命地折腾着自己,有几次,被折腾得疲倦不堪的雪娥颤声告饶,叫茂林快点儿弄出完事,茂林偏不听她的,反而愈加卖弄自己的本事,辗转腾挪,上亲下凑,就是不肯罢手,于是,这场主动与被动、进攻与防守、豺狼与羔羊的性事,便沒完沒了起來。
直到茂林堪堪把持不住喷涌而出的时候,俩人才搂抱着,安稳地躺倒在一起,静静地倾听着对方胸膛里由急渐缓的心跳。
正是这个时候,屋外传來了一声悠长的啸声,由远及近,由缓到急,由低到高,由弱到强,渐次席卷而來,轰然震响在杏花村上空,这骇人的啸声,震碎了漫天静谧的夜色,震落了一地金黄的杏果,震散了村人的心肝,连同日渐炙热膨胀起來的渴望与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