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里如何也不明白,就凭小林子还是这副绝缘体的个性,程然是怎么把他追上的。
“wr,结账。”他朝着服务生招了招手。
还没等林亦霖拿出钱包,陈路就把信用卡递了过去。
“不是说我请你吗……”林亦霖问道。
“一顿饭就想把我的痛苦的chū_yè买走也太容易了。”陈路半笑不笑:“你今天负责给我开车,以后再说别的。”
说得小林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默默的接过车钥匙走后门找停车场去了。
人们共同分享的最美妙的爱情,充满了阳光,爱情的表达是如此的清晰和持久,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别的,恋爱中的人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那些从他们身上反射出来的温柔和怜爱。
——多明尼克?诺盖《爱情词典》
陈路的外婆家住的是真远,从市里到郊区加上堵车两个小时都没到。
而陈路也是真的不舒服,上车没多久就在副驾驶座那昏昏欲睡,脸白的厉害。
林亦霖毫无怨言的握着方向盘,一次又一次的从后视镜偷看好不容易才示弱的大少爷,除了愧疚和心疼,还是有那么点……想入非非的。
也许是酒精的催化作用,记忆里他那张汗湿的俊脸,忍着痛的咬住嘴唇的模样,都比平时要引人失控的多。
他在那年夏天也曾经恨过陈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他丧心病狂而且毫无人性。
现在,大约是有那么一点点原谅他了吧。
不,是很大程度上的原谅。
当我们开始学着去爱的时候,总会因为懵懂而做出太多太多的错事。
可是如果那个前提坚实到不容怀疑了,也便不会再去计较什么对错了。
终于到达的时候,是下午三点,车外的阳光还很明媚。
林亦霖小心的对照好了别墅的名称,扭头犹豫要不要叫醒陈路。
谁知他也没真的睡着,忽然睁开蓝色的眼睛,吓了林亦霖一跳。
“看一路还没看够吗?你别想再对我图谋不轨。”他明显骂起人来比较有精神。
林亦霖心虚的讪笑:“既然到了你就进去嘛,我在这儿等你,你大约几点会出来?”
“等什么等,和我一起进去。”陈路利落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见林亦霖不动换,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儿。”
“我去干什么,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谁说你不认识?”陈路刚想抱他出来,又转念停了动作,示意他对面草坪上牵着条狗跑来的小男孩儿:“他肯定认识你。”
林亦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到达眼前大约七八岁的可爱小朋友,他竟然跟sè_láng一样趴在车窗上朝自己笑,还挥挥小胖手打照顾:“漂亮哥哥~好久不见了呀?”
纵使他个子猛长了一头,眼睛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大道占了半张脸,就这奶声奶气的流氓腔调林亦霖那是打死也不能忘的,当初就是这个小鬼在必胜客使劲给自己捣乱,才让陈路有机可乘,才……才到了今天。
趁着他发愣,小鬼头打开车门七手八脚的就爬到了林亦霖的腿上,捧住他的脸鼓起香肠嘴色迷迷的说:“来~么么~”
“颜小透,你要死吗?”陈路不知什么时候把他轻而易举的拎了起来,太阳镜后的蓝眼睛很不客气的和他不甘心的弟弟对视。
“杜威哥哥说你被甩掉了,他是我的。”小孩开始恶语中伤并且一击即中。
陈路哼了声,沉默的把他放到地上。
倒是林亦霖从车里走下来,轻笑:“你不要听杜威的话。”
自动过滤掉事实真相,颜小透扬着小脑袋感叹:“哥哥你怎么长高了哦。”然后再次死皮赖脸的抱住林亦霖的腿:“不过还是那么可爱,我不会嫌弃你的……”
看的马克杯都在旁边忍不住的汪汪叫了两声。
这里虽离城市不远,但是环境却如山林般优美宁静,想必是寸土寸金。
林亦霖拘禁的跟着不说话的陈路向别墅走去,还好颜小透一直忙于和狗狗嬉笑打闹,才不至于使气氛过于冷清。
和家人见面……怎么说都太严肃了点。
况且陈路的家人恐怕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到头来还不是一番奚落。
林亦霖惴惴不安的想:这也是陈路对自己的惩罚吗?
似乎能感觉到他的不安,陈路说道:“我外婆不像我妈妈,很和蔼的,不用怕。”
“我没怕。”
“也是,丑媳妇总有一天要见公婆。”陈路微笑点头,然后径直越过自己按响了门铃。
留林亦霖在原地忐忑:他这么说是原谅我了吗?
……胡说,我还没有丑到见不得人。
正胡思乱想着,别墅的大门忽的就开了,颜小透眼睛尖,一把扑向迎面而来的老妇人,嗓子憋得甜甜的:“奶又欺负我~”
很精神,而且气质未免太好,有点脱离了现代人的随性甚至随便,动作有点贵族气派,穿着宽松的衣服,逐渐花白的头发盘的整整齐齐。
林亦霖暗自打量着这个老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来:“您好。”
“你好,是小林吧?”老妇人抱起孙子,不理会他的胡闹,朝着林亦霖的表情非常慈祥:“早就想叫你来玩了,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这番话说得林亦霖有点不好意思,陈路在边上笑:“您就喜欢新鲜的,也不理我。”
“快进来。”外婆一边招呼林亦霖,一边向陈路抱怨:“理你?哎呀你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