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
今天是个周末,却也是这对著名歌唱家夫妇最痛苦的日子,因为,就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华筝接到了一份法院的传票。儿子石笃笃涉嫌轮-奸。
代理律师竟然是京城名状方堂静,那个能将死的说成活的,白的说成黑的的大律师,这一切都让华筝无法接受。
石大伟看到传票,马上给不知道还在那里鬼混的儿子拨了手机,可惜,根本无人接听。
华筝却轻而易举的打通了,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儿子,马上回家。”
石笃笃驾着宝马跑车回到家,看到那张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传票,顿时傻眼了。
石大伟上来就给了石笃笃一个耳光,然后斥骂道:“畜生,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以后让我还有脸见人吗?”
华筝秀眉紧蹙,不但有对儿子的痛心,更多的是对石大伟的失望,她就在想,儿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作为父亲,真不知道石大伟是怎么想的,他毫不担心儿子的将来,却还在这里关心自己的脸面。
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儿子,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不禁将华筝自己吓了一跳。想当初,石笃笃出生不久,很多人都说这孩子不像石大伟,倒有些像自己的老师。
别人怀疑也就罢了,石大伟居然也怀疑,还偷偷带着儿子做了亲子鉴定。华筝当时很忐忑,事实证明,她是清白的。
然而,到底有多么清白,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孩子已经成人,自己也不再年轻。华筝自认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是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
这一刻,她懒得跟石大伟吵,无比心痛地看着石笃笃:“儿子,现在告诉妈,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石笃笃咬着嘴唇,低着头,躲避着华筝的目光,嗫嚅着:“妈,对不起……”
华筝呜咽一声,上前抓住儿子的胳膊,不住摇晃,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道:“混账东西,你怎么那么混,怎么那么混哪!”
石笃笃也流着眼泪:“妈,我是被人害的,我们以为那是个陪酒的。”
石大伟吼道:“放屁,陪酒的就不是人?就可以任你们糟践?”
“石大伟,你给我住嘴,养子不教父子过,儿子做出这样的事,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应该感到失败,感到悲哀。如果你现在还只是顾着做无谓的教育的话,我想请你消失!”
石大伟也不甘示弱:“我教育有问题,你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石大伟,你是不是男人?”
“华……”
面对父母唇枪舌剑,石笃笃受不了了,他握着双拳,声嘶力竭道:“别吵了,别吵了,吵死了,吵死了,你们不要争了,你们那么成功,怎么会有错?错的都是我,我会去自首,我会承担一切罪行。”
“儿子,你胡说什么!虽然你做错了事,可是你还小,不要害怕,妈妈会动用一切力量,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为你打赢这场官司,要是你被判刑,这辈子就完了。”
母子俩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石大伟不住摇头,往楼下走去,从酒柜里取出一瓶衡水老白干,打开瓶盖,对着瓶口灌进去一大口。
高度的酒精如同一条火线,点燃了路过的一切,给喉管带来了强烈的刺激,无比的辛辣让石大伟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一直到泪流满面。
“世人都以为我很成功,很幸福,可是,其中的苦涩,其中的不如意,又有谁人知晓?”
黑暗中,石大伟喃喃自语。虽然当年做了亲子鉴定,虽然鉴定证明了他们的血缘关系,可是,随着石笃笃逐渐长大,不论外貌,抑或是性情,都让石大伟有似曾相识之感,可是,绝不是自己。
……
这天晚上,在许子陵住的宾馆套间里,许子陵、刘学、效长、高仁、潘杰几个人坐在了一起。
在外间摆了一张圆桌,上门摆着几样凉菜,几个人围着桌子坐定,潘杰看到角落里摆着的一箱桃花酿,有些犯怵。
许子陵站起来道:“几位哥们,这位是潘杰潘检察官,可是二级高级检察官哦!”
几个人不由发出一阵唏嘘,心下都说厉害。
许子陵又看着潘杰道:“这几位都是我的哥们儿,给你介绍一下,刘学、效长二位现在是少年多金的成功商人,执掌摩天建设。那位高仁想必就不用我介绍了吧!他是青羊县的公安局长。”
潘杰笑道:“几位都是年轻一代的俊杰,跟你们在一起,我真的感觉自己老了。”
许子陵道:“你怎么会老?我倒是觉得你前途不可限量。”
“去去去,别逗老哥了!哎,对了,你怎么对我了解的那么清楚,你在暗中调查我?”
“哪里哪里,我调查一个高级检察官,我脑子有问题?”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这时,有人敲门,一位厨师推着餐车,在丽达的引领下走进了房间,此时,餐车上放着一只细长高挑的瓦罐。
刘学奇怪的问道:“老大,那是什么玩意?”
潘杰却在喃喃自语:“佛跳墙?传说中的佛跳墙。”
道:“还是老哥见多识广,我知道老哥一直没能排上队,所以,就冒昧的邀请你过来吃一顿。”
潘杰有些感动:“兄弟,你真是煞费苦心啊!”
许子陵笑了笑:“客气什么,赶紧尝尝,我让丽达再做一份让你带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