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能上手把她强了不成。头懒懒无力的靠在一旁,她手上没有冰袋,只是斜着眼睛从垂帘缝隙中懒懒瞥了一眼。
是齐维桢,那双金褐色的瞳孔一直盯着她,屏风后的她赤身luǒ_tǐ,他嘴唇轻轻动着,似乎是在与皇帝说话,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她不知为何有些害羞。哦,可能是被那个小公主打肿了脸吧。
一回头,那双眼睛却还在看她,灵均纳闷半响,对方两片薄薄的唇却勾起笑意,一点一点的颤动着:“你、的、上、半、身——”
上半身?
她差点轻轻喊出来,不知不觉间自己赤裸的锁骨下面竟然慢慢的露出屏风外,怪不得他看的那么津津有味!
灵均淡定的躲了过去,再也不看垂帘外的人。
婆子将她的身上摸索殆尽,手臂秥腻的触感同样令人生厌,她轻轻望过去,翠碧色的蜥蜴竟然爬上手臂,在那殷红的守宫砂处慢慢舔弄。
朱砂越发红艳,仍旧没有掉落的痕迹。
婆子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结束了,请小姐将衣物穿好随我面圣。”
灵均淡淡一笑:“嬷嬷为贵人办事,小女身上即便有百十处伤痕也不敢妄言,脸上毁了容也和您无关。不过假的成不了真,还请您慎言。”
婆子一僵,便躬身走了出去。
灵均重新跪拜到地上,那婆子沉声禀告:“确系chù_nǚ无疑。只是眼角泛桃花红,有些反复。”姜楚一冷哼一声:“姜家世世代代都是眼梢含桃红,嬷嬷若是不信,下官也让您检查一下如何啊!”
婆子低头不敢吭声。
仁帝仍旧轻轻拨弄手中转珠,轻轻将那凉物置于桌上:“此事就到此为止了,无人再能怀疑姜小姐的清白。”
姜楚一转头仍旧眼神执拗,紧紧的盯着他的帝王:“陛下,无缘无故受冤,始作俑者怎么办!”
仁帝沉声劝诫:“楚卿,此事也怪那些传播流言之人,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姜楚一掀起衣衫跪在地上,将脑袋偏向一边,执拗的白玉侧颜紧紧抿着红唇,就是不肯低头。
仁帝手中的串珠“啪”的一声摔在桌上,屋中的人皆沉声屏息。
灵均轻笑一声,肿胀的脸颊格外惹人心疼:“请陛下恕罪,家父性情一向如此,臣女代父给陛下赔罪罢了。”
仁帝倒是细心对着姜楚一轻笑:“你看看你,孩子都这么大了,自己却是个小孩儿心性,真是死性不改。好了,朕赏些东西给你家千金压压惊,不要再计较了。”话虽然说得有些谴责,态度却很是温和。
姜楚一眉眼松动,终是轻轻叩首,眼含无奈:“臣也是爱女心切,望陛下恕罪,今次臣实在感激陛下还我父女清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刁蛮任性,简直都是皇家的共同之处
☆、女官大选
出了宫门外,姜楚一二话不说便将她拉到最近的医馆。
“爹,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哎…”她倒是哭笑不得,看着父亲像个孩子似的,微红的眼角令人怜惜:“你从小到大,就算吃百家饭长大,也没被人这么折辱过,他们算什么,就敢拿你开刀?还有齐维桢,也不是个省事儿的,十九公主喜爱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灵均捂着脸嘿嘿直笑:“那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第一次被女人甩脸,以前在江南天心略有什么fēng_liú之事,倒是总向我身上推。”姜楚一哭笑一声:“别笑了,疼得龇牙咧嘴,怪难看的。”
灵均脸上不在意的安慰父亲,心中却想到了那几张值得玩味的脸。二公主知道父亲要发作她,自己到底与理有亏,手中的宫扇都被她折变了形。太子与大公主就像两扇静静的屏风,在一旁静静看着空气。
阴沉冷漠又无法参透的皇帝。
还有…
那时她出了房门,齐维桢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抚摸过她的锁骨,却似叹息之语:“对不起…”
灵均发誓,下一刻面前冷艳动人的女罗姑姑真的敢拿刀去把十九公主切成碎片。面前的美人手中的刀换了一把又一把,姜楚一勉勉强强才能将她拉住:“好了,别再横生枝节了,孩子他娘!”
“咣当”一声,女罗捂着通红的脸庞冲出了屋外。
灵均哈哈一笑:“到底是您有办法。”姜楚一轻轻摸着她发肿的脸庞,一脸心疼:“你今天做的很对。我借机发作二公主,不过是想要皇帝知道,姜家人顶天立地不可欺,但是你刚要入朝堂,绝对不要太过于气焰嚣张。”
他指尖飞针走线,将药包缝好:“以后记得,爹的一切你都可以利用,而且要不予余力的利用。”他轻轻抬首,眼尾划出疲惫的弧度:“朝堂是战场,就连我也无法全身而退,左右已经不黑不白,不如为我的女儿接些脏水。我曾经…也是你那样的人,父亲祝愿你,永远别迷失了自己。”
高傲绝世的父亲,为了她的前程,不惜牺牲那些被视为珍贵的东西。曾经立志图强的少年fēng_liú,终于慢慢的懂得人间的辛酸。
她心中发苦,看着父亲在灯下发黄的面容,渐渐已经长了些风霜,这种美丽也变得有些惫懒而厌世。父亲大概在一次又一次纵容她的任性,即使他为自己吊着一颗心。
姜楚一美丽的双眼严肃起来:“可是从今往后,不要指望我能帮助你什么。即便满身伤痕,不要来找我,自己的苦果要自己去尝。”
灵均只能沉默以对,从一开始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