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果然一边叫着让我看看,一边要挣开薛成娇的手。
崔琼满眼笑意的叫住她:“这是给老太太的寿礼,哪有叫你先看的道理?快不要闹。”
崔瑛像是很不服气,撇撇嘴收了手。
正想要问崔琼备了什么礼,却突然见了姜云璧信步过来,她脸上的笑立时就收了。
乍见她没了笑,薛成娇跟崔琼二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回,也不知她又犯了哪根筋。
此时姜云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二人方才明白过来。
“阿瑛,你怎么在这里?”
崔瑛悄悄地挪动了脚步,往薛成娇身边又靠了靠,低声咕哝:“替我打发了她啊。”
薛成娇心头微动,却让开了一步。
眼看崔瑛横眉瞪过来,她却回了个笑,稍抖肩头,拿口型说给崔瑛:“我才不管。”
崔瑛待要生气,姜云璧人已经到了跟前,一伸手就想去拉崔瑛,却被崔瑛一把躲开,她讪讪的收了手:“昨儿就备好了寿礼,今天早起却突然不见了,在家里寻了半天,来的晚了些。”
崔琼虽然不待见她,可她到底住在崔家,是崔家的客人。
这会儿三婶她们进了内间却拜礼祝寿,崔琦又跑去找慧真玩儿也不管她,崔瑛摆明了不想理她,总不能把她干晾着?
因如此想,崔琼换了一副疏离的面容:“也不算晚,长辈们才刚进去,且要等一会儿,才叫我们进去的。”
姜云璧含笑点头,又去看薛成娇:“从上次去了一趟小雅居后,就再没见过你,如今身上可好吗?”
薛成娇心里冷笑,心说姜云璧可真是像极了她的好姨妈,说话都带着刺儿,却满是关怀在里面。
她退了两步,与姜云璧对视一眼:“没什么,我都大好了。上回你去过之后,我头疼了好几天,姨妈又特意请了孙娘子来开药调理,再往后就待在家里给老恭人准备寿礼了,”说着朝身后努努嘴,示意她看魏书手里的盒子,“也没工夫到处跑,到处玩儿,还是你过的舒服,也没人管着,多自在呀。”
崔琼面皮抽动了几下,眼角余光不停地往姜云璧脸上扫过去,但见她脸色几变,便更想笑,又端着气度,只能生忍下来。
崔瑛可不会憋着,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嗳了一声拿下巴对着姜云璧:“听见了没有,你整天这么野,到处跑,也没人管着,啧——”
“瑛姐儿!”崔琼装腔作势的训了她一句,“怎么胡说八道的。”
姜云璧面皮一红,却又忙说不要紧,都是姐妹们的玩笑话,辞让完了,就笑着说去看看崔琦在哪里,赶紧从此处离开了。
她住进来小半个月,二房三房都玩儿得开,长房的崔琅和四房的崔瑜也待见她,可唯独是崔琼和崔瑛两个。
崔琼还好,她是崔家的长女,不会明着让人下不来台,崔瑛可不顾着这些。
至于薛成娇嘛——上回去小雅居,她就阴阳怪气的,本来以为是受了伤心情又不好,可今儿说话又带刺,冲着她就来了,虽不知是哪里得罪过她,但自己总没有那样傻,别人喜不喜欢自己,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给她们三个人一唱一和的臊自己吗?
崔瑛那里见她走了,笑的更厉害起来,扑过去搂着薛成娇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摇:“你的嘴真厉害,玩笑着就把她奚落了一顿。”
崔琼稍眯眼看过去,薛成娇心下又惊,赶紧拨开了崔瑛的手:“我本就是开玩笑的,也没想要奚落她,是你听者有心而已,你可不要拉我下水。”
三个人正说话玩闹,那里四房老恭人身边的大丫头提着裙摆出来,一一请过,口中说着老太太请姑娘们进屋,一边把人往内间让进去。
崔瑛这才不闹了,摆出主人的姿态,先行了一步,迎着崔琼先往里进。
然而崔瑛就是崔瑛,她骄纵胡闹,无法无天,什么时间,什么场合,都不会收敛起来,或许会有个分寸,但小打小闹,还是少不了的。
原本崔琼进了内,崔琅行二,该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去,薛成娇是长房的表姑娘,自然也应该跟着进去,然而崔琅的身边却多出来一个姜云璧。
这事儿换了崔瑜,也不会真的计较,左右都是自己家的亲戚,崔琦跑了个没影儿,姜云璧跟着她们进去也什么。
可偏偏在外头迎人的是崔瑛,当下就一伸手把姜云璧拦住了:“你又不是长房的姑娘,跟着二姐姐干什么?”说着还有板有眼的打发丫头呢,“四姐姐呢?快去找。”
50:绝不会生分
崔琼一条腿已经迈进了门,却又退了出来,四下里看了看,扯了崔瑛一把:“怎么又胡闹?”
她本意是打个圆场,反正崔瑛话也说了,姜云璧也难堪过了,总不能真的把人拦在外面吧?
谁承想崔瑛却毫不领情,从崔琼手中挣脱开,双手环在胸前,生生拦在门口,挡住了姜云璧的去路:“你既是三房的表姑娘,我没有不让你进的道理,可你也知道,我们崔家人多规矩大,一个房头是一个房头,”她说着又四处张望,“四姐姐也不领着你,一会儿再错了时辰。”
薛成娇直想要发笑,又怕火上浇油,便把头低垂下去,也不再看。
姜云璧脸上的颜色复杂极了,青一阵白一阵的,又让崔瑛说的羞愧,双手绞着手帕不停的搓弄,平日里那样伶俐的口齿,这会儿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崔琅皱了眉把她往身后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