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了。”
我装出凶悍的样子:“那你给了没有?”
“老板娘这么凶悍,我不敢给啊。”
“哦,凶悍的老板娘今天一定要给你买个搓衣板!”
筑昭笑着拉拉我的手,做出求饶的样子,跟他平时的高冷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回到台上和台下的对话,我的头一直埋在书堆里,没有看到台上老师的表情,但是台上的人听到这个问题,大概停顿了一会儿,用很淡定的语气说:“我的电话班主任那里有,你们可以找他拿。学校有规定,老师不能在课堂上透露个人信息,非常抱歉。”
哦豁,小姑娘们的热情一下就减退了,交谈的声音也小了不少,我继续看手机,旁边筑昭低着声音说:“其实你也可以看一眼,这个老师虽然没有我帅,但是长得还行。”
“你都不吃醋的嘛?还看一眼?”我笑着没移开视线:“没空看,我还在找资料,晚点我再给何局打个电话,我找到了很有趣的东西。我想何局一接到我的电话,大概就已经知道了我要干什么,他没准是故意让我来查的。”
“什么有趣的东西?”
筑昭说着凑过来看我的屏幕,这个时候台上的人却说话了:“两位新来的同学,你们用书挡着,我也能看到你们在看手机讲话,不如我们先互相认识一下?”
遭了!被抓包!我对着筑昭吐吐舌头,看到筑昭把头已经抬起来了,正面对台上的方向,表情恢复平静无波动。
“哦,男生?我看看,夏筑昭是么?”
我猜想他可能看了看名单,筑昭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把他看着,不得不得说,论耍酷,他绝对是我见过的第一名。
这时候台上的人声音里多了一分随和笑意:“看来夏同学不太爱说话,那另外一位还没抬头起来的,我看看,哦!红槿,是这个名字么?”
奇怪,这个人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我怎么会对他的声音有一丝耳熟?
好吧,人家都点名了,我能不抬头么?暗搓搓地把头抬起来,随着筑昭的视线去看讲台上的人,然而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几乎要觉得,我的视力出现了问题。
我们是最后一排,然而教室本身不是很大,要看清台上老师的样貌完全没有问题,我看了看他的脸,怔忡之中,下意识看了看他写在身后的名字,李远山,哦!他叫李远山,不是石浩英。
但是名字不同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本来就没有意义。浩英死了这么多年了,他的灵魂不知道转世了多少次,如今站在我面前的这个李远山,虽然不是石浩英,却毫无疑问的,一定是他的转世,因为那个样貌,我曾经在梦里,反复温习了一千年。
难怪声音会耳熟,奇妙的是,即便转世了,声音也都没有变过。
内心的波动和惊讶无法用言语表达,台上的人和身边的人却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察觉,或者说,他们完全没有受到我的影响,一个以为我也是面瘫,另外一个正在面瘫。
“嗯……两位同学都不太爱说话,但是不爱说话的人有内涵,这是硬道理。”李远山笑了笑,那个笑容,我几乎,都快能模仿出来,和一千多年前一模一样。
李远山看了我们一眼就把视线移到别的同学脸上了:“你们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不爱说话的人,他可以节省时间和注意力在学术钻研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个话的意思,旁边的筑昭已经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他可能要抽问,你把这个耳机戴上,我给你念。”说着递过来一个迷你耳机,我有些木讷地接过来塞进耳朵里,筑昭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迟钝,微皱眉问:“阿槿,怎么了?”
我赶紧摇了摇头,立刻把视线移走,李远山的话就递了过来:“所以红槿同学,能请你起来给大家展示一下你作为一个高材生的能力么?”
高材生?我?哦,他可能说的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跟浩英说话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半冷不热地看着我,说:“一天到晚不好好用功,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聪明!”然后就问了我好几个高深的法术问题,我成功地一个都没答上。
以前!都是以前!我强迫自己清醒一点,迎上了李远山的目光。
“好的,我们来个简单的吧?中国诗词里面,有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请问怎么用西班牙语翻译呢?”
我感觉全班的视线都已经聚集到了我的脸上,我在考虑要不要起立回答,而筑昭的声音已经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几乎是完全模仿了筑昭的声音和语气,李远山安静地听,平静地看着我,我却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停止了,一味地只是模仿,等我答完,李远山并没有马上说话,却是看着我沉默了两秒钟,又看了看筑昭,眼睛里有潜藏的笑意,大概是看透了我们的小把戏。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他一下岔开了话题,翻开书和教案本开始上课,也没有对我的翻译多做点评,台下的学生都有点发愣,大概都以为我要出点丑,没想到李远山什么都没说。这时我这才垂下眼睑,默然地把迷你耳机取下,一旁的筑昭伸手过来握住我,我回头去,看到他有点担心的神情:“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筑昭说实话,以往清醒的思维现在也不清醒了。可能这当中有点误会我要解释一下,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已经不是选哪个,我跟筑昭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