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会给暂时的主人予重创,好夺回它的自由之身。
巨大的炎魔挡在城门处,它笨重的暗黑色身躯在莫亚低声朗诵中不断散变红,坚硬的外壳也开始慢慢变软,开始散发出硫磺的味道。
“陛下!!”兽人大祭祀惊恐的发现对方所召唤出了高级魔兽。
炎魔……真的是炎魔,暗夜精灵的战争祭司,你可真有本事,连深渊魔域的九大魔物之一的炎魔都被你召唤出来……
看着被一团火焰保包围的石像,兽人王心里不甘的埋怨,这样兽人战士还得付出多少生命才能征服这座已经阻挡了千年的要塞?
“吼!!!!”卡塞雷斯发出震耳欲龙的怒吼,它浑身变成赤红的灼焰,手里的九尾猫鞭子挥动的同时,口中也唱咏着自成一派的咒语。
天开始变黑,乌云最密集的地方裂开一道像眼睛一样的吸缝,不断有燃烧着的赤红流星从裂开的缝隙落下,尖厉的声响每次落在地上,都杀死了至少二十名兽人。强壮的他玛兽在炎魔面前成了一个只会挥舞木棒的小孩,对于高智商的卡塞雷斯来说,这些兽人简直就是提供它消磨和休息最佳点心。
“陛下!!你难道是要再次使用神器吗?”见兽人王取下悬挂腰间的兽神器“战角”,大祭祀不由惊慌的问,神器是神的事物,若想使用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如今的克鲁玛已经再经不起又一次生命抽取,那一定会要了它的命的。
“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大祭祀,我若死了,就请你们几位族内长老带领兽人,务必要把族人带到南方。”举起号角,兽人王小声的叮咛,尔后仰望着正在杀戮自己仇人的炎魔,他开始把自己所有的生命力全注入到兽神器“战角”里。
一道光自号角发出,逐渐延伸、包围住手持号角的兽人王。
“我乃斯特法安之子,博萨的战士,兽神啊,恳请您聆听您子民的最后祈愿,我愿以生命作为筹码,交换你手中愤怒的战锤!!”
徐徐飘上半空,兽人王的身体不断膨胀,他手里的战权也发出刺眼的光亮,一柄如同远古巨人使用的巨大黄金的战锤在克鲁玛身后逐渐成形。
带着一片金色的星辉,黄金战锤有如兽神的愤怒,划开了空气与沙地,凡是被它所碰触的物体都失去了生命。没有风声、没有与预警,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挡这有如神击的幻影。
“呜喔!!!!”
炎魔卡塞雷斯急忙抵挡,可它也无法抗御代替神临的战锤。大地被金色的大锤劈开一条裂缝,炎魔咆哮着跌入漆黑而深邃的裂缝之中,与莫亚心灵上的联系也因空间的错位而断开。
克鲁玛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他握紧战权直指白蔷薇。金色的战锤立刻转了个方向直扑在莫亚,她一袭墙上尤为明显。
“大祭司!!”
周围的精灵士兵都高喊,希望她能避开这无比可怕的金色巨锤。
想杀我,没那么便宜!就算损失生命力也一定要把你们这些兽人打回老家去!!
心中如此打算,莫亚正要发动神眷一族个有的高级防御神术“庇护”,她的左手突然变得沉重无比,五个被黑色锁链串连的头颅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原本的呻吟像施展影印扩大术一样,整个战场都听到这一点也不比战锤的无敌一击更令人恐惧的呼喊。
位于无名指上的魔族穆莱西尔突然开始具像化,他的头颅在黑链的串连下暂时脱离了莫亚的左手、浮上半空。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突然大睁,锐利的红芒仿佛锋利的刀锋,射出凶猛而嗜血的目光,那被血红荆棘封闭的嘴唇仍能发出凄厉呼嚎,震得所有人耳朵发痛。
穆莱西尔的出现也仿佛建筑起一道无形的墙壁,金色的战锤刚劈到半空就碰到了结界形成的障壁,四周坚硬的白英石都被战锤所发出的的凌厉风压像挤熟透的果子一样挤成烂泥状,但仍无法突破隐约可见的灰色圆球结界。
“听从主命,吾乃戒灵穆莱西尔,按照神眷者之意行使其代神之力。”混沌而低沉的古代克尔特卢斯魔语像在所有人脑海里发出一样,那种震撼灵魂的感觉远比兽神战锤出现时更强烈。
“飞舞吧,妖精……在荒芜的土地上疾驰!挥动睡眠的翅膀,带给众生予死之寂静。晶莹的冰晶,泛滥吧……在即将被忘却的生命中,赐下白银的睡床……”繁琐而复杂的咒语一直持续着,莫亚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事情发生的原由,她即使有心也无力再做什么,半空中的亡灵一直在抽取她的生命力,此刻全身瘫软连说话都很困难。
“快叫我们的人离开,是禁咒!!”首先自震惊中会过神来的深渊祭司索恩连忙对身旁的士兵发号事令,他们立刻把这一讯息告诉城墙上的奴隶,又有由他们用手语传达给附近的战狼骑兵。
白色和黑色的暗夜精灵军队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样迅速离开白蔷薇城,分别退到他们原先出现的位置上。
“可恶!!暗夜精灵的战争祭司!为何要阻挠……我诺丁……祭祀……那南方国之地……我兽人时代向往的南……可恶的白蔷薇……可恶的暗夜精灵……祭祀……”兽人王在半空中的身体突然开始摇摇欲坠,七孔流血的怒吼着,充血的双眼直盯着不远初残破的白蔷薇,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像脚下细细的黄沙一样逐渐风化,伸出的双手努力想抓住什么,但终究在不甘的咆哮中散做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