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师傅,求求你,带走阿冬吧。阿冬会洗衣做饭,会种菜,阿冬不会给安师傅添麻烦的。”安森很难过,却还是说出了:“施主……不可。”
阿冬哭了,这么多年,受过的哭,挨过的打,都没哭,可是,这次,忍不住,哭了……
阿冬坐在低矮的床边,一直流泪,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安森把床上的被子盖在了一直哭的阿冬的身上,自己则是盘坐在阿冬的身边,拿出自己怀里的经书,放腿上,念经……阿冬靠过来了,倚在了安森不动的肩部,把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安森睁开眼睛,却又闭上,继续念经……
光芒透进了这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安森念了一夜的经,阿冬也听了一夜。阿冬把被子都盖在了安森身上,安森看着阿冬。阿冬微微一笑:“就算是要走了,也要吃顿饱饭吧。嘿嘿。”
安森心口一动,嘴里轻轻喊了一声:“阿冬。”却是因为太小声,连自己都没有听到。
阿冬把坛子里的所有米都倒进了锅里,把过冬剩下的菜也全部倒了进去。还笑着说道:“今天,我们不吃粥,我们吃真正的大米饭!”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阿冬一直都是笑脸的模样。可是还没吃到一半,阿冬扭头了,用破破烂烂的衣袖擦了擦脸,还深吸一口气,笑道:“这天,还是挺冷的。嘿嘿。”
安森知道,阿冬在哭。
还是要离去了,太阳的光芒,却无法温暖心底。
到了山石镇的镇口了,阿冬笑着对安森说:“保重啊,安师傅,阿冬就不送了。”
安森看着阿冬的笑脸,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说:“施主,贫僧去了。施主也早些回去吧。”安森转身的一瞬间,阿冬泪流满面。可是还是对着安师傅的背影,笑着说道:“安师傅,保重啊,嘿嘿。”再不多说一个字,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阿冬也转身,朝着自己的那一处地方奔去。
听着身后女子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安森抬头看着太阳,眼中波光闪闪……
风似乎变大了,感觉又冷起来了。流泪的阿冬想着安师傅一定要跑快点,不要再遇上大雪了。却没有发现,有三个人已经尾随她了。
行走在各个地方的流浪匪徒,看见弱小就去欺凌,抢走老人的食物,这三个人已经不知道犯下了多少大错。看着眼前的瘦弱小女孩,三个人觉得又可以吃到免费的食物了。在要推门的瞬间,有个人的声音响起:“哟,小女人住这么简陋的屋子啊。”
阿冬擦擦泪痕,看到了三个男子猥琐的笑容,带着鼻音问到:“你们是谁?”
此时,太阳消失了,似乎又变冷了。疾行的安森,突然心一慌,紧接着就是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疼痛。抓着自己的心口,安森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微微笑的阿冬,胸口流血了。阿冬?!脑袋就这么白了一下,安森马上转身,朝着远处的山石镇,跑过去……
两个男子抓住了阿冬的双手,脚下踩住的正是阿冬用来打人的棍子。阿冬死命反抗,却被压在了地上。另一个男子翻看了阿冬的整个草房,发现坛子里面一颗米都没有,打碎了坛子,扯下棉被放在地上乱踩。走过去,狠狠踩了阿冬一脚,骂道:“死东西,居然这么穷,你怎么不去死?”抓起阿冬的头发,又随手扇了阿冬两耳光。
阿冬瞪着那个男子,一口血水喷他脸上。男子站起来,骂道:“踢死她个小贱蹄子!”三个男人站起来,各种对着瘦弱的阿冬乱踢,阿冬一个声音都没发出。一个男子说道:“等等,让我来。”他把阿冬翻过来,扯下了阿冬破烂的裙子,连着被胡乱塞在一起的衣服都被撕坏。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裤子,趴在了阿冬的身上……两个男子都在哈哈大笑,其中一个男子也脱下裤子,把他那恶心的玩意塞到了阿冬的嘴里,笑得更开心了。阿冬用尽力气,死命一咬。男子发出了一阵猪叫,死命起身,发现流血了。一怒之下,扯出自己的腰刀,对着虚弱的阿冬,刺了下去。刺穿了胸口,血不停流出来。连刀都没有□□,三个流浪匪徒赶紧关上门,准备逃之夭夭。
“你们是什么人?”安森看着面前三个人在阿冬的房前,心莫名其妙慌张。
一个男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们是这个村的人。”村子的雪上面没有任何脚印,他们在撒谎。安森不想理会他们,要往屋里进去。三个匪徒挡住他,安森叫道:“冬施主,贫僧来了。”还有个人扯着安森挂在身上的佛珠,笑道:“怎么,和尚要闯民宅?”
安森用力抢回自己的佛珠,手放胸前,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莫要乱语,贫僧只是来给女施主道个别。”
一个匪徒说道:“不用了,她已经买大鱼大r_ou_去了,不在里面。”
安森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进去留书一封。”
一个匪徒狠狠一脚提倒了安森,骂道:“你这秃驴,说了不要私闯民宅,你还要破戒吗?!”安森从地上爬起来,说道:“请施主让贫僧过去,贫僧留书……”还未说完,其中一个匪徒不耐烦了,扯出腰间的刀子,提着安森的领口,骂道:“你这死秃驴,不听我们说话啊,啊!”
安森仍然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
另一个匪徒也掏出了刀子,“阿弥陀佛?我让你阿弥陀佛!”然后一刀,对着安森的裆部,用力砍下去。安森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疼痛异常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