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他说,拿回去给他娘喝,倒是个孝顺的。”
“是吗?挺好的小伙子。”子墨接声说了句,并未再说。
那男孩站的很近,时而拿着摸布擦擦桌子,收拾一下残羹剩饭,时而蹲下身子往灶膛里面添一些干柴,做事很利索。
只等夏天吃饱,她结了账,多拿出两个铜板给了老板。
“小娘子,你这给多了。”老板笑着说。
“不碍事,给那小伙子多一些羊杂汤,带两个饼给他吧。”
男孩认识她,她也知道他,原来他们是一家的,那个抱着婴儿带着弟妹几个的小妇人,应该是他母亲。
她不是善心泛滥,单是冲那个男孩说,他记得她,有种莫名的感动。
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擦肩而过的有多少,见面打招呼的有多少,能说:我认识你的人又有多少?
日过中午,羊杂汤已经收摊,卖羊杂汤的老板,从小木桶装了半桶的羊杂汤,另外放了两个大饼给那男孩。
“对面那个铺子的小娘子说多给你的,拿着回去吧。明日过来的时候把木桶再带过来。”
“给我的?”男孩诧异,接过之后,对羊杂汤老板鞠躬道谢,“多谢……。”
眼神望着那铺子的小娘子,他记下来了这份恩情。
新改造的商铺,郑重开业定在三日后的清早,今儿不过是把货物上架。
铺子新弄好,里面的东西本就不多,子墨和夏天、赵强三人去各个市场找了许多货源,不过在镇上贩卖的都不是第一货源,价格自然不低。
奔波半天,子墨不愿再动,她和夏天在铺子里往上摆着东西。
赵强把驴车上的货物搬下来,刚转身出去,见一个少年过来,像是很犹豫的样子。
“你是哪个?过来这里作何,我们铺子还没营业,暂时不卖东西。”
赵强抱起一袋子的花生进去,眼神瞄着那弱不禁风的少年。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东家,我、我能帮的上什么忙?”
少年容貌清秀,皮肤细腻白溪,文质彬彬懂的礼貌。
“小逸?我没记错吧。”子墨笑着喊他。
“是,您叫我小逸便好。”他看起来真的十分好脾气。
“你过来帮我收拾一下货物吧,活太多,辛苦你了。”她正愁没人过来,这下便来了个少年。
赵强楞了下,望着那少年,“东家夫人,这小子是新请来的长工?”
“不是,过来帮忙的。赵强你忙完之后,去找马东和徐丰过来,说我在这边等着。”
货物急缺,让马东过来,安排人把仓库现有的货物送来一些,找徐丰,自然是关于之前商铺的事情,那个迷离失踪的女掌柜,必须的找到。
马东来的快速,上来直问是需要什么帮忙,子墨把事情交代清楚让他去拿货源过来。
马东犹豫之后说道,“东家夫人,我手中这家铺子的货源也快断了,不知能否撑到葵花下来。不过,现在仓库还有一下干活,我立刻拿来。”
“嗯,先拿来,把这家铺子经营起来。”
时间的问题,在等一些时间,等打瓜子和葵花子收割下来,货源的问题便解决了。毕竟瓜田里的打瓜子是超出预算来种,铺子开了,在隆冬之前绝对挣钱。
做生意怎么可能不事先准备好铺子,上战场打仗的士兵能不带好武器?
做生意同样,若是没有门面出售,再好的货源也没出可卖。
徐丰来的迟,像是故意迟到,想给小娘子一个下马威。
子墨倒也不生气,瞧着他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却显得冷漠。
“徐掌柜近日可好?”
徐丰当即愣住,东家夫人上来就问好,这事蹊跷,难道她是发现了什么?不能,那女人的行踪他都不知道,东家夫人不可能知道。
“不太好,整日忙着铺子的事情,也要帮东家夫人查找这离奇失踪的掌柜之事,我是日夜难眠。”他说着,伸出衣服上扬带着文人的恭敬。
偏生这文绉绉的举动不适合他做,倒是显得他话中的不真实。
小娘子轻微笑着,语气不慌不急,“倒是有劳徐掌柜,这铺子里的事,麻烦你加快进度给我个回复。不行的话,我只能考虑报官,我细细盘算之后,发现铺子里仓库放的货源离奇消失,损失惨重啊。”
她眉头本能的皱起,像是愁绪满面的样子。
实际上,这是在她故意在徐丰面前营造出来的假象。
仓库里的货源不少,但不至于价值连城,她只是想查清楚,铺子里的事,是谁动了手脚?若真是外人偷窃,没了倒也没法,若真是身边之人监守自盗,她必须惩治。
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有一就会有二,必须根绝。
很明显,听到子墨说报官,徐丰身子一顿,像先生一样放在胸前作揖的手紧握,他在紧张和恐慌。
“是、我会尽早查出来。报官的话,肯定花费不少银钱上下打通关系,我们……。”不划算,他想用这个理由去搪塞。
子墨像是知道他会这样说,眼睛微眯带了笑,“没关系,我在官府有认识的人,关系这块走的顺畅。只是不愿麻烦人罢了,既然有事我解决不了,麻烦一下也无所谓。”
“是、夫人说的是,有关系、好!”他语句带着诧异和惊慌,不过掩饰的很好。
子墨只是想让他去查清楚这件事,担心的是他瞧不起她是女子,不愿为她效力。
不知的是,她这般一番恐吓吓唬,徐丰已经初露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