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觉都没有，问罪的又没法真和她们翻脸，这三人气势一点点弱下来。
海东青却还没个自觉“我觉得现在的老爷们儿真是有意思，这要是在咱们那，保准是一等的牛郎。”
丹青虽然不懂牛郎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能猜出个一二，当时就炸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听见小公主幽幽的道。
“就算人家真的是牛郎，你下的去口？”
海东青脸皱成包子“我觉着自打我和我们家那口子在一块儿之后，我好像都有点不正常了，你没发觉我们俩站一块儿我更有男子汉气概么？”
这话一出另两个人都忍不住把目光看向丹青，这不就是在说丹青像是个女……人么……
果然，丹青脸色一下子就不怎么好“冬青——”
海东青连忙住嘴，笑嘻嘻的看着他。
丹青看她这么笑火是发不出来了，可心里还憋着气，还有那么一点说不出来的黯然。
她……是不是介意……
海东青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连忙上前几步，也不避人，直接抓了他的手，脸上十分愧疚。
丹青强扯出一个微笑，回握住她。
气氛变得不怎么适合玩笑了，小将军沉默了一会儿，兴师问罪的话叶问不出来，上前抓了小公主的手叹了口气。
海东青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不想丹青心情不好，突然道“你跟我去个地方可好？”
丹青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用力扯走了。
小公主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啊，能治住海东青的果然就只有丹青了吧。”
小将军一瞪眼“以后你少和那死丫头接触，在被她带坏了！”
小公主微笑着，手却伸向他腰间，一拧——
八爷看啊看啊，忽然心里就不得劲了——这是在虐狗么？
*
海东青带丹青来的地方让他一愣。
几年前九爷的骨灰让她给埋了，立了碑，碑上写着：信友泣立。
没写九爷名字。
问她她说‘九爷不喜欢这个名字的，再说名字只是个代号，只要我知你知，就够了。’
他虽然知道不像真话，但想了想没多问，可是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可她怎么带他来这里了？
海东青当然要带他来这里，有些话，她想让九爷也听着。
“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太猎奇，而且也和九爷有关，所以我带着你来这里。”
丹青神色不由自主放端正，为了海东青此时严肃起来的样子。
“不知道你有没有奇怪过，关于我和九爷这么熟稔的样子。”她笑了笑“我和九爷还有小公主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用我们的话讲，叫穿越，用你们的话讲叫鬼上身。”
她看着丹青惊讶的样子神色平静“我们的魂魄占有了别人的身体得以存活，我们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人了，可是要用那个人的身份活下去。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在不熟悉的地点，不熟悉的空间，彼此成为彼此的依靠。”
丹青惊讶归惊讶，脑子却没少动，如果这话是真的的话……
海东青看见他没有质疑不由得一笑“我那么蠢，不怎么适应这里，都是他帮助我度过难关的，他在我心里，就像个可靠地大姐……大哥哥。本来觉得人生就那么过也不错，可是……他走了。你知道么，我们那里不像这里，我们是法治社会讲究人人平等，虽然没有完全做到，但是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在适应这里真的很困难。所以我一直依赖着他。”
海东青声音哽咽，从九爷去了之后一直不肯留出来的眼泪像是决了堤一样“他走了我真的很难过，我一直不肯哭一开始是因为不相信他走了，怕哭出来事情就变成真的，后来不想哭是因为，我希望能连他一份坚强下去。”
丹青手足无措的哄着她给她擦眼泪，一时间竟然连她的故事也顾不上了。
海东青抹着眼睛接着道“可是我好像伤到你了……所以我带你来他面前，我把他当成我长辈，当成我哥哥，我希望，我的男人能被我的兄长所接纳，但是既然是见家长不应该瞒着你这样的事，所以……”
“所以虽然我很害怕，害怕你听到这个事实之后把我当成妖怪疏远我，可是……”
丹青没让她说下去。
他从小就聪慧，自然明白这时什么意思。也能想象到海东青是鼓起多大勇气和他说明的，所以——
纵然有不可置信，有害怕，他还是。
双膝一弯跪在他坟前。
“……九皇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您。从今天起你不是以前的皇子，只是我和冬青的哥哥。我向你保证，丹青一辈子都不会对不起你的妹妹，希望你能看着，我们一定会连同你的份，一起在这里幸福下去的。”
海东青早已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海东青哭累的快要睡着了，丹青抱着她转身离开。
他们谁也没看见，四周一瞬间百花齐放……
*
海东青哭累了却不肯睡，绞着丹青衣襟，脸红红的看他。
丹青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但是刚分享了人家那么大一个秘密正高兴着呢也就不在意。
他们俩口子打从确认关系开始就盖棉被纯聊天，最开始的时候她也紧张过，这几年早就习惯了，可能是今天刚跟她哥报备过又紧张了，丹青也没放在心里。
结果人家突然趴他耳边上“我说……你、要不要用手……”
丹青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