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是极佳的修炼场所。”
听着使者口中滔滔不绝的术语,委实给作为主人的零露的脑门刻了“废柴”二字。同时也激励零露,决心回家好好学习风水知识,做一名合格的神棍。
零露试着向村民了解情况:“你们平时经常来这儿吗?”
“没事不会到这边的,这里冷,没柴火可捡,也没东西可吃。”村长连连摆手道,“除了那几次找失踪的外地女人。”
孤祺听罢,对她说了句悄悄话:“把城里的女孩子拐到穷乡僻壤,她们能不逃跑么?”这样一来,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山洞只吃外来媳妇了。
孤祺身姿灵巧,步伐轻盈,三下五除二就攀上了那几块巨石,站在洞口向下面的零露伸出了手。零露仰视他先是一愣——他笑得真好看,两颗门牙半隐半露,再有这秀丽景色的衬托,美如画也。如果他现在是长发飘飘、衣袂飘飘的样子透着儒雅的古韵,岂不是……
“你发什么呆啊?”
孤祺这一吼着实吓到了零露,零露赶紧回过神的,搭上他的手借力爬到了洞口。她还沉浸在幻想里,羞羞地低着头。
零露开了手电筒照了照,竟照不到底,两人往里走了几步,光线照到了石壁上的一块婴儿般大小手印。零露把附近的石壁照了一圈,数下来一共有八块手印,这些手印是褐色的,比石壁颜色深了几分。零露拿食指抹了抹手印,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
零露还在看着什么也没沾到的食指发呆,旁边插来一直大手,五根修长的手指无一例外裹住了她的这根食指。零露顺着这只美手,从手腕到手臂再到肩膀,最后看到了孤祺带笑的眉眼。
“你再看看,这不是沾了什么颜色深的东西印出来的。”孤祺说得很轻,怕被人偷听了去。
由于只有一只手电筒的照明,孤祺的半边脸融进了黑暗,那半边脸上只有一只闪着光点的眼睛能被零露看到。零露抽出食指,食指重新接触到山洞内的空气有了一刹那的凉意。
零露听出了孤祺的话外之音,取出了装有清明节晨露的盒子,捏起一片飘在露水上的柳叶,对着它念了天眼咒,随后用它擦拭眼皮。再次睁开眼,零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每一只手印上都腾着丝丝的黑气,也就是阴气。那只离她最近的手印还一会儿变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婴儿的脸,一会儿又变回手印。还有忽远忽近的婴儿的啼哭,给这诡异的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场面加上了恐怖的背景音乐。
事前的心理准备做得远远不够,零露捂住眼睛向后一跳,浑身战栗。末了,一股暖流拥住了零露,孤祺伏在她肩上轻声说道:“害怕成这样,当心被住这儿的妖精们看见了耻笑你。”
孤祺的怀抱,孤祺的声音,给了零露莫大的安慰,她张开嘴,发现上下牙都在打颤:“这里除了我和你没别的了吧……”
“怎么没别的?你往左边看。”
有他在,定能化险为夷,零露也就大胆睁开了眼睛看向左边,也就是山洞深处。
一个被长发盖住脸部的头颅从洞顶垂下,不规则地上下左右跳动。
啊——大白天见鬼啦!零露吓得六神无主,凉透了心,也顾不得自己还被孤祺抱着,一看洞口的亮光就当那是希望之光,脚还没抬出去就被孤祺抱得更紧了。
零露环抱住孤祺的肩膀,此时也就只有他能依靠了。她没有哭,是好面子的心理在作怪,孤祺说得没错,她不能在妖魔鬼怪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更不能让他们看扁了自己。
“傻瓜,有我在你还怕成这样?”孤祺嘿嘿地笑着,朝零露耳廓上轻轻吹了一口气,抿紧嘴唇贴上了零露的脸颊,一路滑到了她的嘴角处。
就像被煮熟了的蛋白刮蹭了,零露满脸都是痒痒的感觉,他这是在亲自己吗?动作也太过轻柔了吧,孤祺的嘴唇还贴在自己的嘴角上,未有下一步动作。
零露整个人僵住了,半晌,孤祺才挪开了嘴唇,他一笑,媚眼如丝。零露的心湖里像是被石子砸中一般,一圈一圈地泛着涟漪,她呆呆地看着这张俊美的脸,脑子里把孤祺的用意演算出了n种可能。
“刚刚那是我的障眼法。胆小鬼!”孤祺指着刚才零露看到头颅的地方。现在那里确实空空如也。
他在捉弄自己?零露不高兴了,嘴巴一噘,眼神一甩,侧过脸不想搭理孤祺了。她后知后觉,山洞里除了石壁上的手印透着邪气外没别的异动了。
“如果没从看到的鬼怪身上感觉到邪气,就说明那是幻影。”孤祺耐心地给这个职场小白传授经验。
刚才的就算是练胆训练吧。勘察下来,零露和孤祺还是没搞明白洞内所居何物,但至少可以肯定跟婴儿有关。婴儿这个素材被现代灵异恐怖小说百用不烂,未出生就被堕掉的鬼魂最为凶险,为婴灵。但山洞里的也不像是婴灵,因为没有鬼气。
村民走后,孤祺在离洞口东北方向十米远的地方扎下了帐篷,帐篷前生一堆火,这里就作为营地。中午,他们将就吃了带出来的玉米和鸡蛋,饭后,零露给出了一个方案:把茶水浸泡过的黑绳一端扔进山洞内,另一头绑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想自己拥有妖魔鬼怪眼中上等补品的先天灵力,就让孤祺逼出自己的一点灵力以引怪出动。因为戴着护身符,零露也不担心会有邪祟近身。
孤祺表面上赞成了这个方案,但内心对零露这么冒险的行为一万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