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的是,我死了之后,你有没有什么情绪呢?”
“不知道。”
“不知道?”
“因为我还不了解我的情绪是什么的时候,就醒了。”
“这样啊,”
“但是梦中的我居然也会做梦,梦到的是现实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哪些点点滴滴?”
“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顿了顿,“我们小时候就是十分要好的伙伴,你对我好,所以我越来越粘着你。只不过,现实中,我其实听不见声音,也不会说话,可是梦中的梦境里,我不是残疾的,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一个处处出色的人交朋友,而不会被人指手画脚被人嫉妒(被人欺负)。”
“那样的话,梦里面的梦境,实际上算是美梦吧。”
“嗯,”思牧看着澈,“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个梦这么长,这么真实,为什么做了一个梦之后,我能听见声音,也能说话了。”
听她这么说,澈却把眼睛移开,回答不上来,便开始扯谎:“许是上苍开了眼,”
“那我为什么会昏迷,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想不起来,咱就不去想它了,”澈微笑着,给思牧倒了杯水,“等过几天,你出院了,我们就去登记吧,也省得闻人清羽天天肆无忌惮的来找你。”
“我不喜欢她,”先是给自己辩解,但突然想是听见澈说出了什么重要信息,思牧一惊,水杯差点儿没拿稳,“登记什么?”
“结婚啊。”
“可我们不是都是女孩子吗?”
“在你昏迷的这五年里,国家通过了同性婚姻法。”
“那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多好呢。”思牧本来笑着的,但渐渐的,眼泪溢出眼眶,放下水杯,两只手放在眼眶边,擦拭眼泪。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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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澈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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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女医生,生来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命运。
但其实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很明确的表现了对这门职业的厌恶。
我喜欢的是画,我希望能够把这世间的一切美丽景物记录下来,而不是成为一个好医生,大部分时间用来接触病人,少部分时间用来接触尸体。
然后某一天搬家的时候遇上了我的新邻居,他们家的小孩很怕生,是个聋哑人。
某一天,我在楼上,不经意间往外瞟的时候,却看到了楼下的她,她站在树下面,像是在面壁思过。
然后我就自然而然打起了招呼。
可能因为年龄相近的原因,我们愈发熟络起来。
直到那个夏天,热死个人的天气,那货跟我表白了,而且那个笨蛋,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不会说话,也不会辩解,只是单纯的举个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于是还没等我答应,我们便被强行分开,我被父母安排了一个完全没见过不认识不知品行的人结婚。
可没想到,她居然忤逆了周围所有人的意愿,要带着我私奔。
我同意了。
然而却又犹豫了。
当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喊我的名字的时候,我不自觉,松开了她的手。
接着就是那个新郎的车故意撞了过来。
最后她昏迷了,换成了我守着她。
以前讨厌医生这个职业,但是现在却把全副j-i,ng力都投到了脑医学中。
于是不久前,我进到了她的梦境中,我发现,在梦境中,她应该有那么一些不确定的时候,她现实中的意识会复苏,取得身体的控制权。
而那天晚上,我见到了能够意识到现实的她。
于是我采取了极端方式。
让她做了一件绝不可能做的事。
正是因为这件事超出了梦境的范畴,所以,她苏醒了过来。
而那件事,就是让她杀了我。
所幸,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醒过来了,也变成了一个健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想了想,终究还是不能就这样暂停了,所以这几天花了很多零碎的时间这样完结了,可能写的不好吧,大家见谅,最后,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