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惜我们不能相救,也自困于此。”
赵琴落又试着挣扎下身上的绳索:“用内力也挣不开吗?”
君陌摇摇头:“我试了,内力用了越深,绳索捆得越紧。”
赵琴落细看之下,才发现吊住君陌双手的绳索果然已经深深地勒入他的腕间。
“那我们就只能束手待毙?”
“那倒不一定。我觉得对方在等。”君陌又道。
“等谁?”赵琴落略微思虑:“难道是为了等我?”
君陌点头:“他在等双生珠汇集。我猜我们就快见到他的真面目了。”
可是寒大哥现在不知道身在何方,想起那些水草缠身,他没有双生珠相互,赵琴落心下担忧。
“落儿,是在担心寒大哥?”
赵琴落细声道是:“我们从银花村里神女峰顶的一口枯井入内,枯井深处有一处深潭。我和他在潜入潭水之时遇到水草袭击。不知他此刻如何了。”
君陌听后反而舒了口气:“落儿你不必担心。如此看来,对手应该是刻意避开与寒大哥正面交手,应该是只想对付我们。”
“他是只想对付有双生珠的人?你是说寒大哥此刻反倒安全?”
“不错。”
赵琴落心中安定许多,自言自语道:“如此甚好。”
君陌神色有些犹豫不定,似乎有话想说,又没有说出口。
赵琴落细心地察觉到了:“君陌师兄你有话对我说?”
君陌掩饰地笑了笑,道:“落儿,以后就叫我君陌吧。”
赵琴落有些怀疑:“方才仅仅想与我说这个吗?”
“嗯,还有。落儿,尽量不要说话了,保持体力。”
“嗯。”既然君陌不愿意再谈,她也不便再咄咄相逼。
君陌说的有道理,这里无水无粮,敌暗我明,完全处于劣势。
为今之计只能先定下心神,积攒体力。
如若有化骨粉就好了,赵琴落心道。有了化骨粉,这缠人的绳索也会瞬间化为无形。可惜,水下一番挣扎,她身上带的常被药物早就被潭水冲走。
这地牢里面果真如君陌所说,会令人实实昏睡。
在这里赵琴落已经不辨时辰,只是几睡几醒,觉得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不知道还要忍多久。
她勉强抬头看向君陌:他的情况也不好,断水断粮数日,血肉身躯终是承受不住的。
又是不觉迷迷糊糊了多久,赵琴落只觉得空气中有些异样的气氛。
模糊地睁眼……
一双丹眉凤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
赵琴落忍不住惊呼一声:“你是谁?”
那女子狂笑一声,后退两步,声音阴郁传来:“你是在问我是谁吗?”
待看清那女子面貌,赵琴落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娘?”
那女子听赵琴落唤了她这一声娘,竟是惹恼了她,当即怒目圆睁,反手抽了赵琴落一个嘴巴。
那女子力道极大,赵琴落整个人不觉向后仰去。
“落儿!”
是君陌关切的急呼。
疼痛中,赵琴落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娘……你怎么……”
岂料那女子凶残至极,暴怒道:“无知蠢女,见谁就唤娘,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你娘。”
说着连连给了赵琴落数十个耳光,扇得她面颊高肿,头脑晕炫。
“落儿!”君陌见状焦急难耐,整个身体欲腾起与那女子对抗,可惜全身被绳索束缚。
他情急之下,倾尽全力妄图用内力挣脱枷锁,然而所受反噬越来越重,绳索深深地勒进他的皮肉之中。
而君陌却丝毫不觉半分疼痛。
“你这个疯女人,不要打落儿。你要发疯冲我来。”
。
那女子停了手。
赵琴落缓歇了过来,低哑着嗓子道:“君陌,我没事。”
君陌心疼万分,沉痛道:“落儿,那不是师父,不是你娘。”!
赵琴落定神看着那女子的面庞,和牙子道如出一辙的面容。
然而多了分阴鸷暴戾。
赵琴落突然厌恶地闭上眼睛:“不错,你不是我的娘亲。可恶尽然盗取了她的脸。”
那女子疯笑道:“脸?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张脸!”
说罢,那女子从地上捡起一名沉沉昏睡的男子,忽地从怀里拿出一把尖刀。
对着那男子的脸面刺了下去。
那男子分明还是活着的,只是因为被关押饥饿良久,身体全无半分力气。
可是在女子毫不留情的一刀之下,那男子发出野兽般的惨叫。
那女子却毫不理会,一刀接着一刀,活活将那男子的面皮剥下来。
血水流了她满手。
那男子早已痛不欲生,昏死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赵琴落被此番惨景吓得手脚瘫软。
君陌也是通红了双目,显然也是从未经历过此般情景。
只见那女子生剥了男人的面皮便弃之如敝履。又从怀中掏出一张新面皮来,给那男子覆上,复又施了些药粉,几番摆弄,如同在进行一项雕琢。
地上血迹斑斑,赵琴落几欲作呕。
“喏,这样的脸才完美么。”那女子对自己的杰作啧啧称赞。
再看那被剥皮换脸的男子,此刻新皮已经与整个脸部完美融合。新的面庞英俊绝伦,若不是方才亲眼目睹到这割皮换脸的血腥过程,这女子的手法堪称绝妙。
那女子盯着男子的新脸满意地看着,双手温柔地抚摸着那张脸,嘴角微翘,沉浸于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