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身的酒味儿,难闻……”乔心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我好累了,想睡觉……”
她今天做了场手术,又上了健身课,回家还陪精力旺盛的儿子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足球,这会儿全身肌肉酸软,是真的没力气再陪他运动了。
展屿将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地啃噬,又粗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问,“我们都有好几天没有过了,你不想我吗?”
“想啊!可我更想睡觉……”乔心打了一个呵欠,伸手抱住展屿的后背。
就在展屿欣喜于她这个好像是又改变主意、终于同意了的动作时,她又轻拍着他的背,口齿不清地咕哝了一句,“宝宝乖啊,不要闹,好好睡觉哦。”
展屿不敢置信地瞪着身下合眼又睡过去了的女人。
她是在哄儿子吗?!
他不死心,故意挺了挺腰——那亢奋着坚/挺又灼热的触觉她不可能感觉不到,又摇晃她,语气委屈:“那它怎么办?”
乔心又被摇醒,抬腿敷衍地随便蹭了他两下,“你不理它,它自己就下去了……”
……为什么不理它?!
要不是对乔心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展屿简直要怀疑她移情别恋了!
这比移情别恋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宁愿把时间都用来陪儿子,也不肯陪他!
算算时间,他们在一起也有七年了。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到了?
她对他,倦了吗?
这认知如同一盆夹着冰的冷水,先前的什么旖念都被浇熄了。
……
第二天一早,乔心起床,发现展屿居然不在。
咦,他昨晚不是回来了吗?还一身酒气的,难道是她在做梦?
不对,她昨晚明明是哄儿子睡觉,却跟儿子一起睡着了,而现在她在主卧,只可能是被展屿抱过来的。
他最近就这么忙吗?这么一大早就得去公司,连床都不赖了?
也不知道早饭吃了没……他这么大人了,应该会照顾自己吧?
☆☆☆
即便身为医院的首席医师,乔心还是保持着亲自查房的习惯。
华元神经外科专科医院名气响、口碑好,向来是一床难求,乔心已经把扩张列入了规划,可目前这个问题仍然是存在的。昨天刚空出来一间vip加护病房,今天就已经有人住上了。
乔心走到病房外,见这位名叫陆伦的病人已经被医护人员安置妥当,病房内有数名来探望的亲友,便在门口止住了脚步。根据她看到的病历,这位病人是八个月前在打马球时坠马,伤及脑部,至今昏迷不醒。
先前在帝新综合医院,医生给出的诊断是醒来的可能性极低,想必家属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才将他转来了华元医院。具体情况,她还得做了全面的检查才能下论断。
“这医院的条件看起来倒还真的不错,”病房中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面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和挑剔,“希望技术也像传说中的那么好。”
乔心瞥到他的侧脸,心中有了计较。她在家庭病史中看到病人有个孪生兄弟,看这几乎无差的长相,想必就是陆仁了。
“这家医院的背后是唐氏慈善基金会,也就是说跟泰元集团也关系匪浅,不仅财力雄厚,医师配备也都是顶尖的。”一旁另一个剑眉星目,长相俊朗的男人温和地接了话,“昨晚和泰元集团的展董事在一起吃饭,聊了几句。他看起来是个做事认真的人,我认为是值得信赖的。”
陆仁收起了脸上的挑剔表情,露出了一个坏笑,转头对温和男人身边那个身材高挑,明艳动人的女人说,“昨晚我也在。含含姐,猜猜他们叫了几个女人作陪?”
“别胡说!”温和男人一脸紧张的辩解,身边的女人挑了挑眉毛,目光狐疑地在二人之间游移。
“不要心虚嘛!男人的酒局,不就是那个套路,含含姐你回家可别罚姐夫跪电子秤啊!”陆仁卖力地搅混水。
乔心捏紧了手中夹着病历的写字板,决定自己还是再过一会儿再来查房。
病房内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医生来过又走了,温和男人——也就是白行东,还在认真地向夏含解释,“昨晚根本没女人,而且我很早就回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认真的样子太可爱,夏含扑哧一笑,一扫刚才的狐疑表情,挽起他的胳膊,下巴靠在他肩上,杏眸狡黠地扑闪。
“这个幼稚鬼跟我玩语言陷阱呢!‘猜猜叫了几个’,答案是零个呗!他可一句也没说是有女人。”她凑过去亲了亲白行东的下巴,“宝贝儿,你这是被我连累了!我上回可怜他单身,给他送了一套我家公司最新出的情趣用品——针对单身男士,前后都能关照到的那种。他这是恼羞成怒想报仇呢!”她压低了声音,跟他咬耳朵,“老公受委屈了,我回家补偿你!”
陆仁本来也没指望这拙劣的挑拨离间能成功,又受到十万点暴击,他忍不住反驳,“我单身只是因为宁缺毋滥,贴上来的货色我才不要!没遇到配得上我的女人,我宁可单身!”
陆仁自身条件出挑,眼光也高,他这自恋的论调夏含也不是第一次听见,已经麻木了。她转而关心他,“小仁你刚来时脸色很差,是不是膝盖的伤又痛了?”
“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仁!”
“……好吧,小仁仁?”
这时病房内一直没开口的中年美妇人突然插话了:“陆仁今早出门跑步,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