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阔不满的瞪了楚允一眼,许立瞧在眼里正色说道:“许立,囡囡的朋友。”
“哦,许医生啊,周阔。”俩人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一下,一触即散。
“还麻烦许医生特意跑一趟,住宿安排好了吗?林市演员多粉丝多游客多,不提前安排怕是不好找房间。”周阔记得这个“主治医生”是楚允老家的医生。
“被她从小麻烦到大,我也习惯了。”许立笑笑继续道:“宾馆找好了,周总不必挂心。”,
周阔也扯起了嘴角,一侧的,他这个样子痞气十足,“你,过来。”突然被点了名的杨助理,一愣:“我?”周阔问:“这是你的行李?”杨欣点头,不明所以。
正巧这时两位护工大姐回来了,周阔看着那行李箱,对小杨说:“拿着你的行李回宾馆,公司给你安排了住宿。”眼神扫过两位护工,“你们也回吧,时间不早了,病人需要休息,今天还是我守夜。”
闻言,许立迅速看向楚允,脸上依然带着笑。但在见她对周阔的话完全没有反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的笑容消失了。
“许医生,还要再坐坐?”周阔这赶人不要太明显。许立一直在看着楚允,这时楚允也把目光转向了他,许立上前一步,见那目光立马带上了防备。他深吸口气只说了一句:“有事打电话。”就离开了,走时向周阔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楚允没办法不防备,生怕许立离走时再给她来个摸头杀。自打她被周阔瞪了一眼后,她就开始扮乖,再不多一句嘴,全程看周阔耍。她知道他那个霸道的毛病又犯了,她自保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另外一头狼。
许立稳步的走向电梯,走出医院,他抬头找到楚允屋子的大概位置,望着从窗户投出来的灯光,他走不下去了。倚在墙边,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金属制地的漂亮烟盒,打开,里面整齐摆放着九根烟。
许立拿出一根,在手里把玩,最终还是点上了,久违的烟草味划过他的心肺。他想,有多少年了,多少年不碰烟了,上次从这里拿出一根来抽,应该是在他得知她在大学交了男朋友,想诱她发病带她回去,计划失败时。
许是年头太长了,烟都走了味,许立被呛得咳了起来,他没有抽到最后,把烟掐灭。他一向自律,望着盒里的八根烟,希望再也不要看到它们。
小杨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忽然想起上次楚允晕倒入院,也有周总的身影。被楚允评为娱乐圈一股清流的杨助理实至名归,走在医院外的路上还是一脸懵。
终于,闲杂人等都走净了,周阔看着垂头不语的小东西,伸手捏住她的耳垂,捻揉起来,他本想两只同捏的,可另一边的伤口就是从耳后开始的,唉,小崽的耳朵差点残了一只。
楚允躲他:“痒。”周阔撤手随即俯身含了一口,然后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囡囡是什么?”
他的唇捱着她的耳,随着张合一下下的抿着她,再加上气流,楚允受不住,声音带了颤:“小名。”
“改了。” 言毕,一把把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沙发处坐下,让她横卧在自己怀里,他的手臂圈着她,周阔故意拖着长音,让人听起来心里发毛:“现在清净了,我们是不是该把账好好算一算了。”
楚允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发现自己对周阔的感情真的很复杂。她曾经怕过他,可这会儿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还被质问着,她竟能坦然看着他,相比之前大家都在时的紧张,与他独处的此时,她竟是放松的,在他怀里放松着。
“林令泽是怎么回事?”周阔觉得与其背后生闷气,不如敞开了问。
“以前的同学、恋人,现在的合作演员。”原来是从这就开始憋她火了。
周阔深深看着她,然后点头,看来这条是过了。他这点挺好,人虽霸道,但你说了,他就信,不再纠结。
“刚才那位呢?”比起那个林什么泽的,那个姓许的男人让周阔更在意,他嗅到某种同类的味道。虽然气质处事方式不同,但周阔还是察觉到许立与他相通的一点,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楚允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许立对她来说,确实是特殊的存在。她略一沉吟,周阔不干了,照着她的腰掐了一把,楚允疼得往他怀里一缩,他心里受用,手上不自觉松了劲。在这种似调//情上,他俩真的是不太合拍,周阔手劲太大,没有准头,楚允又是个把全部娇气劲都用在了这上面的人,她天生怕疼。
“说话!”周阔虽然手上放了水,但语气却威逼的厉害。楚允从小到大都是个好孩子,没被长辈老师训斥过,就连她母亲对她也是冷暴力,光做不说。所以被周阔这样斥问,她有点委屈,犟劲犯了上来,咬着唇表达着自己不开口的决意。
她的眼睛出卖了她,憋得红红的,真像个兔子。周阔坏心一起,手上暗使了劲,这下疼感敏锐的楚允再忍不住,“叭嗒”眼泪像小水珠一样落了下来,然后就开始收不住闸了。
要说起这场痛哭,其实也是多原因的,有劫后余生的恐惧,有身体伤痛的不适,有对欠下谢永丽人情未还的掂念,以及许立到来带给她的无形压力,最后就是周阔,这个霸道地、独//裁地、占有欲强大的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情,让楚允偶尔会忘记他恶劣的一面。
所以,当他再次向她露出獠牙的时候,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