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过她僵直的后背,最终在她的腰间停了下来,稍一用力,便成功让她发出动听的声音,他低沉地笑了:“我的纳特龙,别再让我生气。”
纳特龙湖瘫软在他怀里,小声地求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主人的教导我将时刻谨记。”
伦盖伊火山这才满意地喟叹:“在这无尽的黑夜里,只有我与你,答应我,永远不要背叛我。”
“是,我的主人。”
在伦盖伊火山面前,令世人心生退却的“冥河”纳特龙湖永远像只温顺的小羊羔。
天亮之后,光明安抚着一切暴露在大地上的焦尸,他们死去时的痛苦或许会因此而消减一点,但恐惧永远不会淡去,亡灵害怕蔓延的火光,害怕流淌的红色涌泉。
伦盖伊火山已经熟睡,纳特龙湖知道,他只有入夜之后才会被点醒杀戮的热情。
远处传来了轰隆的声音,是象群和斑马在奔跑,然而她坐在地上,并没有动弹。
“美丽的姑娘,那是乞力马扎罗山的御驾到了。”
注意到她眺望的视线,火烈鸟好心地提醒她。
纳特龙湖看了它一眼,并没有立即说话,直到那轰隆的动静越来越响,听着似乎往这边来了,她才问:“乞力马扎罗山?是那个非洲之王?”
火烈鸟弯曲着脖子点了点头:“是啊,是那个雄伟强壮、健硕勇敢的非洲之王。”
纳特龙湖嗤之以鼻:“真自大。”
火烈鸟没再说什么,踱着悠闲的步子到一旁觅食了。
纳特龙湖又静静坐了会儿,终于站起身来,拍拍简陋衣裙上的灰尘,往轰隆声的方向走去。
火烈鸟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发问。
倒是纳特龙湖自言自语着,像是在告诉它理由:“主人在深眠,他们不可以打扰到他,要是惊醒了主人,他会发火的,真正意义上的发火……”
她嘟囔着走了一段距离,像是怕错过非洲之王的御驾,改为急急地跑了起来,像一只矫健迅速的小鹿,循着未知的方向奔跑着。
这时,御驾已经停下,乞力马扎罗山来到路边方便,顺道采撷了一朵不知名的曼妙花朵,随手送给随从的一位侍女:“这花与你多配。”
侍女羞红了脸,高兴得戴在鬓边:“感谢您的赠予,伟大的非洲之王。”
乞力马扎罗山骑上马背,正欲继续前行,瞥见一旁的荒原上,一位衣不蔽体的美丽少女远道而来,他不禁喝住马儿,居高临下地对那少女大声问道:“那是来自何方的姑娘?”
纳特龙湖本想远远地看一眼就回去,至少……至少确定他们前进的方向,确保不会吵到主人,然而她没想到这位非洲之王的眼神如此锐利,竟然一眼就发觉了她的存在。
她正踌躇着上前,跟随在乞力马扎罗山后面的东非大裂谷震声道:“你这妖孽,来这儿干什么?胆敢冲撞非洲之王的御驾?”
纳特龙湖看见东非大裂谷脸上的长长伤疤因他的话语变得狰狞,握紧拳头正欲反驳,却听见乞力马扎罗山道:“东非大裂谷,不得对无辜的少女无礼!”
东非大裂谷有些惶恐,也有些着急:“威武不凡的非洲之王啊,这可不是无辜的少女,她是令世人胆寒的‘冥河’纳特龙湖,她的手上沾染着许多惨死的生命!”
“够了,东非大裂谷,她或许有错,但想必这些也并非她所愿。”
乞力马扎罗山驱马来到纳特龙湖身边,带着温暖的笑容俯视她:“对吗?”
纳特龙湖本以为这位所谓的非洲之王是浪得虚名,她没有想到他的眼神是如此温柔的吸引人,而那宽厚健壮的身躯也令她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我……”
她一时间愣住了,不敢回答,残害生命是她的本愿吗?她说不出是,也说不出不是,她从小被伦盖伊火山调|教长大,早已忘却了自己的意愿,只要能让主人高兴的,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完成。
“上来吧,美丽的纳特龙。”
乞力马扎罗山对她伸出手,邀请道:“来陪本王同游这美好的旅程,也许,能打开你封闭的内心。”
纳特龙湖动了动手指,却摇着头把手背在身后:“不,你不能碰我,我会伤害到你的……”
“不会的。”乞力马扎罗山伸出的手朝她更近了一点,他温暖的眼神在鼓励她,“来吧,试试看,我在你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看到了善良,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善良可不会伤到我。”
纳特龙湖被他的话语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