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朝着蕊儿走进几步,低低说道:“不是我不给你行这个方便,拿这样的小事情来惊扰皇上,万一皇上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你还是回去吧!去求皇后也可以的!皇后是后宫之主,后宫的事都由皇后掌管,快回去吧,不要激怒皇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蕊儿已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离去,去凤宫向皇后求救,皇后道:“现在时间已晚,明日再审,本宫会派人送消息到严刑司,不得用刑!”
有了皇后这句话,蕊儿终于放下心来,回到了未央宫。此时,云倾依然没有醒来,蕊儿不禁担忧不已,跌坐在云倾床前,等待云倾醒来!
这一坐,就是一夜。
次日清晨,太阳已经越过了树梢,去中宫请安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蕊儿又开始焦急的呼喊云倾了。
大概méng_hàn_yào的药效已经过了,这一次,云倾很快就醒来了。
蕊儿见云倾醒来,顿时大喜:“娘娘,您可算是醒来了,真是急死奴婢了!”
云倾揉了揉脑袋,说道:“前几天,魏御医的药都不见效,这昨天的药怎么这么厉害?本宫好像睡的挺沉的!”
蕊儿一边伺候云倾更衣,一边说道:“娘娘,你何止是睡得沉,完全就是不省人事,昨天夜里奴婢怎么喊您,您都醒不了!”
“是吗?”云倾问道,“这般厉害?喊都喊不醒?这魏御医给本宫吃了什么?”
蕊儿没功夫计较这些,赶忙向云倾禀报昨天的事情,她道:“娘娘,昨天的事可着急了,可是奴婢怎么也喊不醒娘娘,把奴婢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云倾问道。
蕊儿道:“昨天晚上,你睡下之后,薛灵便去了关雎宫,一直没有回来,后来奴婢一打听,关雎宫的人说薛灵泼湿了关雎宫的黑炭,已经将她送到严刑司去了,到现在都没有放出来!”
云倾闻言一惊,道:“好好的,薛灵干嘛泼湿关雎宫的黑炭啊?本宫可没让她去做这种事情啊?那关雎宫的贞荣华现在怀着皇嗣,最是不能受冻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要是闹到皇上面前去,岂有好果子吃?”
蕊儿急急道:“娘娘,薛灵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她哪是个惹事的人啊?这一定是关雎宫的诬陷!奴婢敢打包票,那黑炭中的水一定不是薛灵泼的!”
“诬陷?”云倾蹙眉,“咱们又没有得罪关雎宫,她们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小宫女?难道这件事也是冲着本宫来的,可是这件事说大也不大啊,能伤到本宫什么?”
蕊儿亦是蹙眉:“娘娘说的有理,奴婢坐着想了一夜,也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冲着娘娘来的,也许,她们针对的只是薛灵本人,或者刚好被薛灵碰上了,所以就栽她身上了!”
云倾很是不悦:“这宫里人做事都不弄清是非黑白的么?胡乱扣押罪名便是宫里人的手段么?”转头,又问道,“对了,薛灵现在怎么样了?严刑司的人可有对她用刑?”
蕊儿回答道:“奴婢没有见到薛灵,具体是什么情况,奴婢也不清楚,但是奴婢已经将事情报给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说会传话给严刑司那边,不得用刑,所以,奴婢想,现在还没有定罪,薛灵应该没事!只是今天去中宫,恐怕皇后和贞荣华就会审理薛灵了!”
云倾对蕊儿的做法很是赞许:“别人有可能颠倒黑白,随意乱扣罪名,皇后圣明宽厚,自会还人公道!”
正说话间,蕊儿已经为云倾打点妥当。
很快,云倾就乘着步撵来到了中宫。
彼时,薛灵已经被带到了中宫正殿,云倾抬眸望去,身上有些微的伤痕,应该没有用太多的刑,云倾暗暗放下心来,对着皇后屈身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宁暄轻启朱唇,道:“皇贵妃,你来的正好,正有事要同你说,你先坐下吧!”
云倾道:“谢皇后娘娘!”便在皇后身侧坐下。
王宁暄问道:“这殿中跪着的是你的奴婢吧?”
云倾答道:“正是臣妾的奴婢,不知她所犯何事?”
王宁暄答道:“贞荣华向本宫禀报这个奴婢昨天晚上潜入关雎宫泼湿了关雎宫所有的黑炭,致使关雎宫没有炭火可用,所以将她送去了严刑司,今日带到这大殿中,也是想请本宫问清楚这件事!”
云倾点点头,道:“这件事情,臣妾昨夜睡的早,一无所知,可否容臣妾问这个奴婢几句?”
王宁暄点了点头,道:“她本就是你的奴婢,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吧!”
“谢娘娘!”云倾转眸望向薛灵,正色问道,“你昨夜为什么要去关雎宫?”
薛灵的眼中仿佛闪现着道道曙光,她说道:“是关雎宫的奴婢碧琴传话来请奴婢去给她描绣样,所以奴婢才去的关雎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碧琴自己不承认了!”
云倾叹了口气,只怕这所谓的描个绣样,原本就是一个局,云倾又接着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被抓的?可是在放炭火的房中?”
第446章 重叮嘱
薛灵立刻答道:“不是在放炭火的房中,而是在关雎宫的后门,奴婢一走进去,他们就抓住了奴婢,奴婢根本不知道关雎宫哪个房间放了炭火,根本就没有去那个房间!”
云倾点点头,望向王宁暄,说道:“娘娘,这件事情恐怕是个误会,既然人不是在放炭火的房间被抓住的,怎么能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