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只是累了。”
君墨安离开座,在吴桑的身前蹲下身拍了拍团子的头,探臂将吴桑揽进怀中。
因为耗力过度,吴桑的面上失了光泽,枯黑的如同苍老的树皮。
君墨安眸光深深的凝了良久,轻叹一声,抬手小心的描画的她的轮廓
“你怎么还是这么傻……”
晕沉间的吴桑随着他的话皱了眉,不悦的动了动身子,他不着片缕哪能经得起这种磨擦。
苦笑一下,他将她小心的打横放到了座位之上。
吴桑醒来已是华灯初上。
她身上只着一件软薄的中衣,床顶上有木棱雕花,床帐外过的如豆灯火,恍然间她不知身处何处。
“你总算醒了,再不醒团子非把我吃了不可!”
随着调笑的声音,床帐被挑起,君墨安那张如画的眉眼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王爷?这是哪里?”
她眼神带着初醒的迷蒙,惊醒间戒备的搂紧了身前的被子。
“客栈。”
说话间君墨安就着床沿坐下,完全没有回避的自觉。
他眉眼带着轻浅的笑,右手拿着一柄莹白的瓷勺轻轻的搅着碗里熬的很化的银耳红枣羹,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唇边。
他的亲近让吴桑极度的不自在,她抬手想要接过勺子,可是手才抬起被子便有下滑的趋势,她慌忙收手按被,张口接了。
君墨安瞧着她的样子,突然眉眼轻弯“日间本王都被你吃干抹净了,你在这样岂不是让本王很没面子。”
吃干抹净!
吴桑一口气没有忍住,硬生生将口中的羹汤喷了君墨安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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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见
☆、67.六十七这么快就不认帐了
吴桑一口气没有忍住,硬生生将口中的羹汤喷了君墨安一脸
君墨安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将碗放于一边,取帕子认真而轻柔的将她嘴边汤渍擦净才挑眉一面瞧着她一面不紧不慢的打量自己的衣衫“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帐了,本王身上的印子可还都在呢!”
想着自己在他背上留下的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吴桑又开如脸发烧,避开君墨安灼灼的目光无力的辩道“那个,那是团子弄的,团子,真的,是团子。”
瞧她自我说服的直点头,君墨安的唇边浮了莫可柰何的笑弧“你确定团子这小身板可以留下那么多的青淤在本王的背上?”
明明的说团子,他意有所指的目光却扫过了吴桑之后才落到团子身上。团子被它瞧的一缩脖,配合着发出了抗议的呜鸣。
吴桑汗颜,不敢面对团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认真的胡谄道“要是别的老鼠当然不成,但团子可不是那些寻常的老鼠不是。即然它是天下难寻,总得有点别的真本事不是。”
地上的团子知吴桑在夸它,一双兰眼发着光,得意的冲着君墨安扬起脑袋,神气实足的发出“吱……吱……”声。
君墨安闻声丢了清冽的眼神过去,它老实的闭嘴,缩成一团。
吴桑怨念的看了眼被君墨安弄得服贴的团子,还想做最后一搏,君墨安倒先自开了口“再有本事,它还能帮本王调了体内邪火?”
君墨安眼神暧昧的探身,气息直直的打在了吴桑的面上。她慌乱的避开“当然,团子虽说不能调火,但它可以解毒啊,王爷不知道它解毒圣手吧。”
“嗯,这个本王三年前就知道了”瞧着吴桑神情一松,君墨安话锋一转“就算本王身上的毒是它解的,那本王背后的血点做何解释,你总不会说,团子会认穴吧?”
为了怕她否认,君墨安干脆取过床头的中衣。不用瞧,吴桑也知道那上面的血点毕是星罗棋布。
她有些懊恼,没有等夜凉欢的毒性自针穴处排出便晕了过去。但她依然嘴硬道“它本……”余下的说辞在瞧见君墨安墨濯星闪的眸子后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心虚的低头承认道“穴位上的血,是我用钗刺出来的。”
“这就是了,当时本王可是未着片缕就这样被你看光。谁知道当时你有没有龌龊想法与举动。”
“没……”吴桑本能反驳,可是抬头时目光扫过他的胸前,下意识的便想起了衣袍下那无暇的男性体魄,瞬间羞臊的失了声。
君墨安瞧了她慌乱下显露出的小女儿羞怯之态,心间微动,话锋一转“不管有没有,本王在晕睡不明的情况下被你看光了,你总得负点责吧。”
“负责?”吴桑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望向君墨安的水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真准备吃完抹净,不认帐啊!”君墨安话里浓重的控拆弄得吴桑莫名的有些心虚。
自己虽说看了,想了可是没吃着啊。
啊呸,羞不羞
羞,他再养眼,也是为了救他才看的吧。
对是为了救他。
纠结之后,吴桑突然有了底气抬头正视着他的眼睛道“王爷情况紧急桑哥也是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要真的讲起来王爷应该去找下毒之人负责才是。”
瞧着吴桑一气说完,如释重负的样。君墨安眸色晶闪,声音轻柔“下毒的人不见了,再说他长的活像滚地龙,本王要他负哪门子责。”
他完全无懒的说辞令吴桑无语对苍天,不想再纠缠下去便噤了声。
“咕噜”
两下安静间,肠鸣在静谧的空间里便显得格外的刺耳。
吴桑低头,垂眸,抿唇以手搂紧了被子。
君墨安唇弧上扬,眸间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