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朦脸红了。
陶可林憋着笑,“甜酒呢?拿来啊。”
宁朦没法,只能折回身去尾箱拿那罐东西,刚费劲地拿出来,身后就伸过来两只手,从她手里抱走了食盒。
香味四溢。
宁朦又朝他笑了笑,“这里还有一箱车厘子。”
他挑了挑眉,将轻的盒子递给她,转身去抱那箱水果。
宁朦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进了门,陶可林还在给她找鞋子,宁朦忽然听到楼上一声门响。
她愣了一下,而后迅速往楼上看去,待看清上面的光景后,微微笑了:“陶可林,看来我还真来的不是时候。”
从房间里出来的女人只着一件浴袍,头发还淌着水,倚在栏杆上懒洋洋地问陶可林:“喂,吹风筒在哪里?”
陶可林也有些莫名,他搁下鞋子,皱着眉仰头,“你怎么在这里?”而后又忽然反应过来,猛地回头去看玄关的女人。
宁朦刚刚收回视线,撞上他的视线之后微微朝他笑了笑,有些抱歉地后退,“是我打扰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陶可林连忙解释:“你听我说,我根本不知道她在!我刚刚都睡着了。”
那个女人已经下楼来了,正站在流理台前喝他倒的那杯水,看到他们折返回来,便笑着打趣:“呀,我们可林小朋友终于也带女孩子回来了呢,真是活久见。”
陶可林朝她笑笑,“鱼姨,这是我女朋友,宁朦。”
宁朦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认真地纠正:“正准备不是了。”
那个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先是和宁朦打招呼,“你好,我是住隔壁的鱼蔚,我家跳闸了,现在还在修理,所以我就过来洗了个澡。”而后又训陶可林:“叫鱼姐!谁是你姨。”
陶可林做了一个请她走的手势,“鱼姨,再见。”
“臭小子!”她骂咧咧地走了。
鱼姨从后门走出去之后,宁朦才回过头,发现陶可林一直盯着她看。他抱上双臂,轻靠着门沿,脸上好整以暇的终于有了丝丝松动,有点像傲娇的在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宁朦抿唇,“那我也先走了。”
他静静的看着宁朦,不置一词。
也不留她?
宁朦转身就走,在她身后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点别的东西,但仍然克制着。
她打开门,正欲踏出去,却又在瞬间改变心意,转过头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男人,一边寻找他的唇,一边将手探进他的毛衣里,对方有些狼狈地后退了一步,勉强接住她之后却毫不领情的避开,宁朦的吻就擦着他的脸落在他的耳畔,她微微一怔,而后仰头望他。
陶可林将她拉开,对上女人有些无措的眼神,心率有些不齐。
但他太能掩饰,在宁朦看来,他气息平和,周身冷清,一点都不为所动的样子。
不免有些挫败和难堪,她抽出手,却在即将滑出时被他牢牢捉住手腕。男人声音暗哑,带着不易觉察的微弱喘息,“就这样?”
宁朦抬眼看他,觉得这句话很熟悉。
“这么快就放弃了?”
他们第三次见面,在星空咖啡馆,她起身要走的时候,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男人的表情有些无奈,“多等一秒我就会动摇了。”
“真的?”
“你还不知道吗,你勾一勾手指,我就会神魂颠倒了。”
宁朦笑着扑进他温暖的怀里,哭笑不得地骂他:“你这么不去当演员呢!这么爱演,烦死你了。”
陶可林将鼻子埋进她的发丝中,安心地嗅着她身上清新又温和的香味,“不是我想拒绝你,只不过这门口有摄像头。”
瞬间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僵,宁朦的脑袋微微仰起,有些不可置信。陶可林捏着她的下巴转头,于是就看到了那个黑溜溜的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 ...”
“我爷爷和我妈妈都能用手机收看。”
宁朦愕然,默默地把手从他的衣服里收回来,却被他按住,“管不了了,我们上楼!”
他那带着情/欲的迫不及待的语气,让宁朦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偏偏他还要捉起宁朦搁在他腰腹上的那只手,在摄像头照不到的方位笑着放在嘴边亲了亲:“这个,我很满意,一百分。”
“......”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却来不及参观,就被压倒在床上。
他抵着宁朦的额头,定定地看着她,宁朦想了半天,终于晓得他是在等她的动作,于是凑过去继续献吻。
这一次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稳稳接住了,细致又温柔地辗转,仿佛在品尝一道柔嫩的甜点,他的薄唇微启,湿漉漉的舌头灵巧地在她的口腔中扫荡,汲取她的每一寸气息。
他的手牢牢扣着宁朦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腿弯曲架在他腰侧,两人之间一丝缝隙也没有,他的唇他的手指带着让人麻醉的刺痛落在身体的每一处,宁朦张开口,让自己发出细碎的声音。
这声音让男人由最初和缓的克制,变为凌厉的迫不及待,他飞快地剥掉彼此的衣服,按着她的肩膀滚烫地侵占了她。
“慢,慢点......”摇晃中她的声音和神智都变得支离破碎。
他却更用力,咬着她的耳朵,一遍遍地唤她:“宁朦,宁朦... ...”
***
一个惊雷在远处响起,宁朦听到淅沥的雨声。
“宁朦......”
宁朦转过头,男人闭着眼,似乎只是呓语。
她缩进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