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面上冷酷,心里却嫌弃蠢货弟,干的事都是蠢蛋事。
秦寿梗着脖子狡辩:“明明是爹不让做的,才不是我拦着的!哥那混蛋惦记我媳妇呢,要做了他!必须做了他!”吼得小白脸都红了。
秦二略微顿了两息时间。
秦寿吼完又焉了,耸拉着脑袋,双手抱头,眼眶都红了,抽抽搭搭的说:“我是不是特没用哥!从小泡药罐子。没少让娘爹伤心,大哥二哥伤心,也没少拖累晋阳侯府;当年爹从北疆退下来,半死身残了都。皇上把爹召回京后,把大伯三叔四叔五叔和七叔,堂哥堂弟们都弄去北疆了,三年没回京了,大伯母看见我鼻孔都是喷冷气的…嗝呜…我还抢了大哥的世子做,还……”
“秦小寿。”
秦寿抽噎着顿了下,更委屈了:“你吼什么哥,打断我说话太烦人了都,皇上太讨厌了,太子怎么还没做了皇上,你等我等我长成比哥还威武雄壮的汉子我……”
“秦!小!寿!”
秦寿瘪嘴,抹一把泪站起来就跑:“哥你真烦人,娘都不叫我小名了!呜嗝!”
弟跑了,秦二一张脸黑得吓人,比瘫着恐怖三分。一拳头砸在水面上,水花打在黑沉的脸上,仿佛落地能成冰。
……
若翾泡完药浴,斜躺在床上,用内力烘干秀发,又想起今天一个下午加晚上都心神不宁焉了吧唧没神气的小白脸,手上一用力,给拽了两根长发下来。
若翾木着脸按了按发疼的头皮。
房门推开,秦寿探了个脑袋进来,可怜巴巴的瞅着床上的媳妇,抽抽鼻子:“媳妇?我我我回来啦!”
若翾招招手。
秦寿分分钟换上狗腿的笑颜,欢快的朝媳妇奔了过去,蹭了鞋袜,拉过被子钻了进去。
“媳妇,我忘了把图纸给哥了。”
若翾听着小白脸带着鼻音的声音,顿了下,说:“你哥忙,这事别麻烦他了,明天你拿上图纸,找人去铺子。”
秦寿眼珠子亮了起来,随即又有些灰败之色,双手攥紧了被子,略激昂的声音里透着股小心翼翼:“媳妇,那那那让我做?”
若翾笑了声:“你院子里没人,长生人蠢了点,带出去只能帮着干些小活,其他的事指望不上他,你可以问你娘借两个人,要干活利索的,聪明机灵点的。”
秦寿嗯嗯嗯一个劲的点头,眼珠子贼亮贼亮的盯着他媳妇,身残的身子骨充满了力量,哪还找得到丁点的颓废灰败色彩啊,兴奋得都要蹦起来了:“我我我我我一定把铺子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把后院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我我我我……媳妇我好高兴……”
高兴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抱着媳妇的手,看着媳妇嘿嘿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