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接下了皇帝的委任状,如果这个时候告病,恐怕会成为众人眼里头的笑话。她不允许自己成那个样子。
“……”慕容泫死死盯住她,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滑落到了她的腰上。紧紧的握住,半点也不松开。
“那个……我说……”被迫在一边看完两人抱在一块互诉衷肠的徐医终于举起手来,“你们能不能听一听我这个医者的话?”
这会抱在一块的两个人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慕容泫眼刀如风,狠狠的剐在徐医的身上,疼的老人家脸上都要抽起来了,不过再疼话还是要说,免得将来出了事,这两个还要拿他来出气。
都说是医者仁心,可是这有时候仁心也要有地方使啊。他可是见识过,这些贵人蛮不讲理的样子。
还是防患未然好些。
“有何事?说。”慕容泫一改对秦萱的温柔,对徐医说话口气之生硬,听得老人家都恨不得掏耳朵。
这还是一个人么?
徐医都想要上来给慕容泫把脉,说不定这家伙发了癔症呢?
“孩子留或者不留,那都是父母做主。”徐医道,“我也管不上。”这是真话,别人想不想要这个孩子,和他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横竖又不是他养,和他才没有关系呢,“但是这里头的后果,我还是要和你们说明白了。”
“甚么后果?”慕容泫盯着徐医。
“秦将军身体看起来强壮,可是体质并不适合受孕。而且她因为这么几年的行军,身体受损恐怕已经难以承受打胎之苦了。”
“药,我是可以开,但是喝下去之后,恐怕秦将军会血流不止,另外日后可能也没有再受孕的可能。”徐医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停的在秦萱和慕容泫之间逡巡。
作为医者,他要将里头的后果说清楚。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也要说明白。
女子的身体,要说强壮也强壮,可是遇上了生儿育女,便会变得不一样。喝药打胎,的确可行,但是势必会血流不止,如果肚子中的东西不能够清楚干净,恐怕到时候会危机母亲的性命。
秦萱自然也想到这个了,这个时代没有人流,更加没有打胎的意识。夫妻都是怀了就生,不知道避孕是何物。那些没能够生下来的孩子,大多是自然流产,或者是母亲过于劳累没了的。
她要喝药打下孩子,如果胚胎组织没有完全掉落干净,恐怕会对她有极大的损害。
做女人咋这么难呢!!
“萱娘。”慕容泫听到这话,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前生就很喜爱自己的两个儿子,他也只有和秦萱的两个孩子,哪怕这两个孩子以为他背信弃义,娶了小宇文氏,背叛母亲,他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
“我……”秦萱脸几乎都要扭曲到一块去。她是真心怕了肚子里头这块肉疙瘩,都还没有成形呢,就一个劲的给她出难题!
“我不嫁给你。”秦萱见着慕容泫脸上的希望,毫不犹豫的就给他破了一盆冷水,“但坠胎药,我也暂时不能喝了。”
她这会理智回笼,想起自己要是喝了坠胎药,身下流血,少不得还要在床上躺个把月坐小月子。但是眼下的情况哪里能够容许她坐小月子!
“可是我也不会告病。”秦萱冷笑起来,这次是她的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不成,将来恐怕邺城里头也难有她的立足之地。
“你想怎么样都好。”慕容泫飞快接道,只要秦萱一日不喝坠胎药,那么他就还是有机会。
“其实你想要有个孩子,可以娶妻。”秦萱说完这句,立刻抽身而去。
留下屋子里头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徐医装作看不见慕容泫的那满脸的受伤,他只是重重咳嗽了声。反正能做的他都已经做到了,至于别的,也不能强求他啊。
“给萱娘开几副药,好好补补身体。”慕容泫也知道这个孩子来自不易,他看向徐医,眼神中暗含威胁。
“自当遵命。”徐医被那眼神吓了一跳。
抓来的那两个羯人当即被鲜卑人吊起来打了个体无完肤,慕容祁意识到慕容泫根本就不在意能不能从这两个人的口里给套出甚么来,甚至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那么下手起来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挖眼割舌剐肉,基本上能够想到的酷刑都给这两个羯人给来了一遍。行刑的人一开始还是认认真真的刑讯,等到上头传下话来,要狠狠折磨一番之后,就半点顾虑都没有,怎么痛快怎么来。
鲜卑人才经历过一场战役,如今人也不是人,需要用一些鲜血来刺激一下。然后接下来传出来的惨叫都不是人能够发出来的了。
等到好好的折磨一番,照着慕容泫所说的,直接将两个人架在木架上,两只胳膊摊平,钉子从手掌直接穿骨进肉钉在木架子上。钉在木架子上还没完,把那两个还没断气的羯人吊起来,在重力的作用下,铁钉撕扯皮肉,旁人看着都觉得这两人还是死了的好。可惜也没有人出来给两人一箭来结束他们的性命。
羯人和鲜卑人虽然同是胡人,但是互相都是有仇恨的。看着这两个受难都来不及,哪个愿意多管闲事,用自个的弓箭让他们脱离苦海的?
这两人就这么被吊在木架上,哀鸣了好几日,惨叫才慢慢弱下去。
慕容奎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地盘原先也不是羯人的地盘,都是汉人的,如今石赵皇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