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汀回过头,清瘦美丽的脸上带着一抹脆弱的苍白,她轻轻的往门外走,走到那男人身边时,淡淡的吩咐,“将少爷送回日本。”
说完正准备离开,那男人迟疑的道:“小姐少爷,跑了。”
北川汀步子一顿,侧眸扫了那男人一眼,眼睑微垂,嗤笑一声,“算了,随他吧。”并没有恼怒,她脸上始终带着苍白的虚弱,若但是那副表情,远远一看,还真有点病美人林黛玉的味道。
男人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乖乖跟在女人的身后出了写字楼。
一群人出了写字楼,刚上车,北川汀便看到帝豪酒店后门那畏畏缩缩的白衣女人,何梦儿。
“哼。”她冷笑一声,对着副驾驶坐的下属道:“不尽心的狗可不是好狗,那个何梦儿,杀了吧。”
“是。”前面的男人恭敬的回道。
半秒钟后,三俩黑色的轿车在人潮涌动的帝豪酒店门口困难的开过,慌神而过的那一秒,北川汀看到了被挂着氧气,坐在轮椅上的苏景澈,男人现在很狼狈,整洁的头发早已变成了狗窝,干净的西装不知去了哪儿,而白色的衬衫则早已满是脏污,就连裤子上,都破了好几个洞,看起来是在有够凄惨的。
不过,这点凄惨,怎么够呢
北川汀收回视线,平静的目光看向前方,过了好一会儿,她对司机道:“去西山郊区。”说完,她靠在椅背上,侧着眸看着窗外的天空,冬天的天空很漂亮,柔和的光线照在她脸上,让她心头一阵温暖,脸上也渐渐露出淡雅的微笑,如果之前阴森的冷笑不同,现在的她,是真的在笑。
带着愉悦的心情,轿车很快驶到了西山郊区,按着记忆时的路线,车子停在了一条荒凉的大道上,这条道路可谓什么都没有,偏偏在临近山脚位置,有一间朴素的咖啡厅。
她下了车,慢慢走过去,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咖啡厅外的那刻参天大树,她走过去,慢慢蹲下,开始徒手刨挖。
咖啡厅的工作人员透过镜子看到树下只能勉强看到背影的女人,皱了皱眉,跑到吧台后面,掏出手机播出了一组号码。
北川汀挖了很久,树下却什么都没有,原本就身体不好的她突然咳嗽起来,旁边的男人立刻上前搀扶,“小姐,您想找什么,我们来挖。”
北川汀抚着脑袋面前点点头,声音有些焦急的道:“就在这棵树下,好好找。”
“是。”下属领命,几双大手沿着整棵树不同方位的刨挖。
可是挖了近半个小时,还是什么都没有,北川汀脸色有些苍白,再三确定了咖啡厅的招牌,还有这棵树的角度,最后还是走进咖啡店内,抓着一个服务员着急的问:“这棵树下树下的东西”
那服务员眼神闪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口气稀松的道:“前段时间有几个人来,挖走了,你说的是一个汽水瓶子吧”
北川汀恍惚的松开服务员的手,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她侧过头,看着店外还在拼命刨挖的几个下属,吸吸鼻子,眼眶开始泛红。
咖啡厅服务员压抑一下,有些不忍心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北川汀抹了抹脸,虚弱的站起来,对着服务员摇摇头,走出咖啡厅,身形在越过那颗大树时明显一顿,最后快步离开,坐进了车。
接着,车内一个男人探头喊了一声,那几个还在刨坑的黑衣男人拍拍手,立刻纷纷上车,三俩黑色轿车如来时一样,快速的原路返回,只留下一片尾烟。
咖啡厅内,那工作人员从口袋里掏出还没挂断的手机,对着那头继续道:“已经走了,不过那女人看起来好像很伤心。”
“没关系,随她。”电话那头,清润的男声传了过来,惋惜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又有几分庆幸。
市中心爱河医院脑科教授专属办公室内,卓擎挂断了电话,无奈的摇摇头,眼底掠过一丝黯然,自言自语般的轻呓,“北川汀,你终于还是来了”这话里带着一些担心,一些茫然,又有一些同情。
面前的电脑还定格在一跳即时新闻视频上,他按了空白键,视频继续播放“最新新闻,被歹徒安置在帝豪酒店内的炸弹已经被我市拆弹专家成功拆除,关于这次的炸弹事件,警方回应,有关部门会全面彻查,而苏氏现任总裁苏景澈先生,以及今日的宴会寿星苏茹儿小姐也在十分钟前双双获救,这场虚惊让我们”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卓擎关掉视频,对着门外道:“进来。”
一名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卓教授,一会儿会有两个病人被送来我们医院,院长让您接收。”
“什么人”卓擎皱皱眉,他不觉得自己不值钱到随便什么病人都要他亲自收的地步。
小护士看了眼记录本,抬头道:“苏景澈,苏茹儿,对了,好像就是新闻播的那个帝豪酒店炸弹事件的伤患。”
卓擎诧异一下,最后叹了口气,“知道了。”
宁宁觉得她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好像做了什么梦,不过梦境记不太清楚了,而当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就是一张尽管已经很熟悉,但每次看还是觉得越看越可爱的宝贝儿子,她咦了声音,虽然觉得醒来看到儿子没什么不对,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她给忘记了。
啊,对了,要去拍戏,晚了石导又要炸毛了,那个男人别看总是一副人模狗样精英脸,但骂起来绝对粗俗到你无法想象,而且转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