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嘛。”她忍不住道。
“嗯,可是我……还是一直好想你。”他靠在她的耳边,温柔道。
她的脸不自禁地泛红,安静地躺在他温暖的怀里。
过了好久,才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低低的,却很坚定:“我爱你。”
*
婚礼的前几天,姜曼璐接到了徐嘉艺的电话。
两人约在了老城区的咖啡厅。
咖啡厅应该是殖民时期的德式建筑改造的,两层楼,楼梯一踩就就嘎吱嘎吱作响,打了蜡的地板光滑平整,天鹅绒的厚窗帘透着窗外的光。
好像滑进了时光的夹缝,说不出的一种味道。
姜曼璐从来没来过这儿,也从没听说过。
她看见徐嘉艺摘下墨镜向服务生点头致意,这才明白——这里应该是不对外公开的。
她们坐在了窗边的位置,一转头,就能看见道路上的法国梧桐。
沉默片刻,徐嘉艺喝了一小口摩卡,才缓缓道:“曼璐,恭喜你,嫁给你爱的人了。”
姜曼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
徐嘉艺倒也没说什么,只拉开自己的包包,拿出一个非常精巧的盒子,递给她:“新婚礼物。”
姜曼璐一愣,摆了摆手,道:“不用了。”
徐嘉艺思索了一会儿,忽而道:“曼璐,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但……我是把你当朋友的。”她低声道,颦起秀眉:“我有时候……真的也是没办法。”
“你的婚礼,我肯定是参加不了了……这个给你,就当我的一份心意吧。”她望着她,轻轻道。
姜曼璐摇了摇头:“嘉艺,我真的不要。我其实……也是把你……”
她说到这里,心里想到一脸黯然的顾维真,还有徐嘉艺在节目里说朱董事长的那些话,忽然又说不出口了。
徐嘉艺了然一笑,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明白。你不会再当我是朋友。但……曼璐,这个只是,单纯的一份祝福。”
“我希望你能收下,我想……你一定会很喜欢。”
“就当我……感谢你这么久来对我的照顾吧。”
姜曼璐见她言语中有几分恳求,心里微痛,将那只盒子接过来,道:“好,我收下……谢谢你,嘉艺。”
“我也祝福你……以后能大红大紫,星途顺利。”她静静地望着她,眼神真挚。
徐嘉艺紧绷的身子这才微微放松,朝她露出了一个笑。
姜曼璐忽然觉得这个笑容有点眼熟,像极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嘉艺的时候。
回家后,姜曼璐才将那个小盒子打开——发觉竟是一条梵克雅宝经典的四叶草项链。
四叶草一直以来都有幸运的意义,她将那精巧的四叶草握在手心……但愿,自己能够一直幸运下去吧。
姜曼璐心里轻轻叹息,既然徐嘉艺做出了选择,那……也希望……她能够拥有幸运吧。
**
四月六号。
宋清铭和姜曼璐的婚礼。
他们选择在a城赫赫有名的圣弥爱尔教堂——
罗马式的双塔尖顶,黄色的花岗岩古老而优雅,屋顶由舌头红瓦覆盖,正面大门上方嵌着一扇巨大的玫瑰窗,壁画精美肃穆,整个教堂气势恢宏。
据说,圣弥爱尔教堂一度曾是a城最高的建筑,所有的船只从海面上驶向a城时,都最先能看到双塔尖顶上的十字架。
据说,这里曾有一架亚洲最大的管风琴,其奏出的音乐甚至可以媲美整支乐队,只可惜……这架管风琴不幸毁于了□□时期。
……
而今天的圣弥爱尔教堂,被装点了无数娇美的玫瑰和清新的小雏菊,在神圣的同时,还带了一丝温馨和甜美。
那是……幸福的味道啊。
此刻,姜曼璐已经化好了妆,安静地坐在休息室里。她隐约能听到旁边礼堂中牧师的宣召,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牧师的声音苍老而温厚,缓缓道:
lordje.
(来自耶稣基督的恩典和神的宠爱,以及圣灵的参与。)de
(女士先生们,请就坐。)
ve.
(现在,让我们来聆听上帝对爱的言辞。)
……
牧师的话还在继续,姜曼璐并不能看见大厅的情景,十指交织,心里愈发的紧张了。
一直到宣召结束,所有人开始虔诚祷告,一片严肃的沉默。
然后,就是新娘入场。
姜曼璐心里一跳,掌心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身旁的化妆师将她的头纱放下,大厅的管弦乐队演奏起了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婉转而悠扬。
姜曼璐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握着捧花,一手扶着自己的父亲,优雅地、一步步地,往礼堂大厅走去。
她穿了一身抹胸式的婚纱,头发高高绾了起来,戴着风信子和百合的清新头饰,露出白皙的脖颈,腰身纤细,塔夫绸的底裙上坠着一圈古董蕾丝,身后拖着长长的裙摆。
她像是从北欧童话中走来的少女,秀丽的面容似乎还带着一丝森林间的气息,自然而纯美。
宋清铭望着这样的她,竟有一瞬间的窒息。
洁白的头纱朦胧轻柔,姜曼璐隐约也能看见不远处的宋清铭——他穿了一身定制的黑色礼服,打着典雅的领结,眉目清俊,优雅笔挺。
他也在回眸望她,唇角带有笑意,似乎也微微紧张,但眼神里更多的是喜悦和激动。
然后,宋清铭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