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辣的轮着来,而且是越酸越好,越辣越好,口味越来越重。
有次赵元昊吃了一口她的菜,酸得他牙齿都麻了。
这个时候,张嬷嬷过来了,请她到正院,老夫人找她有事。
穿上厚厚的夹袄,披上貂皮斗篷,沈芝芝抱着一个暖手炉带着喜儿和杨嬷嬷去正院。
一到正院,就看到一脸严肃的赵老夫人在和廖嬷嬷低声说着什么。
“祖母,我来了。”
“芝芝来了,快过来。”赵老夫人见沈芝芝过来,连忙招呼她过去。
沈芝芝将斗篷解了下来交给喜儿,快步走到赵老夫人身边。
“祖母,发生了什么事?”
赵老夫人叹了口气:“这几天接连下大雪,京城有许多民居被大雪压垮了,还冻死了人,我打算让人搭个棚子施粥。”
没想到熬过了旱灾,却又在冬天被冻死。
其实今年年底的大雪下的并不大,只是持续的时间长,居民区的百姓房子又比较旧,大雪压垮后,百姓无处避寒,这才冻死人。
“可是咱们又不能独自出头,我就打算联合几家一起布施。”赵家在京城没亲戚,只有孙媳妇那边的人。
沈家和魏国公府不错,唯一令赵老夫人为难的是孙媳妇的嫡姐是四皇子的侧妃,但四皇子已经娶了正妃,这侧妃的地位就低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这四皇子和赵家也带了一丝姻亲关系。
但只是十分平常的往来。
所以赵老夫人难以决定,所以她想征询一下孙媳妇的意见。
得知赵老夫人为难的事情后,沈芝芝想都没想就直接道:“就咱们三家一起布施,四皇子毕竟是皇子,赵家不宜和皇子走的太近。”
赵老夫人闻言,立即拍板:“那就这么定了,我派人给沈家和魏家送帖子。”
沈家和魏家很快同意了,由魏家牵头,不少大户也纷纷开粥棚施粥。
赵家在其中也不怎么显眼了。
至于救灾的其他事宜,有相关的官员安排。
临近年关,沈芝芝已经坐稳了胎,对即将到来的天家家宴多了一份保障。
令沈芝芝奇怪的是,最近都没听到沈无暇的消息。
在参加宫宴的前一天晚上,赵元昊一想到明天一早小妻子就要进宫,担心的整晚睡不着。
小妻子不比沈无忧,同样是孕妇,却因为身份不同,一个可以在待在府里,不用参加宫宴,一个却要依规矩行事。
寒冬腊月,却要早早到皇宫等候,宫里分位最高的妃子就是孙贵妃和王贵妃,王贵妃常年吃斋念佛,不怎么插手宫务,孙贵妃却不同。
这个女人是个心狠手辣的。
他怕自己不在,小妻子被这个女人刁难。
第二天一早,沈芝芝早早起来,在喜儿和杨嬷嬷等人的服侍下,穿上诰命服饰。
“芝芝,进宫后,如果孙贵妃找你,你就寻个机会表现出身体不适……”
赵元昊深吸口气,这是小妻子嫁给他后第一次在宫宴上露面,缺席不好,等宫宴过后,孙贵妃肯定会找机会召见小妻子……
“好!”
沈芝芝也不想被这个孙贵妃召见,这孙贵妃在后宫势力极大,对她极为不利。
赵老夫人也准备好了,祖孙媳妇两人以及赵元昊在赵宇灿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上了侯府的马车。
可怜的赵宇灿被留了下来。
马车抵达皇宫后,三人就分开了。
赵老夫人参加过很多次宫宴,命妇进宫是不能外带下人的,早已轻车熟路的带着孙媳妇在大殿门口迎着寒风等待召见。
沈芝芝的容貌经过化妆修饰,少了一份妖艳,多了一份端庄。
她站在赵老夫人身边,就像一个巨大的发光体,吸引了不少贵妇们的目光。
这些贵妇们或同情或不屑或怜悯或鄙夷,各种目光都有。
沈芝芝被这些人明目张胆的打量着,依然安之若素,大气从容,笑容恰到好处。
这一番表现倒是入了一些贵妇的眼。
沈老夫人也在其中,看到这个益发出色的庶孙女,心中颇为复杂。
沈老夫人身边的沈大夫人看向沈芝芝的眼神闪烁着一丝阴冷,一个卑贱女人生的女儿风光无限,而自己如珠如宝的女儿却在四皇子府举步维艰,备受冷落,怎能不让沈大夫人心生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內侍太监才出来宣她们入内。
沈芝芝跟着赵老夫人随着贵妇们一同踏入大殿。
孙贵妃和王贵妃以及顺妃等一干妃嫔均按照品级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一番繁复的磕头行礼,礼仪十分繁琐。
幸好沈芝芝在来之前就吃过自己制作的安胎丸,保胎丸,不然这一通折腾下来,谁受得了。
听张嬷嬷说,每年宫宴都有怀孕的命妇见红,有不少怀孕的命妇都会以身体不适不来参加宫宴,不过,今年就她一个孕妇。
还是第一次参加。
只能硬着头皮上。
赵老夫人对此十分担心,一直护着她。
这是沈芝芝第一次见到宫里的两位贵妃。
容貌秀丽,浑身透着祥和气息的女人不用说肯定是传闻中吃斋念佛的王贵妃,这位王贵妃的地位很特殊,连孙贵妃都不敢对她不敬。
至于孙贵妃,是一个美艳张扬的女人,高高在上,气势凌人。
总之,沈芝芝对她的感觉很不好。
孙贵妃在大庭广众之下并没有为难沈芝芝,王贵妃却送了她一串佛珠。
沈芝芝在贵妇们